不过五分钟,王汉的电子邮箱就收到谢立强发过来的一应资料。

仔细看过之后,王汉拨通了朱允军的电话:“喂,我和思佳的事,京城那边有多少人知道?”

朱允军立刻明白了:“敢情你今天特意在公司网站发这爱的宣言,是因为有原因的啊?行,我回头帮你问问。”

王汉摇头:“不用回头问了,你就告诉我,张红岩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张红岩?”朱允军惊呼一声,很快有些凝重:“怎么?不会是他看中了你的妞吧?”

“我大师兄听说的,不然我管他是谁?”王汉翻白眼:“听你的语气,这个人有点料?”

“是有点料。”朱允军认真起来:“不瞒你,我就是和张红岩竞争一个京里的职位没有成功,上面才派我下来,而且派到你这里,算是一份补偿。张红岩这个人,平时做事很沉稳,有理有据,也有一定的野心,所以在他身上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富二代的缺点。张家在京城算是二流家族,但张红岩的身边却围扰了好些一流家族的旁支,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王汉有些意外:“我以为他是一个不懂事又喜欢搅事的纨绔弟子。”

“他是不搅事,但他周围那些狐朋狗友们喜欢给他乱帮忙。然后,他往往还能扳回来,占据一个理字。”朱允军的语中不无忌惮:“这份心计着实了得。哎,我还听说了,他这人,不怎么近女色,35岁的人,才谈过一个女朋友,而且后来是对方受不了他的沉闷主动分手。”

王汉恍然。因为张红岩很自制,所以,姚家那位在京城的世交的父执长辈才会意动这门联姻。

“听起来他似乎有点难对付啊!”王汉故意道。

“那确实。”朱允军居然认可:“在京城人的眼里,你虽然名气大,有个好师父,手里也有好项目,还有一个神秘的朋友,但你实在太会搅事了。想成为你的亲家,必须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相比之下,张红岩根正苗红,人也稳重,又不花心,自然是更好的选择了。”

“滚,你哪边的啊!”王汉笑骂。

“说真的,这事关键还在于姚省长,看他能否顶得住压力。”朱允军不愧是京城出来的大家族子弟,对姚秋言的关系也很清楚:“他若是想在省委书记这一任上终老,然后全力培养思真的话,那可能就会偏向张家。但如果他还有点野心,更想让思真在地方基层上再熬一熬,那就押在你身上。就算张家对姚家实施打压,姚思真现在还年轻,熬几年再提也不是问题。”

王汉笑了:“你果然该走政途。这心思也太弯弯绕绕了。”

“所以我现在都老了很多啊,天天要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朱允军忙叫苦。

王汉又问:“我今天这一宣布,张家应该不会再有这个想法了吧?”

朱允军微微一笑:“那就要看张红军想从你的妞身上得到些什么。不管怎么说,思佳的外在条件还是很不错的。想当初,我第一次看到她时,我都想追求她呢!”

“喂,你想找死啊?”王汉半真半假地笑骂,然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王汉渐渐地收敛了笑容。

如果这个张红岩只是一个肆意妄为的官二代,王汉真不介意把他教训一顿。

但既然对方有心计,有手段,有能力,王汉就要好生谋划了。

思前想后,王汉拨通了俞长春的手机,将这事讲了讲,再问:“师父,您觉得姚家那位在京城的世交长辈会不会再来牵线?”

俞长春摇头:“你和思佳的事,我已经跟主席和总理都说过,所以,那些一流家族是不会再打思佳的主意。姚秋言那位世叔应该也只是听到风声之后,打电话过来确认一下,然后就会婉拒对方。”

“那,如果对方不肯退呢?我该怎么让这个张红岩知难而退?”王汉很虚心地请教:“师父,京城那边的水太混了,还是您老帮忙出个主意。”

“这事好办!”俞长春’笑嘻嘻的:“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放假?”

王汉微愣,继而道:“明晚是尾牙宴,后天就放假,到元宵节以后才上班。”

这也是他之前答应公司员工的一份超长的假期福利。

“那好办。”俞长春马上道:“今年为师给主席和总理的年礼,就由你和思佳帮忙去送。嗯,你可以邀请你的未来岳母一起去京城,顺便把京城那位世交的门认一认。”

王汉恍然:”您是要我落实女婿这个身份?如果张红岩有想法,就会主动露面来找我?”

俞长春含笑点头:“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先天武者,没必要什么事都找上门去,该让对手和挑战者来找你。”

王汉马上拨通了姚思佳的电话,将这个主意一讲,顿时引得她赞同:“好啊,以前都是我和哥哥陪妈一起去,现在哥也上班了,不合适总往京城跑,你陪我去也不错。”

王汉提醒她:“你得再跟你父亲说一声。”

“我现在就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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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儿的转达,姚秋言便对正在温柔替自己捶肩的妻子笑道:“这个方法肯定不是小汉自己想出来的,多半是有高人指点。”

许于晴温婉一笑:“肯指点小汉,就是他老人家还愿意帮你。其实我也不想思佳这么早就嫁出去。小汉好是好,可惜事情太多了,思佳嫁过去,难免聚少离多。”

姚秋言微微一笑:“你是趁机在抱怨我陪你的时间太少了是吧?”

许于晴忙嗔了一声:“你可是省长,他才打理一个乡,哪能比。”

姚秋言哈哈大笑:“他这个私营老板可是比我的知名度大多了。这事就这样定吧。后天,等小汉的公司放假,你们就出发。如果真遇上什么事,你就放心地交给小汉去处理。他虽然大胆,但行事从来都不会越过底限。”

许于晴再度嗔道:“看来你对他的信心比对真儿还要高。”

“不一样。”姚秋言摇摇头:“真儿在体制内,很多事心有余而力不足,要看上司的脸色,小汉只需要顾及俞老和他父母的,其他事都可以做主,所以小汉能做的事就太多了,也爽快了。你看看他这几次遇到的事,哪一次不是笑到了最后。咱们家里被束手束脚的人太多了,需要这么一个大胆的人来撑一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