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钱子豪居然截话,还当众毫不留情地讽刺自己,李美美顿时气得浓妆艳抹的脸蛋涨出一层不自然的红,炸毛地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钱子豪就尖叫:“你说谁老?我比王琴琴还要小几个月!”
钱子豪却只冷冷地继续紧盯着同样怔住的霍胜军:“听着,琴琴是我的朋友,我不允许任何女人中伤她的名誉。管好你的马子,否则,小心我不客气!”
这时的钱子豪,再不复之前在王汉面前的随和,完全就是一个高傲冷然的富家大少。
正羞怒的王琴琴顿时一呆,异常惊讶地看向钱子豪,嘴巴微张,想否认,但见到钱子豪这副又霸气又冷傲的样子,到了嘴边的否认又缩了回去。
他,是在帮自己充面子呢!
她眼中迅速多了一份感激。
霍胜军却是被李美美的大叫惊醒,然后又恼怒又忌惮:“姓钱的,你不要替王汉撑场子!我知道这妞方才是一个人过来的!”
钱子豪不慌不忙:“是啊,我要上课,她要做事,当然分别行动!本少爷是老实人,从不逃课!”
一直冷眼的秋哥突然悠悠地开口:“我怎么记得,咱们学校有个姓霍的研究生在学校光顾着泡妞,本来没考上研究生,是后来拿钱砸的!”
“李美美也只是大学肆业,没有毕业!”王琴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脸色迅速松缓,又讥诮地盯着依然涨红脸的李美美:“她有四门专业课挂科,拿钱都换不了毕业证!”
“对嘛,琴琴。瞧,你可是正牌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比不过这个又蠢又丑的老女人!”钱子豪马上深情款款地朝王琴琴竖起大拇指。
“哈!”王汉也十分夸张地叫起来:“哥们。这两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难怪臭气相投!”
“你……”霍胜军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但又顾忌着钱子豪的家世,恨恨地盯了他一阵,怨毒地道:“姓钱的,你少得意!以后有你求着我的时候!”
“是嘛?我很怕啊,我很怕啊!”钱子豪很没有诚意地故作惶恐,然后脸色一沉,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有种。尽管放马过来!”
霍胜军的俊脸再度抽动了两下,却是气急败坏地转身:“美美,我们走!”一把将还不太情愿的李美美用力地拉走。
等到包房的门再度被关上,然后被那股巨大的反震力重新震开,钱子豪才不屑地朝他俩的背影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不自量力!”
王汉似笑非笑:“行啊,兄弟你够哥们!回头哥再送你两个西瓜!”
王琴琴则有些脸红:“钱同学,刚才真要谢谢你。”
“嘿嘿,”钱子豪眨眨眼:“真要谢,晚上一起唱歌吧?”
秋哥刚刚喝下的一口茶水猛然被喷出来,再意外地看着钱子豪:“小子。你动真格的啊?”
“她未嫁,我未娶,唱歌又怎么了?”钱子豪理直气壮。
王汉乐了。眼见王琴琴仍有些不好意思,便接话:“行,晚上唱歌!还是我请客,不过现在,咱们先吃饭!”
刚刚齐心协力的钱子豪和秋哥对视一眼,会意一笑,举起手中茶杯:“来,以茶代酒干一杯!”
……
这顿饭因为李美美的出现,反而大家彼此没有了那份初见面的生疏。吃得不亦乐乎,畅所欲言。
不过刚刚吃饱。紧闭的包房门便被再一次猛烈地推开,一条乱嗅嗅的威猛藏獒突然闯了进来。脖子上一条粗大的合金链被一位高大而眉眼间全是冷傲的年轻人牵着。
高额,隆鼻,薄嘴唇,豹眼,但耳垂异常肥厚,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水头极好的阳绿翡翠戒。
这气势,又是一位纨绔大少。
在年轻人身后,是先前被钱子豪羞怒气走的霍胜军与李美美。
“华少,就是这个家伙!”霍胜军不复先前的傲然和羞怒,只狗腿地凑在年轻人耳边对着钱子豪指点。
王汉皱眉,冷声问:“喂,没看到我们在吃饭啊?都不知道是哪个家长教的,一点也不懂礼貌!”
被唤作杨哥的眼刀刷地一下刺来。
“哈!姓王的!”霍胜军一反方才的忌惮,趾高气昂地指着王汉:“你知不知道华哥是谁?居然敢对华哥这样说话,你死定了!”
“他很出名吗?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是谁?”王汉冷笑:“难道就因为他牵了一条狗?”
“什么狗?这是藏獒懂不懂?乡下人就是乡下人!”霍胜军立刻十分鄙视地叫:“华哥这条藏獒绝逼是最纯种的藏獒,价值几百万呢!”
王汉嘴角一撇,正要再讽刺几句,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钱子豪却是异常凝重地站起来:“华少!我这位兄弟不是滨海市的人,不曾听过华少的大名,并不是故意要怠慢。”
王汉一愣。
怎么钱子豪此刻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和当初对高家差不多?
很快,他便见钱子豪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王汉,这位华少的父亲,是滨海市的姚书记!”
王汉愕然。
滨海市只有一名姚书记,就是市委的那位一把手。
难怪钱子豪如临大敌。
而现在看样子,这位华少是要替霍胜军撑场面。
那么,该怎么打发此人走?
王汉的脑子里高速转动起来。
华少阴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惊艳地停留在姚思佳的脸上,再注意到她和王汉之间的位置,眉头顿时微微一皱,很快,便懒懒地道:“看来这里还是有识相的人。那就好,刚才是谁在这里装逼讥笑胜军兄弟的,马上自己站出来,乖乖向我的宝贝说声对不起,自扇耳光,我可以既往不咎!”
向这只狗说声对不起,还要自扇耳光?
钱子豪和秋哥脸色均是微微一变。
王汉立刻冷脸:“好大的口气,一只藏獒而已,也敢说宝贝?”
“姓王的,你懂得什么!”霍胜军马上又傲然地跳了起来:“这只藏獒可是出生就被布达拉宫的喇嘛祝福过,一直跟着华少,为华少立下了赫赫功劳,称它为宝贝,丝毫不为过!”
“如果不叩头呢?”姚思佳突然沉下脸来问。
华少目光一凝,倨傲的嘴角多了一丝晒笑:“美女,我向来怜香惜玉,所以,如果是你,我可以网开一面,但是其他人,”他目光猛然一厉:“不叩,就等着被我的宝贝尽情地亲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