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现在能跟我说这样的话,多半也不会再生我的气了,于是我便朝他点了点头道:“叔,你放心吧,我没事儿。”
他这才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骂着道:“臭小子,行,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男子汉嘛!”
随后堂叔跟老头小声的说了几句后才离开。
老头尴尬的咳嗽了声朝我道:“九啊,那什么,你叔说的对,逆天改命并不是不可能的,师父这次离京以后就帮你张罗啊,就算折了这条老命也指定把你这命给改了。你啊,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啊?师父呢,之前瞧着你跟人打架被揍的够呛,这实在跌咱茅山道的面儿啊,这里有一本茅山二十三罡,你拿去拾掇拾掇,要是能够学会其中几罡,回头打他五六七八个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的,那啥,你先躺着啊,师父去给你弄点好的补补。”
说完,老头灰溜溜的走了,我躺在床上有些哭笑不得,其实我心里也清楚,虽然我跟堂叔俩都劝他别往心里去,可这次他终究是失了手,而且还好巧不巧的落在了命缺上,所以他这时候心虚也是能够理解的。
在老头这边躺了一天,第二天早上我才大致恢复了一些体力,望着手里的茅山二十三罡,我心里面却是五味杂陈的。
回宿舍的途中,我接到了龙涛的电话,他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个忙?
我反问他骄不矫情,跟我还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他这才笑了笑,问我如果现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去他那边一趟。
我告诉他等我一个小时。
随后便打了辆出租车,赵倩儿给的看相的钱,这一来一回光打车就用了大一百了,四分之一啊。
命缺嘛,根本不妨碍我赚钱,想到这里,我心里居然宽慰起来了,想着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多挣点钱,如果能够像堂叔那样,在这京城脚下买上一套房子,到时候给我妈接过来也能够享享福啊。
所以我在心里筹措着,要不要跟龙涛借他店门口的位置,摆个摊子给人看个相?
想归想,回头还得看龙涛愿不愿意呢,毕竟他那隔间里可是藏着秘密的,平时都不愿意我过去,能让我一个礼拜在他那里待上两天?
好在避开了上下班的时间,一路上倒也通畅,四十多分钟后我便抵达了京大附属医院。
来到医院时,就龙涛一个人在病房里,虽然还不能下床,不过人看起来倒是精神多了。
我搬了条板凳坐在他身边,问他啥事儿?
他从枕头下面取出了一张用纸叠的方方正正的小纸包递给我道:“帮我把这个送到我店里,从门缝塞进去就行了。
我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小纸包,失笑了声道:“这啥东西啊?为什么要塞你店里?难不成你店里关的真有人啊?”
龙涛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我店门可是关着呢,真要关着的有人,这些天不得饿死了啊!”说罢,他赶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手机一直显示关机的。”
我轻叹了口气,抬起左手手腕递给他看,他脸色当时就变了,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道:“你这什么情况啊?不是说等你师父来了再给你点五弊三缺的吗?”
我收起袖口朝他苦涩的叹了口气道:“所以说,命啊!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龙涛瞧着我的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唉,兄弟,你也别多想,命缺跟命缺还有不同的呢,也许五十开外才显也说不定的。”
又是安慰我,我朝他摆了摆手道:“我可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我这都想通了,就想着趁着有生之年多挣点钱,回头要是能给我妈接过来享享福就行了,至于其它的,我都不想了。”
龙涛有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敬佩的望着我道:“能想通就好,挣钱的门路多了去了,只要你有想法,兄弟我肯定全力支持你的。”
我凑到他跟前嘿嘿一笑道:“我还就等着你这句话了,等你回头伤好了,就借你店门口的廊檐摆个摊,怎么样?”
龙涛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变,尴尬的朝我道:“这个,能不能换个地儿啊?不行我帮你租个小店面也成啊?”
我朝他摇了摇头道:“这不行,我让你花钱给我做生意,这算哪门子事儿?我就觉得你那店铺的位置挺好,怎么着?不愿意啊?”
龙涛一脸为难的看了看我,随后低头寻思了片刻后,轻叹了口气道:“得,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我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虽然过程他有些为难,可他毕竟还是答应了,这不禁让我心里疑惑,难不成之前一直都是我多疑了?
想归想,说归说,既然他答应了,我也没啥好说的,陪他聊了一会儿天后,等他妈来了,我便离开了医院。
既然想好了以后的营生,也不紧巴手里这么点钱了,出医院直接打了辆出租车去了琉璃厂。
按照龙涛的指示将小纸包塞进门缝里后,我正准备离开时,忽然瞧见对面巷子里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正望这边瞅?
定眼一看,还有点儿面熟?
那人瞧见我发现他后,转身就朝巷子里走了。
我寻思了一番,顿时想到了,这人不是当初卖那副狐狸图的那个人吗?
我记得他好像是命虚之相吧?居然转相了?
寻思了好一会儿,最终我认为他肯定请高人帮他调理了,否则以我当时看他面相那会儿,他顶多还能活个小半年的样子。
看来这京城果然是个卧虎藏龙之地啊。
感叹之余,我徒步回到了京大,在食堂里吃了个十块钱的快餐,心情愉悦的返回了宿舍。
休整了一番后,下午拿着书本去上课。
晚上的生活依旧如之前一样规律,好在有小隐陪伴,倒也不算寂寞。
这样的生活一连过了一个礼拜,接着,龙涛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出院了,人现在在店里呢,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