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瓶酒下肚后,我俩都喝的差不多时,我才想起来堂叔之前让龙涛开车送我去岭北他家的事情。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俩都哭笑不得。
走出东北饭馆后,执意要去龙涛店里坐一会儿喝喝茶,龙涛这次倒是没阻拦我,我俩相互架着踉踉跄跄的朝琉璃厂走去。
来到他店里,我在里面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正准备朝他店后面的隔间走去时,龙涛却是在身后一把拽住了我。
我扭过头疑惑的望着他,他却朝我笑了笑道:“九儿,咱俩是兄弟不?”
我点头道:“当然是兄弟啊,你怎么想起来问这话了?”
龙涛朝我笑着摇了摇头道:“是兄弟,今天这间门,你就别开了。”
我眉头一挑,凝望着他道:“你这屋子里不会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龙涛却并没有理会我,而是将我拽到了旁边的茶桌旁,转身上前拿了把锁,将那扇门从外面给锁上了,随即朝我道:“九儿,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既然是成年人都会有秘密,你也没必要寻根究底。”
我迟疑了下,坐在了椅子上,龙涛朝我嘿嘿一笑道:“这就对了嘛!来,今天尝尝我刚弄来的龙井,香的很啊!”
望着娴熟的展示茶艺的龙涛,我心里面却充满了疑问,他似乎变了。往前他绝对不会这样的,别说是看一间屋子,就算是我要看他裤裆里那玩意儿,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脱了裤子给我瞧。
难道人在长大以后真的都会变吗?
接过他递来的清茶,我浅浅的喝了一口,我有些担忧的朝他道:“涛子,我只是担心你。”
龙涛呵呵一笑,朝我摆了摆手道:“没事,我自己有分寸的,我爷当初可是给我算过了,我这辈子能活九十九呢。”
瞧着他把话都说的这么满了,我也没必要在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坐了一会儿后,我便告诉他,我得去我堂叔家了,他说送我,我说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了。
他想着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也就没再勉强。
喝了几杯茶,酒也醒了不少,独自走在古玩街上,居然路过了端玉坊的门口,当我抬起头时,却发现这家店居然已经转让了,回忆起当初听小隐的话来这里丢了三千块钱的事情,心里面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刚刚走出琉璃厂时,一辆外表特别张扬的黑色越野车停在了我的身边,我正准备绕开时,后车厢的车窗玻璃滑了下去,从里面探出了一张单纯且美丽的脸。
伊妹儿?
让我更加意外的是,她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程逢九!你叫程逢九吧?”
说完,她居然从车子上下来了,笑盈盈的望着我道:“你好像把我给忘记了吧?我以前也在金县念过书呢,当时还是你跟另外两个学长接待的我?”
我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可我没想到她居然一直都记得?
因为我刚喝过酒,所以身上酒气很重,于是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才朝她点头道:“我记得你,你叫伊妹儿,没想到会这么巧。”
在听到我叫出她名字后,她显得很开心,刚想跟我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保护她的六指青年从车窗探出了头,对我点了下头后,轻声朝伊妹儿道:“小姐,距离上课时间只有十分钟了,咱们该走了。”
伊妹儿有些慌张的朝我道了声别后,正准备上车,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朝我道:“你下午没课吗?要不跟我们一起走吧?”
我朝她摇了摇头道:“我下午没课,你快去上课吧,我也该走了。”
说完,我直接绕开车子准备过马路,身后却传来了她有些羞怯的声音:“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刚刚走到路中间的我愣住了,等我回过神来时,车子已经开走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是不是我听错了?她应该不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吧?
搭乘出租车,花了五十块钱来到了岭北堂叔家的小区门外,却是被保安给拦了下来,问我进去干嘛?瞧着我一身寒酸样,是不是准备进去偷东西?后来还是我联系堂叔,堂叔让胭脂出来接的我。
所以说,这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社会,好在我以前辈讥讽惯了,倒也没去跟他较真。
在回去的路上,胭脂告诉我,我堂叔今天不回来,最快也得后天回来,她来呢,是准备把之前的信交给我的,下午她还有其它事情也得走,晚饭问我自己做行不行?
我之前用过堂叔家的厨房,做饭什么的倒是没什么问题,而且这次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即便堂叔不在家,我也不敢走。
来到堂叔家,将信交给我后,胭脂便提着包离开了。
望着那封署名为程逢九收的信,我伸手将信给打开了,可让我惊讶的是信中居然是一片空白。
我皱了皱眉,当即给堂叔打了电话,堂叔问我怎么了?我便将信中的死字消失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回问她会不会是四海集团那边研究的时候给抠掉了?
堂叔听了,让我等一回儿,他给胭脂打个电话,我等了五六分钟后,手机响了,堂叔告诉我,胭脂来前还检查过上面是有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