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的?
龙涛一脸错愕的望着我,继而沉思了片刻有些忧虑道:“如果真的是人为的,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位方术大能啊,九儿,要不,你还是想办法联系一下你师父吧,你堂叔也行啊?”
我当即否决道:“我叔就算了,这方面隔行如隔山,他相术虽然厉害,但相术好像算不得方术吧?”
龙涛却不以为然道:“多个人多个力量嘛,你叔既然能够混进京圈,怎么着都比咱们这两个臭皮匠要强吧?”
我想着也对,于是便停下了脚步,按照记忆给我堂叔拨了个电话。
好一会儿,电话那边才接通,传来了堂叔疲惫的声音:“谁啊?”
还在睡觉?
我朝电话那边喊了声叔?
堂叔顿时来了精神,呵呵一笑道:“是九儿啊,怎么想来给叔打电话了?”
我迟疑了下,却是瞧见龙涛在朝我挤眉弄眼,我这才朝我堂叔道:“我们在京大遇到了一点麻烦,已经死了人了。”
堂叔在电话里的语气顿时变了,有些紧张的朝我道:“怎么回事啊?你没事吧?”
拍开龙涛朝我竖过来的拇指,我朝电话里道:“叔,我暂时没事,不过这事儿太怪了,你能不能来京大一趟?”
堂叔赶忙朝我道:“你现在告诉我你的位置,我这就过来!”
说完,我隐约从电话里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他这是在哪儿?
我疑惑了下,还是将我们即将抵达的位置告诉了他。
挂掉电话后,我跟龙涛俩便一直待在京大的东大门门口等,一包烟楞是被我跟龙涛俩抽了一大半,才瞧见堂叔的车开了过来,随后我俩上了他的车,堂叔摆弄了一下衣领,透过后视镜朝我询问道:“到底咋回事啊?怎么还死了人了呢?”
我朝身旁的龙涛看了一下,随即将我们宿舍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堂叔说了一遍。
堂叔听了以后,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的开口道:“简直是闻所未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样恐怖的事情,仅仅给对方写了一封带有死或者尸的信,就能够让对方自杀?”
我跟龙涛俩同时苦笑了下,这事情听起来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可二胡确实死了,虽然我们并没有瞧见二胡的尸体,也不知道警方当时所说二胡为什么要自己钻进车轮底下,但宿舍莫名其妙出现那种诡异的信怎么都感觉两者之间会有些联系。
说话间,堂叔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公园里,在露天停车场上停好车子后,买了三瓶饮料,我们仨个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堂叔这才朝我问道:“那封信带来了吗?”
我赶忙将宋学峰留下的那封信以及我在二胡枕头下面发现的那封信一起递给了他。
堂叔打开了署名为宋学峰的那封信,皱了皱眉,道:“这个死字看起来像是一种古文,我发给一个朋友看一下,兴许能够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说完,他拿出手机,对着信封上那个死字拍了一下,而就在他刚刚拍下照片的下一刻,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信封上的死字头上缓缓的出现了一个尸,如此,原本的死字就变成了繁体字的尸!
啪嗒!
堂叔手里的手机都掉了,他却并没有去捡手机,而是颤抖的捏着那封信,仔细的看了看,倒抽了口凉气,眼神凝重的望着我俩道:“这字?”
如堂叔这般年纪这般阅历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更不用说我跟龙涛俩了。
我比龙涛反应稍微快一点,我伸手接过堂叔手里的信,呼了口气道:“看来疯子之前并没有骗我们,如此说来,应该只有两封信,一封是寄给孟浩然的,另外一封是寄给宋学峰的,而他们目前的精神状态似乎都不太好,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如果一直联系不上的话,估计学校明天就会联系他们的家长。”
堂叔看了看书名为孟浩然的那封信,随即将两封信上的尸字做了个对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所以可以肯定并非是人写的,而是类似于电脑打印或者印刷品的产物。
堂叔捡起手机,将之前拍下的那张照片用彩信传了出去,随后朝我俩道:“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俩最好不要去宿舍了,涛子,九儿这段时间就去你哪儿睡吧,我记得你好像在琉璃厂那一片有个古玩店对吧?”
龙涛面色缓和了些许,朝我堂叔道:“叔,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跟九儿俩谁跟谁啊,这段时间他就去我家里住好了,我家有好几间客房呢。”
我当即拒绝道:“还是去你店里吧,只能晚上能睡觉就行,去你家太麻烦了。”
龙涛当时就给我红脸了,说没想到我现在居然这么矫情,以我们俩家的关系,我去他家就跟在自己家差不多。
我拗不过他,后面也没推辞,堂叔走时,留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并且告诉我密码是我生日,这笔钱算是借我的。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借跟给其实没什么区别,最终我还是收了下来,不过却并没有想过拿出来花。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坐在了他的车上,先后给孟浩然以及宋学峰俩都打了电话,可惜一直都显示的是关机。
我犹豫再三,最终决定给姜一山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我告诉他宋学峰联系不上的事情,姜一山当时在电话里就急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便如实的告诉他我俩去住宾馆,而他后来偷偷溜走的事情。
姜一山苦逼的叹了口气,说了句他知道了,随后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叶瑶来了电话。
这女人就像是在我身上长了眼睛一样,她不仅知道宋学峰失踪的事情,居然连我现在坐在龙涛车上这事儿她都门清,我怀疑她是不是一直派人在跟踪我?
所以在接电话的时候,我一直透过反光镜注意我们车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