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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很恼火,你们那个领导怎么会这么小人,我明明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们再去市委一趟,搞得我再去市委挨一顿训,你们觉得有意思吗?”柯子华可能也觉察到自己失态了,所以又把话题扯回了丁长生和齐一航到市委告状的事上去了。
“好吧,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我现在不是以省纪委的身份来找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好吧,我和成功也是朋友,我们以前所有的合作都很愉快,这次来白山,虽然是为了公事,但是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找你帮忙,就像是这次受到袭击一样,我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你,华子,我觉得你太民感了,我们是兄弟,这一点你不否认吧,既然是这样,我遇到事找你是应当的,你要是有事需要我帮忙,我也会义不容辞,这是道义”。丁长生虽然不明白柯子华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但是丁长生心里的不安以及曹晶晶的提醒,都让丁长生提高了警惕。
“好吧,最近火气大了点”。柯子华终于是算消了火气。
“火气大就歇一歇,强撑着也不是个事”。丁长生安慰道。
“长生,其实我真是没想到事情会做成这个样子,我是白山市局的副局长,你也知道,谁没几个穷亲戚,李学金是我中学时的同学,我在白山站稳脚跟后他就来投奔我了,其实那个停车场是我和李学金一起开的,我不贪不占,也就是利用这点职权做点小生意了,长生,我信任你,所以才会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李靖柔也不知道,所以才会到去打你们,但是这件事我会给你和说法,你放心吧”。柯子华说道。
柯子华说这话,丁长生虽然很意外,但是也释然了,谁没有点自己的生意,公务猿要是单单依靠自己的工资,其实也就是仅能养活自己而已,多几个家人都养活不了,这才有了权力的寻租,说到底,不伸手,死不了,但是也发不了,伸手,可能死不了,但是也可能死的很难看,这就是现实。
换在以前,丁长生可能真的会选择信任柯子华了,可是这一次怎么会这么巧,造成陈珊死亡的大货车怎么就恰好停在了柯子华的停车场里?所以丁长生对柯子华已经采取了保留态度了。
“我信,我也不会说出去,谁都不容易,对了,我想见见那个李靖柔,怎么样?”
“见她?你见她干什么?”柯子华皱眉问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挺有野性的,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丁长生说着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得柯子华一阵恶心。
“喂喂,你小子积点德吧,再说了,这个女孩你真的不能动,别的不说,李学金那个混蛋就是一个二愣子,他妹妹是他唯一不可侵犯的东西,谁要是和他妹妹好,他就打谁,已经为这事打了很多架了,你还是不要去招惹这种人了”。柯子华本能的拒绝道。
“真有这么厉害?”丁长生不信的说道。
“唉,李学金和李靖柔是亲兄妹,但是李学金在上初中时,她父母玩客车掉山崖下去了,都死了,那个时候连自己就退学了,到后来混社会,那一年好像李靖柔才七八岁吧,反正这兄妹俩挺惨的,所以谁要是动他妹妹,他就和谁拼命,你说你捅这个马蜂窝干啥?”
“父母双亡,和我很像啊,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见见这个人了,那就先看看李靖柔吧”。丁长生不管柯子华不同意,起身向门外走去。
柯子华在屋里眼珠子一转,不得不跟了出去。
李靖柔单独被关在一个房间里,而且还戴上了手铐,坐在铁制的椅子上,整个人被拷在上面,动弹不得,丁长生从门外的玻璃后可以看到,这个女孩实际上并不大,一身稚气还没有完全消失,她的运气比自己好,她至少还有一个哥哥罩着她,这可能也是她成长成这样的原因吧。
丁长生推门进去,柯子华也跟进来了。
李靖柔看到了丁长生,眼睛里要喷出火来,看的柯子华眉头一皱,这女孩子被她哥哥给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到了这里居然还一副这样的嘴脸,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丁长生坐在审讯桌前,看着李靖柔,然后说道:“你是不是特恨我?”
“恨不得杀了你,喂,你叫什么名字,也好让我记住你,免得出去后找不到你,那我会很生气”。李靖柔咬着牙说道。
“你还真是不知道死活啊,自己会判几年知道吗?我猜你进过看守所,但是没进过监狱吧,好好体验一下监狱的生活也不错,我这个人说到做到,要是不把你送进监狱,我就不叫丁长生”。丁长生笑眯眯的威胁道。
柯子华心想,丁长生这是要威胁着李靖柔交代了,其实这么仔细一想,够判李靖柔的罪名还真是不多,私藏弓弩是一个,再有就是管制刀具了,丁长生这么吓唬李靖柔,看来还是想从李靖柔这里知道点什么。
“丁长生?好,我记住你了,不过我劝你赶紧离开白山,要是让我哥知道了,你就等着卸胳膊卸腿吧”。李靖柔威胁道。
“你哥哥叫李学金是吧,这个好办,我等着他来找我,顺便把他组织黑社会的事情解决了,争取能把你们兄妹判到一个监狱里,隔着高墙还能说说话呢”。丁长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李靖柔到底是没多少经验,一听到丁长生这话,立马翻脸了,手使劲的想从手铐里挣扎出来,但是却越挣扎越紧,丁长生看着她,脸上带着笑意,但是这笑意让李靖柔看起来简直就是魔鬼的微笑。
“你敢,我饶不了你”。李靖柔恶狠狠的看着丁长生说道。
“你还是顾好自己再说吧,等你进了监狱就知道现在有多舒服了”。丁长生盯着李靖柔,发现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这么一吓唬,眼睛里的恐惧显露无疑,虽然还在嘴硬,但是气势却没有刚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