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与郑隐两人的盟约,十分之简单。就是相互约定,在峨眉派没有完全的被打垮之前,两家除了一些私人恩怨之外,必须一致对外,不得相互攻击,破坏。为此,两人各自立下了违反则未来不得成道的重誓。
结盟之后,郑隐却是道,“钟教主,既然我们两家已经结盟,我也就不客气了,却是想要请你帮一个忙?”
“神君请说,能够帮的,我绝对义不容辞!”钟元立时间回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事情很简单,就是我希望你能够将自己打灭徐神君,破碎元命神幡的事情给隐瞒下来,任谁也不要再透露出去。”郑隐当时道,“我却是希望利用这一战,再次的为伍神师提高声望!”钟元何等样人?略略一想,便明白郑隐是打算如何做?对此,他却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折损的也不是自家的威名。不过,就这么白白的帮忙,却不是钟元的性格,当下,其开口回道,“这个我可以应下,不过,我也希望神君能够帮我一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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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忙?”血神君郑隐的眉头微皱,道。
“我想神君应该也很好奇,我出海到底是为了什么吧?”钟元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开口问道。
“不错,你与金钟岛的人杂和在一起,我却是有些心中疑惑!”郑隐却也并不井言。
“其实很简单,并没有那么复杂!”钟元笑着解释道,“我红木岭现在的情况,神君应该也是明白的”名声、威望,都差不多已经到得一个顶峰了。嗯要打破这牟枷锁,再次的扩张,壮大,就必须有大动作才行
所以,我想要将红木岭改一个名字,重新开府,到时,遍邀天下修士前来观礼。如此一来,却是应该可以成的将这个枷锁给破碎掉。不过”我红木岭终究不是峨眉,开府所需的一应东西,早就齐备,我们可是一穷二白。所以,我们红木岭的长老、弟子,除了必要的留守,其余的都已经分往各地,进行寻找,搜罗开府之时的一应所需。
而我这个掌教,要捏罗的主要是点缀仙山的奇花异树,以及招待嘉宾的珍果妙品!四十七岛,各有特产,而今,神君身为乌灵珠之下的第一人,帮我挫罗一下这些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你的心居然如此之大,我真不知道,与你结盟是不是养虎为患?”郑隐突地感慨了一声。
“神君的心不是比我更大嘛!彼此彼此吧!峨眉一日还在,你我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存在的!”钟元立时间回道。
“说的也是!”郑隐洒然一笑,“打败峨眉,乃是第一要务,至于你我之间孰高孰下,就各自看各自的手段吧!你说的事儿,我应下了!”
“那就多谢神君了!”钟元笑着拱了拱手,道。
“彼此彼此吧!”郑隐也回了一礼,随之,其道,“那小子是你的弟子倒也罢了,那女娃儿却走出身金钟岛,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吧!”
“神君放心吧!我不但可以保证她不会将秘密泄露出去,还可以帮助神君将金钟岛一脉迁徙而走。如此,对神君应该算是不小的助力吧!神君准备怎么回报于我?”钟元笑着道。
“这恐怕不光是对我的助力吧!”郑隐即刻间,明了了钟元的想,当时回道,“对你的助力更大!相较而言,金钟岛亦属小南极范围的势力,我反倒是吃亏了!不过,谁让我痴长几岁呢?就原谅你,不予计较了!”
又将近一个月过去,钟元一行终于踏上了朱鸾的家乡,小南极散修永远的避难所——金钟岛。钟元一来到,立时便发现,这岛上的地面非晶非玉,乃是坚硬非常的万载玄冰,仅比季育雪魄珠的盘古冰层稍逊。光芒之下,一片银色,通体晶莹通透,不见一点尘沙之气。更加奇异的是,如此坚硬光润的地面,竟会生着许多不知名的奇树。这些奇树,每株均有七八抱粗细,其高多达一二十丈以上。树身碧绿,宛如翠玉,琼枝碧叶,上缀各色繁花。有的花大如盆,宛如一朵圆径五六尺的白牡丹,千叶重重,天香欲染。有的花大如杯,满缀繁枝,宛如朱霞锦樟,绵软芬芳。有的铁干挺生,直上二三十丈,到了树顶,繁枝乱发,广被十亩。每一枝上挂下七八丈长,形似垂丝兰叶的翠带,叶上又生着无数五色兰花。偶然一阵微风吹过,花、叶随同拨拂,看去好似一座撑天宝盖,繁花如雨,五色缤纷,冉冉飞舞,似下不下。花叶相触,发出一片铿锵之声,如奏宫商,自成清簌,最为奇绝。舍此而外,还有无数种的奇花异卉,珍稀灵药,总体看来虽然与别处的灵山差相仿佛,但是形状更奇,花开更艳,数目更多,到处香光荡漾,玉艳珠明。
岛上,无数的修士遁光起落,徜徉其间,一派的安详、宁静。钟元很清楚,在小南极这种修士众多,且多为心性邪恶之流的地方,混乱方才是正常之态。而眼前这般的局面能够出现,也不知道叶缤究竟耗费了多少心血,方才换来。只可惜,在这般的大环境之下,这般的局面,终究是维系不了多久。
看到这个,钟元却是响起了叶缤的名号,旁门第一女仙。这个名号,在叶缤之前,是被冠在依还圣姑伽因的头上的。不过,在钟元看来,两者相较,叶缤才是实至名归。而圣姑伽因,不过是佛门在暗中推动鼓噪起来的罢了。
朱鸾在叶缤门下,虽然不是首徒,地位却也颇高。
本来,她想要将钟元直接带往大殿,但是,却是被钟元给拒绝了。他知道,叶缤一脉全是女弟子,故而,宫中素来少有男子出现,还是依礼而见,更为妥当。
对此,朱鸾也没有坚持,当先前去向叶缤汇报此番出外历练的情况,以及进行通秉,任钟元与火无害在这里闲逛。
没过多久,朱鸾便与另外一名女子一同来到,“钟教主,家师有请!”钟元闻此,却是片刻也不耽搁,带着火无害,跟随着二人前往。
见到叶缤之后,钟元却是颇为诧尼
当然,并不是叶缤长的奇形怪状,丑陋不堪,恰恰相反,叶缤生的花容月貌,美若天人,看上去只十五六岁许,亮丽异常。
修士,尤其是女修士,漂亮才是常态,虽然叶缤更胜她人,却也不值得钟元诧异。他诧异的是,叶缤名声轰传天下三百余年,为庇护小南极的散流修士,手中斩灭的邪魔之流不知道多少,但是,其身上,却是没有一丝一毫杀气的影踪,整个人透发着一种圣洁、祥和的光芒。尤其是那双眼睛,澄澈无比,纯净无比,没有一丝一毫的杂样气息。
“不会吧?难道这就是天生的佛性?也忒邪门儿了点儿吧!”钟元却是由前世的记忆里得知,叶缤后来由一个老和尚施展,被渡化入了佛门。不由自主的,钟元升腾起了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佛门还真是虚伪,口口声声说众生平等,寻常的路人却从不去渡,要么就渡化那积年的老魔,要么就渡化这旁门中的绝顶女仙。老魔可以做打手”女仙可以娱声色,极乐世界还真不愧极乐世界之称?
和极乐世界比起来,域外天魔的他化自在天终归虚幻了些,说不得,一些老魔成日里为非作歹,兴风作浪为的就是这一天。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念及于此,钟元立时间便下了一个决心,阻止佛门秃驴的行动。钟元的心中转过几种盘算,但是表面上,却是显得一切正常,一应的客套,没有丝毫疏漏。
“钟教主,血神君的情况,小徒已经于我说过了。钟教主明显是有足够的实力的,不知,怎么任这魔头这般的遗害小南极呢?”客套之后,叶缤立时开口道。语气温婉,不带丝毫的烟火之气。
“叶道友与朱鸾不同,名声播于中土,想来是在中土走动过不少时间的。既如此,就应该对血神君的情况有所了解,不知道,可能够举出一件其贻害人间的大恶来?”钟元立时间回道,“他之所以被称之为大魔,主要原因有二,其一,因情孽由正教轮为魔道中人;其二,修炼了魔教的最高典,也是禁忌之的《血神经》。所以,在我看来,由血神君统领四十七岛,对于小南极的环境而言,绝对要比乌灵珠统领要好的多!
至于今后引起的杀伐,有他没他其实并无不同,因为大劫席卷而来,无论是中土还是海外,都逃脱不出去。小南极的修士有了组织,有了系统,死伤反而会小上很多!”
“钟教主这个就是在诳言了!道统之争,理念之争,却是不比这寻常争锋,只怕绵延上千万年都是正常!”叶缤又道。
“叶道友考虑的太多了!以此劫之大,有没有以后,还是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