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公司那位经理亲手打开一辆车的车门对我们三人道:“请吧。”
车子一路使出市区到了陵城市郊区一处四四方方四层大白楼前停下来了,只见外围围墙边缘挂着一面烫金字的大牌子上写“远东贸易公司”,无论是名字还是楼体形状都很低调,如果只是从外路过不知道内情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栋楼的主人才是陵城真正说了算的人。
下车后哪位经理对我们三人道:“你们跟我来,宁总和我们走的道儿不一样。”
“有必要吗,走的路都要分开?”慕容御嘟囔着道。
“鲁总走的是直达电梯,那部电梯里只能站的下两个人,别太小心眼了,你们知道能进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随便拎一个出来人胳膊就比你大腿粗了,你应该感到荣幸。”
慕容御还要回他,我赶紧暗中使眼色示意他忍住,还好这次他算给了我面子,没吭声。
进了大楼内部内部装修极为豪华。一楼大厅像是大酒店的厅堂,总之什么都不缺,就没看出来这是个做生意的公司。
我们从纯木质的楼梯一直上到楼顶,只见一道暗灰色类似于电梯门的铁门将进入顶层的区域遮挡的严严实实,不过当这位经理走到铁门边时,咔嗒一声轻响,厚重的铁门自动打开了。夹岛见划。
令人吃惊的是站在入口处的两名“保安”胸口居然挂着一把微型冲锋枪,两人叼着烟虎视眈眈的瞪着我们。
经理道:“请吧三位,到这儿你们应该不会迷路了。”说罢他转身离开了。
在持枪保安的严密监控下,我们走入楼层后随即便是一条狭窄的巷道,只容一人通过,于是我们三人鱼贯进入转了两个弯道后终于到了尽头,还是有两名持枪人把守,此地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看来这位鲁总对于自身安全是非常小心的。
随后我们看到的是一处没有窗户的屋子,但能隐约听见“嗡嗡”抽风机的声音,屋子并没有多少特殊的地方,就是一处四四方方的房间。顶上是一盏大水晶灯透射着柔和的黄光。灯下是一张实木的长桌,桌子两边摆放着的都是真皮单人沙发,此刻长桌一头坐着一个身材矮胖。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他大喇喇的坐着,嘴上叼着一支粗大的雪茄。
宁陵生坐在他左边下手处,胖子哈哈一笑指着右手一溜空位道:“你们三个坐在那儿。”说罢对宁陵生道:“这三孩子酒量如何?”
“他们不喝酒。”宁陵生道。
“嗯,不喝酒是好人。”说罢他道:“搞吧。”突然房间里就出现了十几个手上端着盘子的人,流水似的往桌子上送菜,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全是海鲜山珍,全是好菜,凉拌的、红烧的、清蒸的、爆炒的、应有尽有,我哈喇子差点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接着又摆上两瓶架在炮轮上的外国酒,鲁总指着酒瓶道:“今天不管喝酒还是不喝酒的人大家都尝尝味道,这叫皇家礼炮,十二万一支,平时都是招待超级大人物的。”
我差点没跳起来,一瓶酒十二万?
94年,十二万的价格可以在陵城市市中心买六套二室一厅商品房。
合着在有钱人这里六套房子也就是几泡尿,胡思乱想中身着白衣的侍应生拧开皇家礼炮的瓶盖,给我们每人倒了半杯。
鲁总端起酒杯道:“来,咱们走一个。”说罢一饮而尽。
吃喝片刻他哈哈一笑道:“就咱几个老爷们喝酒没劲儿,我带了几位公司公关部的,活跃活跃气氛。”说罢拍了拍巴掌道:“小洁,你们来吧。”
莺声燕语中来了四位姑娘,各各身材曼妙,五官俊秀,鲁总指着她们道:“都是清一色的江南女孩,都说江南出美女,一点没错,来,这酒喝的不尽兴,就看你们了。”
宁陵生道:“鲁总,你请我们来肯定是有事要说,有事就直说,能办的我一定给办。/kubige/酷笔阁”
“喝酒的时候哪有心思说这些,吃喝玩乐就一定要尽兴,我说你们几个,酒一定要陪好了,喝倒一个我重重有赏。”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姑娘娇笑道:“鲁总,你说赏我们什么?好东西可得提前告诉我们,这样姐妹动起来也有兴趣。”
鲁总笑着拍了拍手,随后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拎着一个黑帆布袋走来将袋子丢在地下,袋口没有封闭,只见一把把花花绿绿的钞票露了出来,鲁总道:“你们每人挑一个,只要把人放到了,就去袋子里抓钱,两只手能抓多少就算多少。”
一阵惊呼声中四个女孩咯咯娇笑着冲我们跑来,年纪最大的那位一把搂住了宁陵生的胳膊,其余三人也都冲到他跟前,毕竟是他最帅。
那姑娘笑道:“都别和我抢,这小帅哥人是我的。”
“小洁姐,你就是个女流氓,第一眼看到人家就钻进眼里拔不出来了。”挑了慕容御的姑娘笑着讥讽她道。
“你们懂什么,我和这位老板年纪相当,郎才女貌,哪像你们上了床你们知道如何伺候人家吗?”
她话音刚落鲁总忍不住笑喷出一口酒,随后他放声大笑,边笑边挥手道:“把菜撤下去再换一份。”
于是一桌子没怎么动筷子的菜全部撤了下了去,随后又换了一桌子的新菜。
我们那经历过这个,包括宁陵生在内各各羞得面红耳赤,我自从女孩坐在我身边起就浑身不自在,不过这个姑娘人还好,到没有那么疯癫,慕容御那个就不成了,要他喂樱桃,还必须用嘴巴喂,以慕容御极度暴躁的脾气,在女孩面前胆小的就像绵羊,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人家。
我身边的姑娘就文静了很多,只会端起酒杯一个劲的劝我喝酒,我要不喝她就把酒喝了,四五杯酒喝下肚子后咕咚一声,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
见状鲁总又是哈哈大笑道:“看见没,这姑娘没把别人灌倒,自己先倒了。”我就坐在他左手边,鲁总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伙子,这姑娘晚上就给办了,这可是个雏儿,我花大价钱请来的,还是大学生呢,晚上好好享受啊。”
我都傻了,这都哪儿和哪儿啊,鲁总话音刚落一名身着白衣的年轻人上来搀起女孩对我道:“先生,请跟我来。”
我慌的小心脏咕咚咚直跳,求援似的朝宁陵生望去,他道:“鲁总,我们这些人不好这口,而且他们都是孩子,可千万……”
“孩子怎么了,现在就是孩子猛,你们这位小伙子多大年纪,不是把我们一个人给活活打死了。”他指着慕容御道。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他却哈哈一笑道:“放心吧,今天请你们来可不是算账的,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也有人生,正常。”说罢对手下挥挥手。
他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向前走去,我也没辙了周围都是拿枪的人虎视眈眈瞪着我,真怕他们扣扳机把我突突了,犹豫片刻我还是跟了过去,但心里打定主意,绝对不碰这姑娘一指头。
穿过客房的偏门,只见是一处走廊,几间客房分别在走廊两侧,那人带着姑娘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将人平放在床上便离开了。
没想到这门一关上原本醉的人事不知的姑娘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跪倒在我面前道:“大哥,求求你了我、我真不知道他们让我来是干这种事情的,我以为公关小姐就是陪人喝茶聊天的,我、我不能陪你睡觉。”说罢眼泪犹如断线珍珠滚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