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为什么人想要实现理想如此困难?”
“那是因为你不能脚踏实地的去完成自己的理想,想走捷径自然也要付出代价,说不好听点当妓女不能嫌嫖客丑啊。t/↑,.shuhuang.”我这算是话糙理不糙。
小凡不说话了,低着头闷闷不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要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他的兴致实在不高,我起身道:“我去买点酒菜,一醉自能解千愁了。”
随后我出了住宅区,只见马路对面支着一个卤菜摊,我正要上前猛然觉得脖子一凉,这股细细的冷气瞬间传遍我的全身,顿时我的血液似乎都要结冰了一般整个人冻僵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我暗道不好,难道是“上门阴发作了”?
自从我跟着宁陵生之后这个附身的阴鬼几乎没怎么出现过,唯独一次现身还是帮我脱离险境。
可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她终于要开始对我动手了?想到这儿我本来已经极度寒冷的身体变得更加阴冷。冻得我简直要蜷缩在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身着白色小裙,手中握着棒棒糖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从马路中央走来。
小女孩大约四五岁的年纪,梳着两小辫,五官极为漂亮看着就像瓷娃娃一般。heiyaпge已更新
这条马路来往车辆并不多,但是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跑到马路中央肯定是家里大人大意了,就在这时另一个小女孩也跑上了马路,走到穿白裙的小女孩面前两人蹲在地下玩笑起来。
这是非常危险的,我努力想要走过去把两孩子拽回来,可无奈的是浑身上下根本无法运动丝毫,正当我僵持着满脑袋都是冷汗时刷的一声,一辆深蓝色破旧不堪的东风大卡从两小孩身体上碾压而过。连停都没停,径直向前而去,轮胎沾染的血肉留下了一道极长的血印。
诡异的是当一个小女孩被车子压成血肉一团后,那个穿白裙的小女孩却若无其事的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那辆卡车是从她身体上穿透而过的,也就是说……
忽然我发现自己冻僵的身体能动了,眼看着眼前鲜血淋漓的场景,我只觉得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了,于是我扶着马路边栽种的杨树,不让自己摔倒。随后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就见一个老太太冲到马路中间孩子的尸体前,她跪倒在地对着一堆只能称之为“残肉”的尸体边哭边抽自己嘴巴状若疯癫。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死亡状况的真正原因。那个身着白衣的“小女孩”似乎也能看到我,一对空洞无神的大眼睛直愣愣的对着我。
我似乎能感受到盘踞在我身上的上门阴发出的诡异笑声,她知道此地有替死鬼作祟,却控制我的身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的消失,这个恶毒的女人即便死了之后还在继续害人,为何要如此狠毒。
看着小女孩烂的不成样的尸体,我的内心忽然升起一股愤怒的火焰,于是伸手到脖子后面就想要项圈给摘下来,结果手一碰到项圈边缘猛然觉得一阵刺骨极寒从项圈表面反馈到我的手指上,那种感觉似乎是要将我手指头冻掉一般。
这“混蛋”还不然我取下来。想要和我较劲,于是我取出手绢裹住手握住魂器,正要动手,就觉得一股极为阴冷的风透体而过。
这种冷和之前感受到的冷还不一样,之前是冷气透入身体,由内而外的寒冷感觉,而这种则是由内而外的寒冷,甚至寒气透过皮肤毛孔进入体内的寒冷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结束,寒气接二连三从我身体穿过,没几下我清楚的看到身体表面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当时的天气是八月中旬,一年中气温最高的月份,大街上几乎没有丝毫遮挡物,在阳光直射下的我身体却结了一层薄冰,冷热两股气流不停在我身体交替,那感觉甭提有多难受了。
毫不夸张的说简直就像上刑一般痛苦。
过了一会儿我身体上的薄冰在阳光下化成水滴,有的被衣服吸收,有的流淌在地。
短时间内我身体两次被冻僵后恢复机能,但稍微一动关键处就会发出“咔咔”响动,就像是缺了油的?轮。
看来魂器这东西上身容易,想要摘下来可就难了,我不敢乱来,去给宁陵生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将自己亲眼所见的车祸告诉了他,宁陵生道:“这是替死鬼在找替身,道理和陵城工地上发生的死亡事件是一样的。”
“宁哥,这个上门阴迟早会害死我,对她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吗?”
“你觉得她是害你?我和你的看法正好相反,如果没有她,被车子撞死的人说不定就是你了。”
“她会有救人的慈悲?就在刚才我差点被她给冻死。”
“秦边,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人的生死都是天注定的,人力不可能扭转一个人的命运,那个小女孩在你的眼前被车子撞死,这一幕确实很悲惨,但这就是她的寿,你痛心、惋惜我都能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愤怒?人有人道、鬼有鬼途,这是规律而已,没有阴谋、没有罪恶可言。”
我叹了口气道:“或许是这样吧,接受这个说法我心情也好受点。”
“是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何解决附在你身的这个上门阴,其实我觉得不如换一种思路,她对你真的无害,到今天为止她救了你至少有两次,我觉得你应该和她和平共处,这不是坏事。”
我一听心都在抖道:“宁哥,你别吓唬我,和一个鬼魂和平相处?她可欠了我家里两条人命。”
“害死你家人的是贪婪,不是上门阴,这点你要搞清楚,所以我的建议是与之和平相处,否则你会吃大亏的。”
我以为宁陵生是在吓唬我,敷衍道:“好吧,我听你的。”
“你最好是听我的,不要胡思乱想,把你眼下该做的事情做好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他没有问我任何供养应神的消息,我也没问,因为可以肯定他不会管的,何必自讨没趣呢。
休息了一小会儿我行动基本没有障碍了,于是回到小凡家里我道:“东西没买,实在是没胃口了。”
“能够理解,那一幕我也看到了,唉,真是太惨了。”他叹了口气道。
“要不然你换个地方住吧?”我道。
“我也想过,但肯定不行,这一切都是剧情,是我必须亲身经历的剧情,我是无法逃避的,还不如面对,让整个故事能快点完结。”
“这个故事到哪儿才算完结呢?”我不解的道。
“按照正常写故事的方法,这种故事必须是要查出幕后真相才算完全结束,所以必须找到制造这种广播的人才算结束。”
“那我就不陪你了。”之后我返回宾馆,走了一路浑身是汗,我脱了衣服后正要进卫生间冲凉,刚到门口就听嘭的一声卫生间大门便关上了,差点没把我鼻子给拍歪。
这准是上门阴想要坑我。可任凭我心里有多愤怒,她毕竟不是人,也不是想见就见的。
可随后无论如何推门都无法推开,我要不是怕把门弄坏了要赔钱,真打算把门给撞了。
这么一搞又出了一身汗,没法洗澡身上的难受就甭提了,我气的坐在板凳上深感无奈,然而没过一会儿忽然屋子里的灯古怪的闪动了几下,接着一阵劈啪作响,屋里的灯全灭了。
我那个气啊,打开门正要出去,就见酒店的工作人员着急忙慌的冲到我面前道:“您是这里的住户?”
“是啊,怎么了?”我道。
“唉,你楼上卫生间渗水了,估计是卫生间电线有破损发生了短路,万幸你没在里面洗澡,漏电瞬间你房间的厕所就是高压电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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