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么独特想法的王允王大人在散朝时,还很是纡尊降贵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给了郭嘉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就颠颠的去找昭阳帝了。
饶是郭嘉在足智多谋,也对王允这番默戏所代表的含义一头雾水。
别说郭奉孝了,就是昭阳帝听了王仲父的“拳拳爱女之心”,都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片刻后语气微妙的说:“所以义父您的意思是立郭嘉为后,至于吕布和张绣,封他们做贵妃?”
王允被噎的次数多了,而且他是常年就见识到昭阳帝的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当下就很是模棱两可的“唔”了一声。果然昭阳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紧跟着就来了:“这么一来的话,那义父您不妨想象下他们仨向您敬茶,叫您一声‘公爹’的画面,那一定很销魂罢。”
如何会不销魂?王允都打了个寒颤了。
昭阳帝半分没有要组建后宫的意思,他就把这事儿当一乐子了,惊悚了王允一把后,他就继续看奏折了。等到王允平复了翻滚的心情往前凑过来,试探般的问道:“这充盈后宫是早晚的事——”
昭阳帝打断了王允的话,很干脆的丢出一句:“那义父死吧。”
王允:“……!”到底是多想让我死啊,这两件事的关联在哪里啊?!
昭阳帝虽然逻辑死,但并不代表没逻辑:“这不是有为亡父守孝三年一说吗?再三年后,谁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呢。”
王允忽略那让他死吧的前半句,作为一个过来人,他琢磨又琢磨了昭阳帝的后半句,半晌后吭哧出不太确定的一句:“陛下可是喜新厌旧?”
昭阳帝这次真叹气了:“义父您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从朕说的三年之说,可那三年之说成立的前提条件是义父您壮烈牺牲啊,难道说您真的愿意舍身取义了?”
王允果断摇头。
昭阳帝发出一个前高后低的单音节:“朕想也是,义父从来都是奉行#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典范,那难不成是朕先前说您是鱼目,而郭嘉是珍珠这件事中认为朕喜新厌旧的?好吧,朕收回这句话——”他顿了顿补充道,“一年过去了,郭嘉仍旧是珍珠,而义父您已经变成了死鱼眼。”
王允:“……”他和‘死’字还就脱不了关系了是吧!他还想说什么,昭阳帝就用毛笔沾了墨在他脸上点了点,还一副无可奈何的口吻说道:“好了,义父现在有朕御赐的‘媒婆之痣’了,在这里朕预祝您给其他人说亲时说一对成一双,借此来抚慰您在朕这儿自找的挫败心灵。这样总行了吧,王媒婆?”
——瞬间从三公兼列侯沦落到市井出品的媒婆,真够跨度大的,可为什么觉得还是后者更适合王仲父呢,这一定是气质问题,以及说不定王仲父会就此焕发事业第二春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先恭喜王仲父了。
……
家长里短的事就先随着王媒婆的媒婆痣洗掉随水流,在这群雄争霸的年代想想#大江东去浪淘尽#,才是不枉这一遭,不是吗?
说明白了,那就是中原还等着昭阳帝去征服和统一,儿女情长的等其他人真正弄清楚女帝的真实性别后再来谈一谈←这件事还真是得看昭阳帝的心情了,或许等他觉得又无聊了,他就会自我揭发也说不定么。
转回正题,前面也说过了“初平之战”让淮水以南,包括并州、冀州、荆州、兖州、青州、半个徐州在内的州郡得到了统一,后又平幽州,等昭阳帝登基为帝后,董卓原本发家的地界凉州在韩遂、马腾的代领下彻底归入了昭阳帝的版图,另外半个徐州也在徐州牧陶谦宣布效忠于齐王朝时,得到了合并。
也就是齐王朝建立之初,就占据了大半个中原。
淮水以南割据的军阀主要代表就有占据了淮南的袁术,汉中的张鲁,割据了益州的前汉朝宗室刘焉。袁术先不说,说一说后两者,张鲁是被刘焉任命的,并且在刘焉的指示下截断斜谷-道,从此益州与中央道路不通,而刘焉进一步对内打击地方豪强,使得益州处于半独立的状态,后因汉王室最后一个皇帝刘协禅位于昭阳帝,刘焉拒绝称臣,在袁术以#谁说男子不如女#的理由称帝后,刘焉也不甘示弱,造作乘舆车重千余,于巴郡称帝。
既然说起了刘焉,这前汉朝宗室了,那就不得不提一下其他有名望的东汉“余孽”。昭阳帝曾提过的刘表,他现如今割据荆州,荆州在益州以东,位于长江中下游,但荆州并不止刘表一家,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因为关东州郡伐董失败,而受到波折或败逃或迁徙到荆州的其他小军阀。因此,从这方面来讲,刘表的势力是比不上刘焉的。
至于刘备,他是谁?哦,公孙瓒的同门师弟,原九江太守同郡卢植的学生啊。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刘备他还真是颠沛流离,原本做官做到了高唐尉,可高唐县被盗贼攻破,刘备准备去投奔师兄公孙瓒,可在投奔途中,公孙瓒就焚火自尽了。这下刘备不得不放弃去幽州的计划,机缘巧合下与关羽、张飞救援了徐州牧守陶谦,在袁术伺机想夺徐州时,累次建功被陶谦表为豫州刺史,驻军在小沛。
后陶谦上表效忠于齐王朝,徐州彻底并入齐朝版图。也就是说现如今的刘备他是齐王朝的官员,接受齐王朝发放的俸禄,受齐王朝管辖,但凡朝堂发布一条诸如‘如因军功而成为官吏的人,都要被精选淘汰’的律令,那么像刘备兄弟三人组,会被淘汰的几率恐怕会很高来着,到时候连俸禄都没得了,刘玄德恐怕又会抱着关羽和张飞痛哭“哥哥对不起你们”吧。
所以说,旁人哪里会知道他更多呢。
——所以说刘玄德,现在明白#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道理了吧?谁让你以前不怎么爱读书,就喜欢狗马、音乐和美服呢。以后真的当天下彻底太平了,没有军功可挣了,你的官场之路……唉,所以痛定思痛后#头悬梁锥刺股#,好像也不晚么,千万别怕疼呀。
既然都说到刘玄德了,那不妨再说下孙氏兄弟:去年“鲁阳之战”时,一代将星孙坚虽有空城计,但仍旧不敌坐镇后方但却“手眼通天”的昭阳君的逗你玩,咳,是将计就计,导致鲁阳城失守,本人也被随后赶来的徐荣包了饺子,一代将星就此陨落,也没能来得及给年岁十五的长子孙策打下什么江东基业。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的方面的,因为孙坚讨伐董卓时,孙家移居舒县,孙策遇到了同岁的、相貌俊美且有远大志向的周瑜。两人志同道合,很快就成为了知己好友,这算是变化太快让人措手不及的困境——汉室的少帝刘协禅位于女帝昭阳,依附的袁术也跟着火急火燎的称帝,吃相未免太难看,但更重要的是不管怎么分析,赢面最大的还是已经统一了北方,也已经光明正大称帝的昭阳帝。这么一来,远大的报复想要得到施展,那就只有臣服于齐王朝了吧,这和去年筹谋的分天下之大志可大相径庭——中难得的慰藉吧。
话题到这里还真是偏了,所以回到统一大业上来。
昭阳二年(公元192年)四月,昭阳帝登基即将满一周年,昭阳帝派骠骑将军张绣率领大军剑指荆州,经过了一年的发酵,荆州原本数个小军阀皆归顺于…张辽,原先最有名望的刘表在半年前在混战中摔下城墙而死,等张绣率大军来南征,已掌控了荆州的张辽在进行了“艰难抵抗”后,为了账下亲信,为了荆州百姓,举州投降,此深明大义之举让张辽在荆州威名更甚。
殊不知,等张辽到了张绣的账中,先前还“刀剑相向”过几回合的两人在相顾半晌后,张绣朝张辽举起大拇指:“文远兄,我心服口服了!”
张辽朝着洛阳的方向拱手:“是陛下深谋远虑。”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可就要从初平之战战袁绍时说起了,当时负责攻打袁绍大军的主帅是吕布,张辽那时在吕布帐下做副将,因为“失误”被袁绍撕开了裂口逃了出去。张辽因此被大怒的吕布鞭笞,张辽不忿就带着一队人马叛逃了,在此后就和狼狈逃窜的袁绍#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张辽愿效忠于成了光杆司令的袁绍,这对袁绍来讲那无异于“天上掉馅饼”,袁绍当时真的别无选择,他不接就得饿死。
于此,他们就逃往了还没有被昭阳君染指的荆州。
袁绍余威尚在,自然就有其他人前来归顺,这般#小鱼吞虾米#的,他们就日渐壮大起来。实际上袁绍是老大,可实权全都掌握在张辽手中,期间还有谋士荀彧来投靠,荀彧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也就是他的计谋让生性多疑的刘表被他猜忌的部下趁乱推下了城墙,等刘表一死,原本投靠他的一众小军阀群龙无首。如此,袁绍这边就#大鱼吃小鱼#,将刘表的大军吞并了。
经此一役,作为主役的张辽威震荆州。
这#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袁绍重新招纳的谋士就劝袁绍狙杀功高震主的张辽,袁绍关键时刻又掉链子,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意思了,袁绍都没有下定决心呢,这件事就被传到沸沸扬扬的了。
袁绍的行为着实令人寒心,一时间威望大减不说,还被群起而攻之,“苦主”张辽就在有唇亡齿寒之感的众人拥戴下,半推半就的坐上了袁绍的位置。他非但没有怨恨袁绍对他的无情,反而好吃好喝的供着袁绍,一时间就被传为佳话,引得更多有识之士来投奔他,不可谓不是招诱有方啊。
之后上下一心,恩威并施,使得万里肃清,群民悦服。
于是,也就有了这被肃清又统一的荆州并入了齐王朝版图一事。殊不知,这在两年前就被昭阳君规划好了,也就少数几个人知道。唔,吕布他不知道。
——所以说,演技课也是昭阳帝名下朝臣们的必修课,显然吕布吕奉先就不及格,而张辽,他这门课可以打九十九分了,剩下一分不给打满是怕他骄傲。
——以及,昭阳帝下了好大一盘棋。
截止到如今,中原上下割据一方的军阀就剩下了盘踞在汉中的张鲁,益州的刘焉,以及淮南的袁术了。取得荆州后,就已经深入了腹地,从凉州往东南划个弧线过长安,襄阳,再到荆州,就将汉中和益州包围了起来。
这种情况对割据淮南的袁术也适用,甚至袁术的情况还要更糟糕:过荆州往东则是九州之一的扬州,张辽统领荆州时势力也往东蔓延到了扬州,而扬州东接于海,北枕大江的会稽郡的郡守王朗是徐州牧陶谦举荐的,现如今已经向齐王朝上表效忠,又扬州刺史陈温授任于齐王朝,在朝廷的支持下驻地于江南的曲阿。
值得一提的是,张辽的势力范围往江东一带蔓延还很师出有名呢,而这所谓的‘名’呢,就是袁术擅自称帝。当时昭阳女帝登基也叫淮南一带的诸侯们所不屑一顾,可不屑一顾归不屑一顾,但谁让人家女帝是得少帝刘协禅位呢,这可比袁术打着那样不知所谓的旗号称帝正规且正统的不知凡几。
好吧,本质上的原因是袁术是软柿子,柿子要挑软的捏,不捏他捏谁。再说了人家张辽实际上可是受昭阳帝调配的,在张辽的攻击下,袁术丧失了广陵、江东等大片土地,使得袁术不得不蜗居在淮南。
总之,袁术现在的处境充分诠释了#什么是包围圈,这就是包围圈#这句话。
昭阳二年九月,昭阳帝御驾亲征淮南,在这次御驾亲征中继琴艺后又点亮了又一名动天下的新技能,盛辉也将笼罩于江东啦,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