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英帝国的金鱼们[19](1/1)

华生坚强的顶住了:“你是?”

顾青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不介意向华生表达下善意,因此他朝华生露出了最纯良不过的微笑:“你好,约翰·h·华生,我是隶属于魔法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一名傲罗,我的部门侦查到你的博客里提到了隐身斗篷,保险起见我就被派来问个清楚。”

华生:“……等等,你说的傲罗是《哈利·波特》里的那种专门缉拿黑巫师的傲罗?”

顾青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如果你说的哈利·波特是魔法界救世主的话,是的,他本人如今是执行司的司长。”

华生:“……不,我说的是j.k·罗琳写的那一套书,电影我也看过。”

“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j.k·罗琳是个哑炮,这在我们魔法界是个公开的秘密。”

华生从这个年轻人脸上看到了他曾经在麦考夫与夏洛克的脸上也看到过的与生俱来的高傲笑容,也是,在魔法界哑炮的地位很尴尬,想想霍格沃兹的管理员费尔奇就知道了。不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别担心,对于像你这样的麻瓜,在我们谈话结束后我们都会施展“一忘皆空”咒的,作为补偿,我可以给你三滴“福灵剂”,保证你顺利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鉴于你正在找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小脑袋瓜正在变成一团浆糊的华生正在组织语言,就听见熟悉的短信铃声,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熟门熟路的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再抬头时嘟着嘴抱怨:“麦考夫总是这么扫兴。我可以进来吗?”

小脑袋瓜现在已经成为一团浆糊的华生愣愣的让开位置,懵了好一会儿才短手短脚的爬上了二楼,就听到那个神秘的年轻人说:“夏洛克,恭喜你有了一个很有趣的室友。”

“好了,麦考夫带上你的苹果派离开这里。”夏洛克坐在单人沙发上蹂-躏着他的小提琴,不大高兴的说道。

“都说了不要再那么叫我了!”顾青厉声说,又看向了麦考夫,麦考夫给了他一个温和的眼神,他大概有点被夏洛克的话给愉悦到了,顾青眨眨眼说:“我得事先说明,我是为了你(的室友)来的,夏洛克。”

“哼!”

“看在上帝的份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接收更多信息,一半清醒一半糊涂的华生提高了声音略烦躁的喊道。

夏洛克低头继续拨动他的琴弦,麦考夫露出个官方式假笑,只有顾青很善解人意的给看起来要暴走的前军医解惑,他转过身来看着华生,自我介绍道:“我是帕特里克·福尔摩斯,”说着向华生伸出一只手,“很高兴这么快见到你,华生医生。”

华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顾青,他还是抓住了重点:“抱歉……你刚刚说你姓福尔摩斯?”

“是的约翰,他是我的弟弟,我们的弟弟。”夏洛克插话进来,顾青又笑起来,朝华生眨了眨眼:“顺便说一句,我可是你博客的粉丝。”

一道闪电在华生的脑海里劈开,他艰难的张张嘴:“你……”他想说刚才在楼下你是在耍我玩?!

顾青偏头纯然的说:“最开始只是个玩笑,想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没想到你那么兴致高昂的接了下来,所以我只好配合你了。”

哈!!!他这么一说,怎么好像都是我自己的错一样?华生看着眼前这个一派无辜的年轻人,呼了两次气,眼不见心不烦的跑去厨房去喝口咖啡冷静下,可没想到一打开冰箱就看到里面的眼球,他忍不住爆了粗口,“砰”的一声关上冰箱门,独自生闷气。

“黑咖啡,两块糖。”夏洛克的话又惹来华生不客气的咒骂:“去死吧,夏洛克!”但等了下又听到了拎起茶壶烧水的声音。

顾青若有所思的说:“妈咪会很高兴的,夏洛克。”

麦考夫摩挲着他的伞柄:“那是自然的。”

夏洛克猛地拨弄下琴弦,发出了锯木头的声音。

麦考夫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翘了一下脚:“别那么孩子气,夏洛克。”

夏洛克瞥了他一眼:“节食结果如何?”

麦考夫沉下脸说:“不错。”

夏洛克往后一靠:“我手头的案子太多了,抽不出空来。”

麦考夫显然不以为意:“别管你那些鸡毛蒜皮的案子了,这是国家大事。帕特里克,或许你可以说服夏洛克,让他别那么顽固。”

正在寻找下脚地的顾青看过来,带着一种“唉,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吵架怎么又殃及到我了”的茫然。麦考夫在眼皮底下翻了个白眼,“帕特里克,别胡闹了。”

顾青耸耸肩,他可是学爹地装傻充愣来着,可惜待遇不一样。

夏洛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让帕特里克去,我看他非常乐意帮你跑腿,来换取所谓的自由。也对,想让驴子跑得快就得在驴子跟前拴一根胡萝卜。”

在厨房里支起耳朵听客厅里动静的华生囧了,这是什么烂比喻!说真的,他从来没想过这世界上还有再有一个福尔摩斯,看在上帝的份上,光是一个夏洛克就足够撼动世界的了,更别提还有一个相当于大英政府的麦考夫。每次他们兄弟俩意气相争,华生都有种地球都跟着晃三晃的感觉。现在看起来,夏洛克跟他们最小的弟弟关系也不是太好?华生想起来在楼下闹出来的那一出,仔细想想觉得这个最小的福尔摩斯也不是一般人,至于性格——

华生还没想到合适的词,就听到最小的福尔摩斯说:“我原本就不打算掺合进来,如今夏洛克又这么说了,看来我不答应不行了。”

华生:“……”这是什么逻辑?正常的逻辑不是应该不答应吗?

“不过我有个条件,让华生医生做我的助手。”

华生:“……”我都躲到厨房里了,怎么还能被点名?

夏洛克怒视他的弟弟,“他是我的助手!”

“别像个占着地盘上所有东西的猫咪一样,夏洛克,你又没有标记华生医生。”

华生:“……”这也是个烂比喻!标记,拿什么标记,撒尿吗?华生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更囧了。

这时候麦考夫开口了:“约翰是拥有独立人格的,并且有着坚毅、爱国的美好品质,相信他是不会开口拒绝的,帕特里克。”

顾青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地方坐了下来,他倚靠在窗边附和着麦考夫的话:“对此我不能再赞同了,约翰或许只是一个医生,但他曾经同时也是一名士兵,是那种能够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拯救别人的类型。同时又十分果敢,道德感极强,我想他在对那位披着隐身斗篷的秘书开枪时,手都没有抖一下。另外,尽管已经习惯了暴力、死亡和绝望,但从来没有失去过希望,还保持着对世界上的纯洁美好的信仰。对此,我很幸运我们在《哈利·波特》上有着共同语言。”

在麦考夫开口说话的时候,华生都能想象出他脸上那官方式的假笑了,他一点都没觉得受宠若惊。等顾青再开口的时候,华生觉得他真的不该对福尔摩斯都有x光感到意外的。不过顾青的话显然有诚意多了,华生被夸奖了心里正经是美滋滋的,但听到最后一句他满头黑线,怎么听都觉得那不是什么好话。

客厅里,顾青还很体贴的给没有储存这方面知识的夏洛克解释:“哦,《哈利·波特》是一套童话书的名字,夏洛克。”

夏洛克又懒洋洋的拨弄下琴弦说:“无聊。”他眨眼就给删除了。

华生不由得探过身来:“你竟然不知道?英国人都知道!”等他反应过来他这根本就是对偷听的事不打自招后,干巴巴的咧了咧嘴。

麦考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递给顾青:“威廉·帕特尔,公务员,十六年前执行一项otr的任务。”

华生不解的问:“抱歉,otr?”

顾青一本正经的解释:“onthereal-玩真的。”

麦考夫用看一个不听话的、调皮的孩子的眼神看了顾青一眼,更正道:“是rd-不载入记录的。”

夏洛克甩动琴弦在空气中发出簌簌的声响,用来表明他对这个词的评价。

麦考夫顿了下,没空去瞪夏洛克了,继续说道:“当时是在伦敦,只是很不幸的被枪击了,胸部中枪。当时他手中拷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提箱,现在我希望你找到这个手提箱,这事关国家安全。”

“唔——”顾青扁扁嘴说:“我就说了这是玩真的。”

华生忍不住笑出声,当他意识到不合时宜后连忙忍住了。

麦考夫用带有警告性意味的语气叫他的名字,顾青理直气壮的说:“我都答应接下来了,你还想怎么样?我需要与这件事相关的全部的权限,麦考夫,别想拿不载入记录这种官方的话来糊弄我,否则的话也许我应该找妈咪谈谈,我想妈咪会很乐意再告诉我一些关于你童年的趣事。”

麦考夫的腮帮子抽搐了下,盯着他的幼弟,这个也不比夏洛克多省心,最后他妥协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顾青这才低头看麦考夫给他的文件,麦考夫又挂上假笑对华生说:“再见,约翰,看来我是没机会喝上你泡的咖啡了。”

华生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合适了,夏洛克开始锯木头了,等麦考夫优雅的拿上他的大衣,拎着黑伞离开后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改为冲着站在窗边的顾青了。

华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水烧开了,约翰。”顾青的话音刚落,厨房里的水壶就发出鸣叫声,华生阖上嘴心累的转身回厨房了。

顾青斜睨了一眼恨不能在地上打滚撒泼以示不满的夏洛克,似笑非笑的说:“真不来啃一口胡萝卜?”

夏洛克陡然又拉高了一个音,用来回答他弟弟的问题。

顾青对此不以为意,他坐到原先麦考夫坐的单人沙发上,正对着拉小提琴的夏洛克,夏洛克那锯木头一般的噪音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等华生泡了三杯咖啡出来,顾青已经看完了文件,看到华生出来后说:“威廉·帕特尔,胸部中枪,经过抢救后保住了性命,但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癔症、短期和长期的记忆缺失,有厌世行为和攻击性,目前在一家疗养院里。”

华生不由得咂舌:“也就是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麦考夫说那次otr任务是在十六年前吧?这要怎么找啊?不过那个手提箱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都过了十六年还在找?”

顾青看了一眼夏洛克,和他眼神交汇了一瞬,很快就把视线转回到华生脸上,“十六年前,原南斯拉夫联邦共和国总统米罗舍维奇盯上了科索沃,英国介入阻止了一场屠杀。当时的首相和科索沃的总统在伦敦会面,安排了军事援助,力度远比公众知道的要大。威廉·帕特尔当时负责保护首相,只是当时的会面被米罗舍维奇安插在科索沃总统身边的人泄露了,威廉·帕特尔被枪击。当时的手提箱里存放的是英国在北欧的到核导弹发射井信息,还有一个供首相使用的引爆器,以便遥控发射核导弹。”

华生:“!!!”

“呵呵,当时手提箱里拷在威廉·帕特尔的手上,为了给他做手术,医生就把手提箱弄了下来,再然后就不见了,显然枪击他只是个幌子。唔,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让某些人认为它或许跟其他医学废品一起被扔了,直到现在有人试图黑进核导弹系统。”

华生:“恐怖分子?!!”

顾青一脸凝重,他没开口承认,但这差不多算是默认了。华生都跟着紧张起来,在顾青问他愿意做他的助手时,他想都不想的就同意了。

“现在最一劳永逸的方法是找到那个手提箱,我们去见威廉·帕特尔。”顾青站起身来,把那份文件留给了夏洛克,“当时的任务没有记录进电脑,而是纸质文件,麦考夫答应给我们权限的。”

夏洛克还在死猫嘴硬:“是你,不是我们。”

“夏洛克!”华生瞪着夏洛克,“现在不是兄弟间斗气的时候!”

顾青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笑意,面上却严肃的说:“现在我们没多少时间了,约翰。”

——先前你们还优哉游哉的斗嘴呢。

而华生如今作为一名士兵的使命感和责任感都让他根本就不会想太多:“别管他了,我跟你去。”

顾青和华生转身离开,房内的夏洛克很清晰的分辨出他们两个人脚步声的不同,还有楼下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夏洛克迅速把小提琴往旁边一放,把那份文件扒拉到跟前,快速翻看着。

等顾青和华生把威廉·帕特尔带回到贝克街221b时,已经不见夏洛克的身影了,华生想了想心里还是蛮欣慰的,他清了清嗓子问顾青:“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顾青饶有兴致的说:“记忆是不会丢失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找回来而已。”

“可我们也试过了,他根本就什么都想不起来。”在路上他们试验过了阶层性推理方法,会议训练等,可那没什么用处。

“让我再想想。”然后华生就看着这个最小的福尔摩斯一脸的沉思,这时候华生才真切注意到他确实有几分像夏洛克,尤其是那一头卷毛,还有下巴那里像麦考夫,当然最像麦考夫的就是他同样也穿着考究而贴身的三件套。

“我想到了一个方法,有一年夏天我和夏洛克探讨过有关利用电波刺激内颅的奇思妙想。其中可行性非常高的一条是,在大脑的特定区域,给予高强度的电流刺激,让脑部功能大幅度上升,这能让人在几小时内,提升自我的感官意识,头脑更聪明,反应更快,身体也是。如果威廉·帕特尔的那段记忆对我们有帮助,或许我们应该给他来一发。”顾青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坐在沙发上暴躁不安的威廉·帕特尔。

对病人负责任的前军医连忙道:“等等,我觉得帕特尔先生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你说的方法,有经过人体试验吗?”

“唔……我和夏洛克的神经细胞太密集了,如果来一下的话可能会永远融和在一起。”当时他们家最适合做志愿者的就是爹地,可惜爹地背后站着妈咪,他们可不想就为了做个小实验就被妈咪发现后,缩短了他们进实验室的时间,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华生想了想果敢的说:“那就先在我身上做实验,如果没有什么危险性的话,再给帕特尔先生试。”

顾青觉得夏洛克是走了狗屎运,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华生这样的室友。“稍等一下,等我组装下设备。”

华生:“??”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顾青在221b一阵鼓捣,说实话有的东西他都没从221b里找出来过,之后就呆若木鸡的看着摆在他面前再简陋不过的设备,他握了下拳头:“这是车用蓄电池吗?”

顾青安抚他说:“别紧张,这是aaa级别的,就算你因此死了,送你去太平间是不收费的哦。”

华生:“……”他一点都没觉得被安抚到!在顾青往他头上贴电极的时候,华生试着和顾青随便聊些什么来放松,就问道:“你现在还是学生吗?”

“不,我两年前就从剑桥毕业了。”

这不奇怪,毕竟福尔摩斯们都是天才么,华生接着问:“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华生觉得他应该是某个领域的科学家,医学或者机械工程学什么的,然后顾青就笑眯眯的告诉他:“我是个裁缝。”

华生脸上深刻浮现了“你特么在逗我”的神情,“没在开玩笑?”

顾青摇头。

华生傻眼了,顾青自顾自的说道:“这些电极会导致导致你的神经细胞静息膜电位去极化,从而引起细胞自动放电。简而言之,你的大脑会加速运转,或者直接报废。”

华生关注点仍然偏差着:“你是不是在像麦考夫那样,谦虚的自称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但实际上却是大英政府那样。”

顾青露出他的小虎牙:“那是什么,裁缝之王么?”#全世界的裁缝店我都承包了#

华生囧,顾青严肃起来:“闲聊结束了,我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华生深吸一口气。

这个实验说起来很复杂,但实际执行过程只有短短十秒。

顾青关上开关,华生把电极扯下来,他站起来动了动,确定自己没事后,对站在一旁的威廉·帕特尔说:“好消息是我没事,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用。”

顾青淡淡的说:“是吗?”他随手抄起放在茶几上空了的咖啡杯扔向华生,华生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呢他就把咖啡杯抓住了,他顿了顿说:“哇唔,这可真是……惊奇。”

顾青得意的笑起来。

既然有了人体试验还成功了,那下一步就是在威廉·帕特尔身上使用了。顾青调节着电流说:“分诊护士正在施救,然后他们为了注射把箱子拿走了——”

华生紧紧的盯着威廉·帕特尔,他突然睁开眼睛说:“有人拿走了箱子,有个男人拿走了箱子,他一个手指是蓝色的。不是左撇子,但有一个手指是蓝色的。”他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了下食指。

华生连忙问:“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威廉·帕特尔摇头,他脸色变得很难看,用手捂着额头难受的说:“我一瞬间想起了好多事情,我的头好晕,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