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甩掉了溟邪教追杀的人后,在附近的城镇修养了两天,等谢遗风的身体已经可以上路,贾琴意便租了辆马车,根据谢遗风口中的地址寻了过去。
谢遗风的家乡与鲲崖之间的距离很大,马车夫又没有内力,再加上谢遗风的身体并不允许连夜赶路,等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快有八,九天了。这还是谢遗风的伤完全好了,辞退马车夫,买了两匹马连夜赶路的成果。
“师傅,我总觉得不对劲。”连续两天的奔波加上目的地已近,谢遗风两人便在距村庄最近的一个城镇上休息片刻。这时间,谢遗风忽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贾琴意问道。
谢遗风面色凝重:“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既然慕子栖那么想杀了我,又为什么要打听我的生活。”他的双手叠在一起,慢慢摩擦着,“他绝不是关心我……师父,我总觉得心里很难受,就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贾琴意道:“你要是不放心,咱们也不要休息了,现在就赶路,等到了地方就有结果了。”
谢遗风点了点头,他匆匆收拾好行李,两人上了马就朝村子的方向狂奔。
乡下的小路格外的泥泞狭小,并不好走。今天的天气阴沉沉,果不其然,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便下起了雨,只不过谢遗风心急回家,两人也没有停留,顶着雨前进。
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只是走了不久,就见对面忽的出现另一群人,清一色的壮年男子,穿着像是普通江湖人士,骑马与他们相对而来。
这条路本就难走,下了雨更不便通行,师徒俩也不欲惹事,便只有暂且避在一旁,等这些人先过去了。
贾琴意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上下打量,穿着服饰都没有异常,只是他们的举止实在不像是散漫惯了的江湖人士。这些人走的匆忙,贾琴意还没想的更深,他们便已远去,谢遗风已经重新上了正道,正眼巴巴的等着他。
“走吧。”
贾琴意暂且将这奇怪的偶遇放在一旁,随着谢遗风继续前进。
路两旁的农田越来越多,走了没多久,雨中的小村落便出现在他们面前。或许因是雨天,街上没有一个人,寂静的可怕。
谢遗风连忙翻身下马,对贾琴意道:“师父,这便到了。徒儿带您去我家中。”
贾琴意的鼻尖嗅到了一抹浓重的血腥味,他皱起了眉头,翻身下马的同时,手已经按上了腰间剑鞘。
“小心些,这里血腥味太浓了。”
谢遗风脸色顿时变了,他强自笑着:“难道是哪家人杀猪赶上雨天。”
贾琴意嗤笑:“杀猪可没有这冲天血气。”
谢遗风不再说话,他带路的速度越来越快,片刻间便已经用上了轻功,迅速的在简陋的街道中穿梭。
贾琴意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这村子本来就小,不过转几个弯便到了谢遗风的家门前。
如这村中其他人家一样,皆是没有人声,贾琴意皱着眉头扒开了呆愣的徒弟,护在身后,一手握住剑柄,另一手小心翼翼的推向木门。
门没锁,里面也没有埋伏,院子里一片狼藉,所有东西都狼狈的摔在一起。
“父亲!母亲!”谢遗风从贾琴意的背后冲了出来,直直的穿过院子冲入正房。
贾琴意叹了口气,心知恐怕不好,果不多时,谢遗风便脸色灰败的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垂着头走到他身旁。
“师父,父亲母亲他们……他们都被杀了……”
贾琴意也不知此时要如何安慰他,只有将受了打击的小狗崽抱在怀中,揉了揉他的发顶:“我很抱歉。”
“这与您无关。”谢遗风抬起头,他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我知道了,那些骑马的人,他们是从这里离开的,一定是他们做的!现在去追还来得及!”说着,便从贾琴意的怀中挣脱出来。
“别动了,我带你去。”贾琴意发话。谢遗风只觉得眼前景物极速的后退,他们竟已经回到村口,两人骑上马,立刻向着来时的方向追去。
大雨仍然下着,路面异常泥泞,但也因此留下了凶手们的去向。他们的行动很谨慎,走到一半便进了小路,贾琴意深知只凭他□□这匹马很难追上那些男人,便吩咐了谢遗风一句,弃了马,以轻功赶路。
他这样的人全速前进的速度几乎是骑马的两倍,顺着路上的痕迹,不多时,便见到了那些男人。
“恶贼休走!”贾琴意折下一段树枝,灌入内劲,向前掷出。
树枝准确的插入马腿之中,受伤的马顿时摔倒,马上的人也滚落在地上。贾琴意的动作很快,连续掷出数根树枝,硬生生将这整支队伍的人都拦在此地,这才从树上翩翩落下。
此时的雨势渐小,遇袭的男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便站起身,不知何时已抽出长剑,迅速收拢起来,戒备的看着贾琴意这个不速之客。
“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走的这般匆忙?”贾琴意满面寒霜,杀气四溢,“不如随我回去多坐一会,慢慢详谈!”
他话音才落,那些男人便迅速攻了上来。贾琴意哪里能怕,举起长剑就迎了上去。他的功力就是这些男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可他们似乎有种精妙的步伐配合,相互之间进攻后退极为完美,一时间竟勉强招架住贾琴意。
这步法有些熟悉,贾琴意因要留他们一条性命,便没有下死手,本想多看一会,但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他知是谢遗风来了,便立刻速战速决,将在这些人通通点了穴道,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师父!”谢遗风下了马,走了过来,“就是他们吗。”
“先带回去再说。”贾琴意说道。
这些男子有六七人,都被点了穴道,他们的马大多也在摔倒时骨折不能走了。而谢遗风这边却只有两个人,两匹马,怎么看也是不够用的。贾琴意正想着怎么搬回去,就见他家徒弟拖了那些男子的外衣充当绳子,将他们一个个叠罗汉般绑在马上,姿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马儿马儿,辛苦你了。”谢遗风却仅仅是心疼的摸着马,丝毫没有给予那上面的男人一分关注。
贾琴意觉得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