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恭喜你,终于成功了。”
这声谢谢要讲么,她的话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眼神直接越过我的头顶,看向墙壁,口是心非的祝福而已,我微微一笑:“龙天还好吗?”
“守护凤皇的人是我,你却和他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影墨突然上前,伸手挑起我的下巴:“你应该庆幸,没有人可以杀你了,除非想与两族为敌,日食和预言救了你,不过,你要记住,我不会承认的,不要装作一幅很了解别人的样子,我的爱情,不需要你指手划脚!”
“那只是忠告。”我冷冷地说道:“既然不需要,何必在意。”
影墨松开手,望外窗外,天色彻底暗下来了,她嘴角微微上扬:“不管怎么样,你成功了,命真好,偏偏是你。”
“或许吧。”心中的怒火在上扬,我必须极力抑制。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我掏出手机正要看,影墨突然抢了过去,直接关了机!
这个不礼貌的行为让我彻底怒了:“你做什么?!”
“怎么,生气了?”影墨双手撑在桌子上面,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怎么,要不要上楼叫凤皇下来帮你,还是到会长和洪叔面前扮可怜?”
“真正可怜的人是你吧?”我不屑道:“婚期越近,你越不甘心,才有这一出吗?”
“你觉得你赢了?”影墨黯然神伤。
“爱情要论输赢吗?”我无力地说道:“那么龙天对你的爱情要怎么解释?他是输家?”
“这件事情与龙天无关。”影墨咬牙说道。
“龙天没有害人之心。”我说道:“他只想引起你的注意,刺向他的那刀,他有躲避吗?”
“够了,不要在这里玛丽苏了,”影墨说道:“当女一号是要付出代价的,成为凤皇的妻子,你真的够格吗?大家走着瞧好了。”
“也好。”我不禁说道:“爱情这东西是需要考验的。”
影墨的脸微微僵住,“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影墨转身离去,我正想坐下来,她却突然返回,手里还拿着一个u盘:“这个东西,麻烦你送给凤皇,这是他要的资料,你的手机,还给你。”
影墨的眼中滑过一丝意味深长,我却来不及探询,她便转身离去,一如既往地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依然刺耳,我望着手里的u盘,叹口气,这个女人对我的敌意真是丝毫未减呀,影墨的骄傲是高不可攀的山峰,想要逾越并非易事。
拿着u盘到凤皇的休息室,他却不在,突然想到凤皇如今是公司的话事人,我便往顶楼去,会长的办公室就在会议室的旁边,大门虚掩着,里面只有微弱的灯光,心下不由得狐疑起来,我轻轻地推开门:“凤皇?”
凤皇背对着我,身子往前弓,寂静的房间里,他的喘息声格外明显,我立刻走上前,单手放在他肩上:“怎么了?不舒服吗?”
“走开!”凤皇用力地甩开手,我的身子完全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痛!背上火辣的疼痛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凤皇,你这是怎么了?”
“走开,出去!”凤皇的声音尖利起来。
窗外的风卷进来,窗户是何时打开的?当看到窗外的月光,我浑身的寒毛都炸了起来,月圆之夜么,时间居然流逝得如此快,距离上一次的月圆之夜后,居然悄无声息地再次降临!
我匆忙站起来,正要往外走,一股强大的吸力粘住了身子,身子动弹不得,糟了!
身体的热度迅速逝去,双膝酸软无力,“扑通”一声,我直接跪在了地上,不能挣脱!身后响起凤皇痛苦的声音:“快走……”
想走,可是那股强大的力量不容我挣脱,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嘶嘶作响,皮肤的温度一直下降,凤皇突然冲过来,单手扶起我的身子,他深幽的眸子黑不见底,面无表情的凤皇令我心慌,我快要无法呼吸,眼前迷蒙一片,只能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凤皇……”
窗外的月亮好像蒙着一层纱,迷迷蒙蒙……
凤皇的眼泪掉出来,落在我的脸上,泪落下来的一刻,我瞬间失去了知觉。
我站在了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白色的雾气平地而起,瞬间已没腰身,“凤皇,你在哪里?”
无人应答,只有一阵哭声传来,时远时近,脚下的雾气令我不敢抬脚,鼓足勇气迈出一步,身子突然下坠!
“啊!”我猛然睁开眼,入眼的是头顶的水晶灯,一张脸出现在上方,是洛雅,她欣喜地说道:“你醒了?”
“我在哪里?”
“在凤皇哥哥的住处。”洛雅说着,扶我坐起身来:“感觉怎么样?”
感觉么,就像沉到湖底又重新浮上来,重见天日,我垂下头,昨晚的失误太巧了些,“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已经晕迷了一晚上,现在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洛雅小心翼翼地说道。
“中午?”我大道一声不妙,双手摸索起来:“我的手机呢?”
“在这里。”洛雅递过来:“你不要担心,洪叔已经联系了外公,告诉他你这几天会在这里准备婚礼的事情。”
“不,我是要打给安妮。”我笑着说道:“我的伴娘。”
洛雅面露难色, 手机开机,便看到那条短信,是凤皇的号码,我心中揣揣不安,按开——若兰,今天是月圆日,不要等我。
是凤皇的提醒,想到影墨的出现及关机,转交u盘的请求,我明白了,这是她的绝地反击,身子颓然地躺下,洛雅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洛雅,我先打个电话。”
洛雅安静地退出去,临关门前,小心翼翼地瞅我一眼,那一眼,充满悲悯。
“安妮……”电话通了,我还叫了她的名字,安妮就暴跳如雷:“你现在哪里?”
“对不起,我现在马上过来找你。”
好朋友远道而来,我却冷落她在酒店,以安妮的性子一定郁闷极了,火气大也是正常的,我轻声说道:“安妮,我这里发生了一点状况,我马上过来,你在酒店吗?”
“不用了。”安妮的声音带着哭腔:“什么意思嘛,礼服都挑好了,为什么突然让我回杭州,不由分说就把我送来机场,若兰,这是怎么回事嘛,太气人了。”
我的脑子如同炸开一般:“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