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陆识安之前种种不安份,时宁草木皆兵,生怕他又走过来对着她脑袋一阵揉,也只有他敢在自个脑袋瓜上面放肆了!

捶胸顿足的后悔,她应该早在他第一次揉她脑袋就该给他一个教训,比如拧断他手腕,打断他鼻梁,再不济给他一拳长点记性也好!

结果,她竟然轻轻松松放过他,只给个轻飘飘的警告!

口头警告最无用,一般人听过后转眼抛之脑后,像陆识安这种身上有秘密的男生,他可以沾着一身淡淡硝烟气味回来,又怎么畏惧她的口头警告呢?!

失策,失策!

都怪这小子长得谪仙似的俊雅,以至于让她看在颜值的份上,放过了他。

实验室里待了两年,她是不是有点饥不择食了呢?

连十八九岁的小弟弟,她竟然都觉得挺不错。

时宁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而起身一半的陆识安依言坐好,眼里蕴着笑,问时宁,“紧张?以为我起身会对你做什么吗?”

“你对我做过的什么,还少吗?”时宁冷着脸,没好声气道:“搂搂抱抱的,你都干完了。”

房间里传来陆识安低沉沉的,能将人心尖儿撩到颤的笑声,“比起你对我做过的那些,我所做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搂搂抱抱?

他怎么并不觉得有过搂搂抱抱呢,所发生的种种全是她先主动,而他吧……从被逼无奈到享受。

时宁想了想,又觉得他说对了。

比起她对他做过的种种,陆识安只摸摸她的头,搂过一回腰,好像是可以忽略不计。

她的沉默让陆识安的笑声更为低醇了,温和的视线深深地看着时宁,低醇的声音突然扬高少许,“舅舅,偷听非君子所为,您还是回避吧。”

并非对你做什么,而是想对偷听的人做什么,所以,你想多了。

时宁:“……”

还有听墙脚根的!

又误会的时宁“蹭”地起身,朝陆识安做了一个“嘘”声动作,放轻脚步走到门口,回头询问坐在床边的陆识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眼神询问,然后……

陆识安微笑点头,“没走。”

瞧吧,这就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揍他!

这该死的默契也有一定原因!

她什么都不需要说,只是一个眼神询问,他立马能在第一时间明白她的意思,这种默契当真贴合到灵魂深处了。

时宁伸手轻轻放到球形锁头,随着陆识安修长手指一根一根比划到三,时宁猛地拉开门……

“哐……”

偷听的身影一个重心不稳,一头往房间里栽来,时宁飞快侧身,由着身影直往房间里栽。

坐在床上的陆识安没有动,眼里有笑静静看着时宁,栽进来的身影有没有摔伤什么的,陆识安没有多给一记眼神。

“哎哟,我的腰……”

没有提防,一头栽进来的杨其维已用余光飞快扫过整个房间的情况,外甥坐床上,周边没有第二人坐过的褶皱,由此推断小胖鸟没有坐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