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了解了沈曼文的情况后,也是尽量加快,但红灯也是没办法闯的,只能尽量加速找机会超车。
沈曼文的家在魔都北方,相对魔都来说,这地方偏穷一些,可以说是魔都的农村了。
由于知道沈曼文的情况,司机也是直接把车开到了她家门口。
两人跑进院子里的时候,家里已经有几个人了,大概是孙德修的哥哥和嫂子。
孙德修在家里排行老三,沈曼文是他们家的孙媳妇。
看到林小易二人后,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嘀咕了一声:“老三莫名其妙失踪了,她就找了个假老三回来,我怎么觉得就是她在外面乱搞的呢!说不定老三就是因为她……”
“别瞎说!”身边的男人瞪了她一眼。
卧室里的床上,林小易看到了一个苍老的老人。
她合着眼睛,一动不动,看样子就像是已经离开了。
“奶奶,奶奶……”沈曼文咬着嘴唇趴在床边喊着:“奶奶,修德回来看您了!”
老人听到了她的声音,但已经无法分别她喊的是什么。
不过她好像还是意识到了什么,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林小易马上握住了她的手,还喊了一声“奶奶”,既然是交易,就要入戏呀!
虽然这个人并不是她奶奶,但以她这个年纪,喊她一声奶奶也是敬称。
让林小易没想到的是,老人不仅握住了他的手,而且力气突然之间还特别大,完全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这种状态似乎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就说明老人确实大限将至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喊什么,但林小易很难听到声音。
只是从老人的口型,以及个人的猜测来看,她此时喊得应该是“修德”。
林小易急忙应了一声:“奶奶我在。”
紧接着,老人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仿佛想拿什么。
从老人的动作中,沈曼文看出来,她是想拿枕头下的东西。
于是她急忙再老人里侧的枕头下摸了一下,然后摸到一张银行卡,她忙把银行卡放到了老人手里。
老人紧紧捏着卡,然后放在了林小易手里,她苍老干枯的脸上似乎挂上了一抹笑意。
随后林小易只觉得老人的力气渐渐小了,直到消失,好像做完这些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只是在憋着这口气,一直等到最后再见孙修德一面。
林小易闭上眼,深深地朝老人鞠了一躬,唯一的安慰,大概是老人最后定格那瞬间的面容很安详。
沈曼文已经哭出了声,趴在床前泣不成声。
林小易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聊以慰藉。
“曼文,你也别太伤心了。”身后的大哥走了过来:“奶奶已经85了,已经是耄耋之年,好在最后这几年奶奶也没遭太多病痛,我们……”
“我知道……”沈曼文站起来擦了擦眼泪:“给奶奶料理后事吧!”
她伤心可能不止奶奶去世,还有孙修德的失踪。
“我知道你那边还有很多事,小俊还要你照顾,修德你肯定也还再找。”大哥轻声道:“待会儿你就先回城里吧!后事就交给我们处理了。”
沈曼文沉默了一下,她确实是没办法,还有个七岁的儿子在上学,每天要回家。
林小易看了下老人给他的银行卡,背面已经写上了密码。
很显然,老人也知道自己已经大限将至,早就准备好了。
没有过多的考虑,林小易便将银行卡给了沈曼文。
虽然有“大哥”在这里,但这卡是给孙修德的,自然也应该交给孙修德的老婆。
大嫂看到林小易的动作,当下拱了下老公的肩膀,朝那张银行卡努了努嘴:“这钱凭什么只给她一个人啊……”
一个老人一辈子存下来的钱,有多少也不好说,少了可能只有上千块了,但多了也可能是几万块。
“大嫂,你也不用想了。”沈曼文说道:“这卡我也不会动的,这是奶奶给修德的,等他回来,我会把卡给他。”
那女人微微撇了下嘴,没有再说话了。
随后沈曼文和林小易一同走到了院子里。
“麻烦你了,现在没事了。”沈曼文轻声道。
“你今天回去吗?”林小易问道。
“肯定得回,我还得接儿子放学。”
“那我们一起吧!”林小易说道,反正交易的时间越长,奖励也更好一些。
而且沈曼文还要接儿子,肯定就不会等到天黑回去。
“那可能……你还得再等几个小时。”
“没关系,待会儿我可以去这附近的街上逛逛玩玩。”
沈曼文轻轻点了下头,有些感慨地道:“其实今天还是奶奶的生日,这可能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吧!”
“这还真是……”林小易有些意外。
“以前奶奶每次过生日,无论修德多忙,他都会回来陪奶奶的……”说到这里,沈曼文不免又伤感了起来。
“诶!快递!”门口忽然有个快递小哥喊了一声。
沈曼文闻言,下意识走了过去:“谁的?”
“写着奶奶收,地址是你们这家。”快递小哥说道。
沈曼文愣了一下,没想到奶奶还有个快递。
快递员递给她的是个小盒子,她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个翠绿色的玉镯,被一些海绵包裹着。
“盒子上面好像有字。”站在沈曼文对面的林小易道。
沈曼文急忙合上盒子看了一下,盒子上果然有字,只是她刚刚只想着看盒子里面是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个。
盒子上的字是:奶奶,生日快乐!
看到这几个字,沈曼文顿时捂着鼻子哭了起来:“这是……修德的字。”
林小易跟着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晕了。
也就是说,孙修德应该没有什么事,至少他还能寄快递,可他为什么不回来?
而且刚刚沈曼文说了,以前无论孙修德有多忙,都会回家里陪奶奶过生日,但他这次为什么不回家,却选择寄一个生日礼物回来?
这么一想,好像他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没有写寄件人是谁,名字电话都没有留。”沈曼文有些着急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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