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德胜的十年之约,便与天师府最后的封神有关!
六爷讲起了他所听到的传闻,虽然华夏取得了胜利,可最终不知道为什么,在举行返攻的时候,天师府掌门竟然携掌门令不知所踪!
这件事对华夏的影响非常大,因为他牵涉了整个昆仑山被埋葬的尸骨,因为那些为华夏战死的奇人异士并没有成功封神,他们的灵魂始终徘徊在昆仑山。
但不知道为什么,各门各派都在保守这个秘密。
六爷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何,包括那位天师府的掌门为什么会带走天师令,导致封神的事情搁浅。
一晃已经几十年过去了,无论是阴曹地府还是各门各派都有一个念头,就是想要那些埋葬在昆仑山的修行者去封神,看一看这天上到底有没有神仙。
听到这个消息,我内心也不禁产生了一个怀疑。
虽然有鬼就会有神仙,可见过鬼的人很多,却不曾见过一个神仙下凡救度世人。
好似每个寺庙到了凌晨,横死街头的游魂野鬼会去拜佛求渡,也有道观当中修行者渴望贵道长生。
但神仙却始终仅存在于传说中,谁也没见过,就连好多拜神求来的平安,往往也是盘踞在庙宇、道观当中的护法地仙帮人达成愿望。
而张德胜便是龙山之战中携带封神牌位回来,天师府掌门离开之前,曾将此法传授张德胜,令他成了天底下唯一知道成仙秘密的人。
整个牌子上面写满了参与龙山之战的所有人名字,可红门中人却不那么想,六爷听四爷讲过,貌似当年张荣道极力反对封神,甚至双方还发生了一场分歧。
这次我爷爷吞下蛇胎,的确是为了沈城百姓,但他同样也与四爷有着一个十年约定,那就是红门掌握封神令,再将其彻底丢入连山隧道,让它从此彻底消失。
听他讲完之后,我的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疑惑。
为什么天师府掌门会离开华夏?
还有,四爷说过,想要揪出潜藏在华夏奇人异士当中的败类。
听他说完之后,我的内心迷茫了,爷爷是慷慨就义,张德胜又是华夏阴阳两界对于神仙探索的关键。
可是,爷爷却不想让昆仑山埋葬的英灵成仙,这一点他又与四爷的想法一致。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十年?就像四爷所说,他让我等十年之约,但我真的做不到,只要一闭上眼,满脑袋都是爷爷变成蛇时候的惨状,皮肤起了蛇皮,再到脱落,那种痛苦甚至快要将我掏空。
六爷虚弱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能告诉的都告诉你了,你走吧。”
周围是没有人烟的大山,四处望了望,甚至有些不知该何去何从,如果为了爷爷报仇是我的信念,可如果这么做,会不会破坏爷爷的计划?
十年之约?呵...我现在弱小的连普通人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报仇?
当务之急是要恢复实力,对了,我师娘是天医派,也许她会有办法也说不定。至于六爷,在内心深处我对他是有一种鄙夷的,明明被家族奉为教头,但这个人却表里不一,贪生怕死。
这样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成为威胁。
于是,我决定暂时离开,天涯海角,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也不会有人找到我的。
头也没回的走向大山,大概是在凌晨的时候,我已经彻底脱离了杜家的地界,远处是江南小村落,明月的光辉划破漆黑的夜色,荧荧瓦硕辉映着光芒,还未到村子之前,身后忽然有人叫我。
“能不能帮帮我,我的腿受伤了。”
深更半夜的,忽然的一句话吓我一跳。
俗话说,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人身上有三盏灯,如果在荒郊野外有人喊,你只要一回头,身上的灯就会灭掉一盏,这个时候,鬼怪便有机会串入九窍,迷惑人心,甚至会做出自杀等奇怪行为。
我也没敢回头,继续快步往前走,现在范越风、四娘、张雪琴都受伤了,鬼胎蛊又靠不住,当务之急是尽快与钟自灼汇合,有他在,什么魑魅魍魉,都不叫个事儿。
“你等一等啊。”
“等你个毛线,大半夜不回家,谁知道你是人是鬼。”我头也不回。
女孩儿开始凄凄的哭着,“我当然是人啊,这不是学校刚放假回家,结果司机把我丢在半路上,我走了好远的路,就快到家了,结果不小心崴了脚。”
“你哪个学校的?”
“杭州师范。”
我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对方都应对如流,这样以来也使我放下警惕,于是,我转过身,路边的确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儿,她留着长发,大眼睛楚楚可怜,身边还放置着一个手提袋。
没有了阴阳眼,我还特意问了鬼王扳指内的三个。
结果这三个人没工夫理我,范越风只催促快点去村里找个安全地方,他要为四娘疗伤。
走到女孩儿身边,随手帮她拎起了箱子。
她的目光似乎有些胆怯,“谢谢。”
“你不怕我是坏人?”
她说:“不怕,这里已经快到家了,只要我一喊,村里立刻就能听得见。”
我问她能不能走?女孩儿说脚已经肿了,没办法走路,又问我能不能背着她?确认对方不是鬼,心里也没多想,她一个姑娘,身高一米六出头,最多不过一百斤而已,再说大半夜留着人家自己在荒郊野外也确实不安全。
不管我现在的心境是什么样,可当面对普通人的时候,内心中仍然保持着善良,也正因为这种善良,我才在未来的人生路上数次化险为夷。
女孩儿很感动,夸我真是个好人。
紧接着,我一边背着她,腾出一只手还拎着包。
她的身子很轻,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其实我始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身上都是香喷喷的,难道是香水味喷多了,腌出了味道?
别看女孩儿不足百斤,但远途无轻担啊,何况我一个受伤的人了,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淋,我将包放在地上,“哎呀,歇会儿歇会儿,你现在怎么样?能不能自己走?”
“没几步,你就不行了?看你年轻轻,我还以为你练过武呢?”女孩儿嗤嗤的笑了笑。
“就算背着五十斤大米,走几步也得休息休息,何况一个大活人了,再说了,我可比你大上一些,小妹妹,快下来让我休息休息。”说着我还蹲下身子,发现她兜子是敞开的,虽然天已经很黑了,可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待我随手触碰,“咕噜”一声,兜里竟然滚出了一个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