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在金陵城内的城隍庙多不胜数,而如今却已经是非常难觅。
至于为什么不找土地爷,原因是城隍本意指城墙和护城河,后演变为主宰城池的神灵。
行走冥界,级别上高于土地神,低于阎罗王,为佛道俗三界共同尊奉。
不仅仅对凡人了如指掌,一些魑魅魍魉同样逃不过他的监视。
民间城隍神具有人格化、本土化、多样化的特点,担当各地城隍的均是令人敬仰的英雄好汉和直臣孝子。
到了明代太祖朱元璋大封天下城隍,开始府有府城隍,县有县城隍,至此城隍庙星罗天下,广为流传。
当初鸡鸣寺附近有号称天下“都城隍庙”,但后来却完全毁于太平天国。
现在已经盖上了住宅小区,公寓之间内尚存一公一母两株巨大的银杏树,也是当年隍庙庙内的原物。
抵达之时,正赶上学生放学,人来人往的很多。
小宝与徐德俩人特别好奇的看着我。
徐德说:“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没见过神仙,真有啊?”
“肯定有,有神仙就得有鬼怪,既然能接受求神拜佛保平安,就同样得接受鬼神邪魅害人,而且我觉得风水比鬼神邪门儿多了。”
“屁!老朽所用的是科学,非物质文化遗产,你不学无术的小兔崽子,懂个什么。”
“老子可是大学生,你说谁不学无术!”
“大学生咋滴?毕业了么?再说你不也就知道打游戏么!”徐德无所谓的耸耸肩。
俩人一前一后在耳边吵吵,搞得我脑袋嗡嗡直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还真是有点羡慕钟自灼了,因为不管处在任何的环境下,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实在是有些闹心,我主动下了车,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打量着面前郁郁葱葱的银杏树,看到它,就仿佛一眼看穿了数百年的光阴。
虽然世上的城隍庙消失了,可这里同样也是幽冥通道,也许正因为这两棵树,居住在此地的人才可以安康长寿。
小学生牵着父母的手,迎着夕阳西下,讲述在学校经历的点点滴滴。
修行之人有两种,一种为入世,一种为避世。
我本是入世修行,接触的人和事越多,感悟就会越深,对道心的也更加的坚固。
刚刚嘈杂的情绪在此时得到宁静,身体也感觉非常的轻松舒适,一直在我体内困扰的阴毒好像消散了很多,我拉开衣袖看了看,的确是变淡了。
正当这时,意外发生了。
前方冲过来一男一女,二人手持菜刀,奔着正在放学的人群就扑上来。
时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位母亲护住孩子,被歹徒一刀劈在颈部,鲜血乱飞。
另外一人,也拿着刀继续追砍。
眼看就要发生一起非常严重的伤害,我对着车内喊:“快出来帮忙!”
老徐、小宝、钟自灼先后下车,可现在距离歹徒大概有五十米左右,对面的人正拼命向我们这边跑,彼此刚好形成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第一时间开启挂术,强行往前面冲,但不过两三步就没办法了,因为对面来的大多数都是小孩子。
挂术会使我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人形的推土机,必会对迎面来的小朋友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甚至小宝也遇到同样的难题,他速度灵活,要比我快上一些。
形式十分危急,眼看还要有人受伤,可我除了干着急事,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平地刮起一阵黑风。
大风刮的狂沙飞舞,碎石漫天,我被迫遮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钟自灼却沉声道:“有妖孽!”
还未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钟自灼的咒语已经高声诵念说:“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详,遇咒者亡,天师真人....”他在念到这句话的时候,风沙立刻平息许多。
黑风密集簇拥的方向当中看到尽头骇人的一幕。
一只堪比猫崽子大小的黑毛老鼠,扑到到行凶者的脖子上撕咬,而与别的老鼠不同的是它眼珠子是黑白分明的。
正巧趴在男子的肩膀与我有了目光交汇。
钟自灼的符咒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这要是让他周遭八道灵符齐出,那老鼠肯定跑不了。
“停下!”
他周遭形成黑色旋风,沿着自身越来越快。
我心里一阵暗骂,这王八蛋不分好赖啊!
很明显,老鼠是来救人的。
眼看钟自灼的一身本事都要用在助纣为孽上了,心里不断咒骂他缺心眼,可又来不及考虑了,只好拼尽全力的跑向钟自灼。
当他在念到最后一个“急急”的时候,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
周围八道符咒好似八个重锤砸过来,“砰砰”的几声闷响,砸的好悬没背过气去,皮肤更是火辣辣的疼。
我咬着牙说:“大哥,你特么能不能看清楚再动手。”
“抱歉,我是下意识的本能,担心妖怪会趁机害人。”钟自灼解释。
而这个那只大老鼠已经咬死了两个人,黑风消散,虽然有人受伤,唯一幸运的是没出人命。
在救护车和警车来临之前,小宝已经抵达了事发地,并且顺着人群折返回来了。
瞧着他面色凝重,我问他怎么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玛德,就是偷我归魂涎那该死的杂毛耗子。”
“怎么样?能追到么?”老徐问。
小宝说:“应该差不多,时间间隔不长,应该可以试试。”
我捂着胸口缓了好久,被钟自灼正面打了一下的滋味不好受。
蹲在地上,合计把事情与小宝与老徐两个人说说,结果他们俩竟然在彼此交流过后,头也没回的跑了。
钟自灼叮嘱道:“这是天师咒,用来驱邪的,符令已经开始被你强行打断,心脉肯定会受到损伤,回去以后提醒我,帮你做做推拿。”
“我还得谢谢你呗?”
“不客气。”
我滴个天啊,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与他讲任何的事情,那哪里是个脑袋,分明是木头啊。
突然,有个人来到我的身侧,毫无征兆的在我兜里拿了一根儿烟,非常忧伤的叹了口气:“唉,又跑出俩恶鬼,现在的活儿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