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城隍庙(1/1)

明清时期,在金陵城内的城隍庙多不胜数,而如今却已经是非常难觅。

至于为什么不找土地爷,原因是城隍本意指城墙和护城河,后演变为主宰城池的神灵。

行走冥界,级别上高于土地神,低于阎罗王,为佛道俗三界共同尊奉。

不仅仅对凡人了如指掌,一些魑魅魍魉同样逃不过他的监视。

民间城隍神具有人格化、本土化、多样化的特点,担当各地城隍的均是令人敬仰的英雄好汉和直臣孝子。

到了明代太祖朱元璋大封天下城隍,开始府有府城隍,县有县城隍,至此城隍庙星罗天下,广为流传。

当初鸡鸣寺附近有号称天下“都城隍庙”,但后来却完全毁于太平天国。

现在已经盖上了住宅小区,公寓之间内尚存一公一母两株巨大的银杏树,也是当年隍庙庙内的原物。

抵达之时,正赶上学生放学,人来人往的很多。

小宝与徐德俩人特别好奇的看着我。

徐德说:“我活了一大把年纪没见过神仙,真有啊?”

“肯定有,有神仙就得有鬼怪,既然能接受求神拜佛保平安,就同样得接受鬼神邪魅害人,而且我觉得风水比鬼神邪门儿多了。”

“屁!老朽所用的是科学,非物质文化遗产,你不学无术的小兔崽子,懂个什么。”

“老子可是大学生,你说谁不学无术!”

“大学生咋滴?毕业了么?再说你不也就知道打游戏么!”徐德无所谓的耸耸肩。

俩人一前一后在耳边吵吵,搞得我脑袋嗡嗡直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还真是有点羡慕钟自灼了,因为不管处在任何的环境下,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实在是有些闹心,我主动下了车,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打量着面前郁郁葱葱的银杏树,看到它,就仿佛一眼看穿了数百年的光阴。

虽然世上的城隍庙消失了,可这里同样也是幽冥通道,也许正因为这两棵树,居住在此地的人才可以安康长寿。

小学生牵着父母的手,迎着夕阳西下,讲述在学校经历的点点滴滴。

修行之人有两种,一种为入世,一种为避世。

我本是入世修行,接触的人和事越多,感悟就会越深,对道心的也更加的坚固。

刚刚嘈杂的情绪在此时得到宁静,身体也感觉非常的轻松舒适,一直在我体内困扰的阴毒好像消散了很多,我拉开衣袖看了看,的确是变淡了。

正当这时,意外发生了。

前方冲过来一男一女,二人手持菜刀,奔着正在放学的人群就扑上来。

时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位母亲护住孩子,被歹徒一刀劈在颈部,鲜血乱飞。

另外一人,也拿着刀继续追砍。

眼看就要发生一起非常严重的伤害,我对着车内喊:“快出来帮忙!”

老徐、小宝、钟自灼先后下车,可现在距离歹徒大概有五十米左右,对面的人正拼命向我们这边跑,彼此刚好形成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我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第一时间开启挂术,强行往前面冲,但不过两三步就没办法了,因为对面来的大多数都是小孩子。

挂术会使我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人形的推土机,必会对迎面来的小朋友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甚至小宝也遇到同样的难题,他速度灵活,要比我快上一些。

形式十分危急,眼看还要有人受伤,可我除了干着急事,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平地刮起一阵黑风。

大风刮的狂沙飞舞,碎石漫天,我被迫遮住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钟自灼却沉声道:“有妖孽!”

还未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钟自灼的咒语已经高声诵念说:“赫赫阳阳,日出东方,吾今祝咒,扫尽不详,遇咒者亡,天师真人....”他在念到这句话的时候,风沙立刻平息许多。

黑风密集簇拥的方向当中看到尽头骇人的一幕。

一只堪比猫崽子大小的黑毛老鼠,扑到到行凶者的脖子上撕咬,而与别的老鼠不同的是它眼珠子是黑白分明的。

正巧趴在男子的肩膀与我有了目光交汇。

钟自灼的符咒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这要是让他周遭八道灵符齐出,那老鼠肯定跑不了。

“停下!”

他周遭形成黑色旋风,沿着自身越来越快。

我心里一阵暗骂,这王八蛋不分好赖啊!

很明显,老鼠是来救人的。

眼看钟自灼的一身本事都要用在助纣为孽上了,心里不断咒骂他缺心眼,可又来不及考虑了,只好拼尽全力的跑向钟自灼。

当他在念到最后一个“急急”的时候,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掌。

周围八道符咒好似八个重锤砸过来,“砰砰”的几声闷响,砸的好悬没背过气去,皮肤更是火辣辣的疼。

我咬着牙说:“大哥,你特么能不能看清楚再动手。”

“抱歉,我是下意识的本能,担心妖怪会趁机害人。”钟自灼解释。

而这个那只大老鼠已经咬死了两个人,黑风消散,虽然有人受伤,唯一幸运的是没出人命。

在救护车和警车来临之前,小宝已经抵达了事发地,并且顺着人群折返回来了。

瞧着他面色凝重,我问他怎么了?

他咬牙切齿的说:“玛德,就是偷我归魂涎那该死的杂毛耗子。”

“怎么样?能追到么?”老徐问。

小宝说:“应该差不多,时间间隔不长,应该可以试试。”

我捂着胸口缓了好久,被钟自灼正面打了一下的滋味不好受。

蹲在地上,合计把事情与小宝与老徐两个人说说,结果他们俩竟然在彼此交流过后,头也没回的跑了。

钟自灼叮嘱道:“这是天师咒,用来驱邪的,符令已经开始被你强行打断,心脉肯定会受到损伤,回去以后提醒我,帮你做做推拿。”

“我还得谢谢你呗?”

“不客气。”

我滴个天啊,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与他讲任何的事情,那哪里是个脑袋,分明是木头啊。

突然,有个人来到我的身侧,毫无征兆的在我兜里拿了一根儿烟,非常忧伤的叹了口气:“唉,又跑出俩恶鬼,现在的活儿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