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火气被惠嗔算是彻底勾起来了。
其实,我这人有个特点,就是从来都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瞪了他一眼,这不是缺心眼么,在人家警察面前聊抢劫,就不能等他走了以后再说么。
眼前一大堆的资料被炸飞了不少,随着消防车声音的到来,王建斌手摊开道:“得了,房子都毁了,我也得随你们一起去拿回点损失。”
“好!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们三个一拍即合,明天还得去找朱妈妈要备用的,时间忙的很,当晚便出门去报仇。
就这样,警察、和尚、我算半个道士的组合前往了市里最的火爆的地下钱庄。
此地处在五行阴财局的正中心位置,算的上城事里的繁华地带,后半夜一点十分,我们开车停在小区的门外。
多数的私人赌场都是选择郊区山根儿下,可实际上那样更容易暴露目标,毕竟,大山沟里突然出现豪车,老百姓不可能不明白咋回事。
王建斌点了烟,低声说:“都带家伙事了么?直接抢,咱们人是不是少点?”
“不少!”
“你会功夫么??”他惊讶的问。
我自信道:“既然是来赌钱,那肯定要去赢的,堂堂正正的把钱都赢来!”
“我这儿可没本钱啊,以前听别人说过,能来这儿玩的,非富即贵,我看你们俩穷嗖嗖的也不像有钱人。”
惠嗔叹息道:“明哥有钱!他是真有钱,就是到现在也不教我赚钱的窍门,实在是太可恶了。”
王建斌满面狐疑的跟着我们下车直接走向小区。
保安虽然穿着保安服,可胳膊上的纹身还有双眼的凌厉绝非是普通人。
对方拦着不让进,我说是来玩的。
“玩什么玩,我们这里是私人高端住宅,也不看看都几点了?赶紧回家睡觉去。”
我在兜里抓了四五根儿金条,挨个显摆了一下,对方立刻安静下来,皱着眉的样子貌似在琢磨我的身份。
“兄弟,我们三个都是外地来的,路过这边想玩玩,换点钱。”
我自信气场还可以,寻常的阵势还是能压的住的。
保安打了个电话,又问我是谁介绍来了的?
王建斌说出一个叫“马三”当地社会大哥。
对方听后这才放行,进了小区以后有电瓶车,两名保安给我们用金属探测器搜了搜身,除了钱以外,电话、打火机这些都必须留下。
紧跟着便坐车七拐八拐的入了别墅区,最里端的大联排别墅都归是赌场。
花岗岩的地面,草木芬芳绿油油的小区绿化,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优雅的环境下还隐藏着另外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觉得既然五毒教对我们动了杀手,那就必须要打服他,否则灰溜溜的逃跑算什么事儿了。
因为从小与爷爷学过风水,对于一些格局还是有眼力的。
赌场大门是用密密麻麻的小六棱镜镶嵌的装饰,并且门前左右又有貔貅吞骷髅雕塑。
两尊石像的脖子上系着黑绳,眼珠子点了朱砂,至于口中的骷髅更是尤外形象逼真。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这叫“貔貅吞财!”
先以六棱镜贴出符篆,一进门先削一半阳火,进门以后会发现,联排六七栋别墅打通了,并且只开了一个门。
至于里面的装修可让我很意外,完全中国风,古朴的实木大方桌,刻着买大买小图案,在周围聚集了一大群人吆喝。
除了一楼这些,二楼还有麻将,牌九,扑克,莺莺燕燕的服务女子都穿着青红长卦,头戴玉簪,踩着绣花鞋,完全是青楼女子装扮。
一楼角落还有罗汉床,旁边放着煤油灯,摆着古代抽大烟的家伙事。
一张张小桌热热闹闹的进行着,每张桌子都有荷官负责主持。
我环顾了一圈,如果不是众人寻常的打扮,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有小厮模样的服务生来招待,指着钱庄,告诉我那里可以换筹码。
心里的确被勾起了乐趣,还别说,这五毒教有点意思。
小厮前脚离开,我低声说:“一会儿都别乱跑,我去赌,老陈你帮忙看大小。”
“我不会啊。”惠嗔连忙道。
我说:“你就别装了,天眼对你来说不都小意思么?好好盯住了,我也随王道长学了几天,万一有小鬼来运财,咱们就把他给扣住!”
王建斌皱着眉道:“我怎么一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说:“那是自然的,你信不信,这间房屋各个房顶都有乌鸦的眼睛。”
“那是干什么的?”
“用青铜小塔里面装着乌鸦眼睛,放在房顶可以压人气运,来这儿玩的人,如果不出老千想赢钱几乎不可能。”
王建斌感慨着很神奇,他完全就是来凑热闹的,真正赢钱的关键在老陈身上,这个和尚不简单,净土宗不修法门,可不代表佛门没有法门,只不过绝大多数都被列为禁书焚毁了而已。
大日如来法术两书惠嗔都学个明明白白,他的术法造诣绝对当的起大师二字。
虽然他抗拒,但为了钱,只好答应了。
换了筹码,坐在桌前开始赌,每一次摇骰子,惠嗔都会快速变换手印,直至后来双手合十,低头闭目。
有了他的帮助,绝对是大杀四方,一次次的猜中,筹码转眼之间就已经成摞了,按照比例,至少得赢了20多万。
我没也没停手,又一次全压。
与荷官面对面,他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眼神凌冽,气氛有些不对劲。
这时候,惠嗔突然低声说:“骰子在动。”
意识到人家对我们出手了,我低声又问惠嗔有没有把握。
“应该没事儿,控鬼的小伎俩。”
话音刚落,惠嗔一巴掌拍在赌桌上。
“轰”的一声响,周围人目光皆聚集过来,只见惠嗔的手上开始缓缓的冒热气。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尴尬,面前负责的男荷官十分淡定。
他缓缓道:“大师,出来玩是要讲规矩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该怎么办你应该比我清楚。”
“开不开,少废话!难道要玩赖么?”我从旁喊道。
“不会的,我们赌坊只要有能力,赢多少钱都可以拿走。”
对方一开骰子,我们中了,直接翻倍赢了20万。
加上一开始赢得,短短一个多小时,整整赢了四十多万。
可心里却在此时起了贪念,我不想走,年轻气盛的我以为自己可以赢垮了他们,却忽略五毒教成立的强大。
王建斌说:“走吧,钱也够了。”
我说:“不走不走,天还没亮,我还没玩够呢。”
惠嗔也跟着附和道:“打开门做生意,哪还有拒绝人的道理,不行不行,我得跟明哥在这儿好好玩玩。”
荷官非常礼貌的对我们鞠躬,接着又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不舒服,下面将由我的同事来负责。”
我今天铁了心要赢个几百万,看着筹码兴奋的与惠嗔击掌。
叼着烟静候着开牌,过了不一会儿,有一位穿着唐装的老头缓缓的走下来,他满头白发,面色慈祥。
笑着双手抱拳:“有意思的小家伙,下面的局由我来坐庄,你们尽管压。”
惠嗔突然低声道:“这人身上的众生怨念好多,是个狠角色。”
一听惠嗔这么说,我心里也有点打鼓。
“有没有把握?不行就撤。”
他却咬着牙说:“玛德,不试试怎么知道!一次性赢个够本,我就回去盖天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