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六太爷说,张守德面色大变,立刻蹲下挖土,没多久竟然挖出了死人的胳膊,这可真周围的人吓坏了,大家纷纷躲避一旁,张守德又接连挖了所有石头人的下边,并在底部皆发现有死尸。
人群议论纷纷,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问张守德是怎么回事?
六太爷又说起了张建波家里的事情,张守德叹了口气,他告诉大家,这是绝子绝命的风水,七虎断门石可以封住风水,让诅咒不散,村子里一定还有咒眼。
大家疑惑,问咒眼又是什么眼?
张守德简单解释,意思是能够蔓延到全村每一户的方式,如果所料不错,那应该是水出了问题。
旁边的瘸子回想起了张建波一家人围着水井绕圈圈的事儿,他把事情与大家细说。
张守德立刻拍大腿,赶忙带着人一起下山,至于七块儿大石头,他叮嘱所有人一定不要碰。
全村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枯井,打起手电筒照了照,发现原本的枯井,此时竟然有了清水。
张守德让人找来大绳,拴在腰间潜下去,没多久,他在底部捞出一具用蜡封住的死孩子,仔细端详,死孩子的全身上下被用小刀雕刻出符文。
张守德认出来,这是阴山派系的鬼咒之法,十分阴损,若是术法成,施术者会受鬼反噬,轻则损失阳寿十载,重则身亡。
之所以能够成功施术,原因是由于当地都有个习俗,在小孩子未满月夭折的,是需要丢到山里,过了一个月未满三岁的,需要烧成骨灰装在陶瓮里,反正是不允许入土的。
谁也没想到,所有的死孩子竟然被张建波给捡了回来。
张守德说了,底部还有很多,诅咒已经弥漫开,等到十三岁以下的死绝了,因为有七虎断门石的镇守,怨念会被困在村里不出,逐渐害死其他的人。
还告诉大家,如果不信的话,可以生吃鸡血,胃部会受到火烧感,皮肤也会起密密麻麻的湿疹,但不用一分钟,将会消散。
有的人不信邪,还真就试了试,一切犹如张守德说的那样。
当天开始,全村被笼罩在阴霾之下,小孩子皮肤石化的怪病越来越重,可始终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那老头心生怜悯之心,独自一人回到济南取了一套石刻刀。
赶赴张家庄之后,意思是要去卧虎山用石刀雕刻七虎石,并在之前交代六太爷,一旦成功全村会出现七个傻子,名为七煞,打算以煞攻煞,以此来保证全村的平安,但有一点,这七个七傻子必须要出自一门。
还要六太爷在每个月的初一派人上山,找他领取一样东西,拿回去给妇女吃下。
事情自然是由六太爷负责去办,张守德留在山上雕刻石虎,每天每夜都不曾停歇。但此法有一样致命的弊端,每一次成功之后,自身内脏都会受损,七尊一旦全成,那将会被七虎掏心而死。
可六太爷却起了歪心思,张家庄几代人居住,家家户户基本都姓张,亦或者与张氏家族有着关系。
一门出七个傻子,搁谁家都是一件大事。
于是,他把心思动在了一位早些年被收养的流浪孩儿,六太爷让人上山取东西时,张守德给了一株蘑菇,并交代让妇女吃下。
他拿到以后,更是连哄带骗给了那人的媳妇。
石头人刚开始雕刻,村里的怪病便消失了,直到七个月过后,张守德在卧虎山吐血而死,七个大石头成了人的形状。
再后来,那户人家果然每生一个孩子都是傻子,年年生,年年傻,最后一次他一胎生了三个,全是傻子。
奇怪的是,所有孩子长到八岁以后竟然停止生长,起初还以为是得了侏儒症,后来才发现,他们七个兄弟是同时生长,到了八岁身高停止,等到所有人长到同样高以后,大家共同生长。
有知情人知道,但谁也不会傻到去说,六太爷心里有愧疚,便对他们家格外的好,不管是种地还是养牲口,能帮忙都帮忙。
直到七傻统一长到半大小子的时候,他爸爸意外得知了事情真相,一时间急火攻心而死。
他母亲也是如此,去庙里磕头诉苦,越说越悲,竟然用头撞死在当场。
全村为她举办了葬礼,但谁也没想到,在她死后的第七天,老太太竟然在棺材里爬出来活了。
人意外拥有者未卜先知的能力,有时候,老太太会叼着烟袋锅,坐在家门口,拍着大腿说:“以后,我们家孩子去谁家要钱,谁家不给,就会死人。”
刚开始大家都害怕,久了也就习惯了,没成想七个傻子还真就天天出去闲逛,有时候会到人家要钱,开始是没人给,第二天这家人不是房子塌了砸死,就是掉井里淹死,怪事格外的多。
所以说,全村对七傻是又恨又没辙,直到我爷爷张守一回去以后,事情有所减缓。
据说,我爷爷找过那老太太,声称她是修炼成精的黄鼠狼,本意是要求她能约束约束七傻。
那老太太冷哼,还说一切都是报应,七傻并非张氏家族的血脉,等到什么时候七傻去世,村里一样会遭受曾经的灾劫。
从那天开始,爷爷便一直留在村里打算破掉诅咒。
听六太爷的话,害死爷爷的凶手与卧虎山的风水无关,但为什么爷爷会中血龙蛊而死?
忽然,六太爷又语重心长的说:“张明啊,我今年九十七,见过的事情也多,知道你们家那一枝儿是干嘛的,只要你能帮全村过了这次灾难,把你爷爷未完成的事情完成,我会把他临终前交代的话告诉你,而且,我老头子活了快一百岁了,知道他们好多的恩恩怨怨,如果你想听,我也是可以告诉你。”
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词语就是“老狐狸”,没错,他正在算计我,认为我爷爷既然说有办法,那我也一定有办法。
大家都是一个祖先的,为什么要算计来算计去?哪怕他们与我好好说,我恐怕也会去帮忙,不会像现在这样心里不痛快。
我说:“六太爷,我们家是做青衣派的,对风水玄术之法懂得并不多,若是打算扭转乾坤,怕是难以做到。”
六太爷无力的叹了口气:“唉,那这样的话,你还是走吧,风风雨雨就让它随风去,仇也好怨也罢,终归是人活在凡间的苦恼,张明啊,我想你爷爷也不愿你活在仇恨当中。”
我现在对他的印象非常差,因为他算计我,别看口口声声说的好听,可仔细琢磨,却发现他是在说,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说:“六太爷,我虽然不懂,可我知道有一个人懂。”
“你的意思找帮手?”
我点点头:“对,龙虎山穆文斌,他欠我爷爷一个人情,如果我去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