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有鬼没鬼,这一身装备简直是去搞笑的!
八卦街那个地方白天是迷人,到了夜里自然是迷鬼的,旧社会时期,被拐卖的良家妇女十分常见,她们受到压迫,有的郁郁而终,有的选择自杀,积怨很深,据说建国以后曾有超度法事,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今天又是满月,我是非常不建议大家去。
王大哲说:“为道者行侠仗义,降妖除魔,迎难而上,怎能退缩?害怕就说害怕,哪有那么多的借口!”
伴随着人群对他的鼓掌声,以及女孩子们对我的讽刺,还有刘雨涵楚楚可怜的眼神时,无奈被他们几个拉上了贼船。
除了王大哲以外,其他三个男的分别叫阿彪、阿杰、刘留,别看他们长的不怎么样,身边都挎着个女朋友,四男四女,变成五男四女了,几个人卿卿我我,令我无疑成为今夜最闪亮的灯泡。
我非常搞不懂,现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假冒玄学人士?不管是年纪大的,年纪小的,上来就告诉你自己懂画符念咒。
神符是一种通神的语言,最初是张道陵天师上界为仙,与司部众神签下‘合同’,这些神仙可以在民间接受供养,道士们会把他们供上,受到百姓香火,但是,他们也需要为百姓服务,受道士律令差遣。
否则,你以为凭啥人家道士念几句急急如律令神仙就下界了?
在网吧一直打游戏等待夜幕降临,闲暇时看了看他整理的资料。
失踪者皆为女性,年纪不超过19岁,最小的十七岁,他们有的是在校大学生,有的是外出游玩的,也有的是在家和父母吵架溜出来的,简而言之,都是独身。
自从正月开始,每个月丢一个人,到了今天已经丢了六个。
监控录像就像是假的一样,什么也捕捉不到,只看到他们最后出现是在八卦街。
我很想不通,是一起普通的绑架么?如果真的是绑架,那丢了六个人,警察还不得翻了个底朝天啊。
大家毕竟都是学生,得到的线索有限,但在王大哲的书写资料的评价上说“鬼魂抓替身,每月一个。”
我觉得不太对,要是抓替身,肯定得是横祸而死,怎么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在网吧离开赶赴到八卦街时,穿过了南拱门,一眼看到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圆月明亮,夜也不是很黑,至于提前离开的阿杰与阿彪两个人,他们也不知道在哪搞到的道袍和一张桌子。
阿彪催促说:“大哲,抓点紧,一会儿还得还回去呢。”
“放心吧,各位道友,一会儿等着给我加油呐喊助威吧!”王大哲挨个拱手。
刘雨涵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么幽默,来吧,我们可等着看呢。”
我在心里自问,她是眼睛瞎么?那王大哲长的像缺心眼似的,有哪一点比的上我?
在他点蜡的时候出了意外,不管是用火机还是火柴,那蜡烛就是点不着,其他几个人跟着嚷嚷着,问他到底怎么了?
“奇怪了,怎么凉飕飕的呢?”王大哲摸了摸脖子,好似颈椎非常的不舒服。
这条街处在八卦的八个位置之一,我之前没有来过,所以不知道处在哪个方位,可按照方向推断应该是坎位。
还未等我上前看看啥情况,只见一户小卖店的门儿打开,走出一位满脸褶皱,身材佝偻的老太太,她手里拎着灯笼,冲着我们这边晃了晃,又说:“干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觉,拍电影啊?”
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老太太手里的灯笼是纸糊的,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用纸灯笼照明,而且,她走路的姿势很怪,等到对方靠近时,还发现她竟然裹着小脚。
我拦他们之间,主动与老太太对话:“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吵到我没什么,快点离开吧,别在这儿闲逛,不安全。”老太太说。
还没等我点头应承呢,阿彪的女朋友好像有点缺心眼似的,问人家老太太:“这里是不是闹鬼啊?”
老太太笑着说:“闹鬼?就算是闹鬼吧。”
众人起哄道:“别算啊,大姨,你给我讲讲呗。”
看老太太是在小卖部出来的,几个人也没觉得害怕,甚至起了兴趣。
老太太拗不过大家伙儿的热情,她把八卦街的事情讲了一遍,此地以前经常出现车祸,高僧断定是死在这儿的游魂野鬼出不去,他打算超度亡灵,却发现怨气太大,没办法,只好与游魂野鬼相商。
高僧答应为他们每年超度,但有一点要求,不得干扰凡人生活,而且,只准许在每年的七月十七外出活动一天。
红彤彤的烛光让老太太的面色泛红,沙哑声音带有着几分诡异感,恰到时机的乌鸦飞过,连我都觉得汗毛倒立,他们几个更是惊叹不已。
老太太看大家不吱声,突然笑道:“开个玩笑,这么晚了,去我那儿坐坐,正好我老太太还学过手相,给你讲讲故事,当陪我解解闷。”
包括我在内,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着。
望着烛火摇曳的身影,知道她是人我也就没再多合计,或许也有人保留着古代封建传统也说不定。
她又笑着说:“现在一点半,不如坐一会儿再走,你们说呢?”
王大哲还求老太太再多讲几个,大家兴致勃勃的跟了进去,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坐在店里的小凳子等着听老太太讲故事。
而刘雨涵暧昧的坐在王大哲腿上时,他的顺势搂腰,不停的颠着腿,左手向上有意无意的摸嗖胸前,我感觉受到了强烈刺激,玛德,真的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于是,我单独找了个借口离开,虽然不够资格去吃醋,可我也不能在那儿看着啊,真是气死我了,独自在八卦街走着走着,可突然出了问题,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绕出不去了!
周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没有,左右参照物又差不多,出了这个门绕到那边,很快就失去东南西北方向感,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脑袋也是越来越晕,渐渐的,竟然有种喝醉酒的感觉。
疲惫感越来越强烈,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后莫名袭来的凉风令我清醒不少,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
立刻想到爷爷说过的那句,荒山无灯火,行人自掌灯。
人的身上自带三把阳火,鬼邪不侵,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搭肩、喊名字,只要你转身,那就少了一把火。
身后女子娇滴滴的的声音:“来都来了,进来玩几把。”
心里升腾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为了不被迷惑,我选择闭上眼往前走,不一会儿又有人抱住我的腿,冷汗浸透了衣服,心里发寒,玛德,真撞鬼了?
哆哆嗦嗦的说:“借..我..借我点钱,求.求您救..救我,我..我快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啊,就抽一口,就抽一口行不行。”
一脚踹开对方,继续快速往前走,怕撞在墙上,我也勉强睁开眼,甩掉了抱腿的,前面又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影跪在地上,她身后则是呲牙咧嘴的暴徒,几个人连拉带拽,又踢又打。
真把我给吓坏了,诡异的八卦街绕也绕不出去,头脑昏昏胀胀,面向那些闭了灯的商铺,耳边开始‘嗡嗡’作响,各种各样的嘈杂声仿佛身处闹世。
头很疼很疼,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大叫。
突然,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他淡淡的说:“你们这几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大哲呢?”
他的出现让刚刚嘈杂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却的干干净净,寂静的夜色下,身处在八卦街的中心的花坛,周围散落着许许多多惨死的野猫。
救我的是位中年人,他长的很瘦,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破旧的白衬衫,胡茬像是许久没刮过,有种说不出的颓废感。
回想刚刚的事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我问:“您认识大哲?”
“是啊,他是我徒弟,跑哪去了?我绕了好几圈还没看到他。”中年人说。
我说:“开始我们在一间小卖部了,他们留下听故事,我自己离开的。”
中年人一拍大腿:“糟了,我得去救他们几个。你快点先报警,就说前些日子失踪的人找到了,底下有一口尸缸,让来的人在这儿花坛往下挖,所有的被害者应该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