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男爵夫人(1/1)

“真遗憾,你没有打中狼人留下来的抓痕,不然也能造成一点小伤。”

赵离对着用钢叉捅自己胸口的那名红眼农夫展示了一个狞笑。

他的胸甲正面被狼人破开的几道抓痕依然存在,如果这名农夫运气好一些,钢叉能顺着狼人抓痕刺进去,那么就算立功了。

唰!

赵离抽出钢剑,狠狠一剑横扫而过!

蹼!

在潘恩男爵和艾伦骑士惊恐不定的眼神中,只见三颗头颅高高的飞起。

距离赵离最近的三名红眼暴民就这样变成了无头暴民,鲜血就像喷泉一样从他们的断颈处喷出。

连人面妖鸟都可以轻松砍成两半,面对这些普通人,对赵离来说更是毫无难度——虽然这些人的力量速度都大幅度提升了,而且悍不畏死,但说起来,也就是比水鬼要强一点,而且防御力还是普通人的档次,在赵离眼里,统统都是土鸡瓦狗。

赵离一把将这三具已经被斩首,但一时还立在原地的尸体推开,手中的钢剑挥舞不停,杀进了剩余的暴民人堆之中。

蹼!蹼!蹼!蹼!

没有任何一名红眼暴民能抵挡住赵离的一剑,无论是砍哪个部位,统统都是一刀两断。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当赵离停下来时,除了还站在后面瑟瑟发抖与震惊中的潘恩男爵、艾伦骑士外,小屋子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那些喝了波顿魔药,变身红眼暴民的人们,已经变成了满地的尸块,运气好的直接就被赵离斩首了,有些运气不好的,多挨中几剑的,直接变成了好几块。

鲜血,流满了整个地面,强烈的血腥味再加上空气中还有人面妖鸟遗留下来的臭味,这里空气中的味道出奇的让人恶心。

赵离抹了一把满脸的鲜血——这样一边倒的战斗只能称之为屠戮,除了溅了他满的血以外,毫无任何内容可言。

回头望着潘恩男爵以及艾伦骑士,赵离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楞着干什么,走啊,你们不是赶时间吗?”

此时的潘恩男爵和艾伦骑士,整个人都蒙了。

艾伦就不用说了,到底还年轻,没见过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

就连久经战阵的潘恩男爵,心底也在发悚。

要说更残忍的景象,他也见过,军队在有些时候,也会做下残忍的暴行——甚至屠城什么的,他也参与过。

但是潘恩男爵从来没见过杀起人来如此轻松利落、毫不犹豫的人。

似乎将满地的暴民杀完,只是和喝了一口水一样。

好在这家伙是自己雇佣来的。潘恩男爵如此安慰着自己。

再想想自己还被关在小屋中的妻子和女儿,潘恩男爵赶紧上前,跟在赵离后面,向着小屋走去。

赵离提着犹在滴血的钢剑,走到熟悉的小屋门口,用力一踹!

嘭!

特意加厚过,连水鬼也撞不开的结实木门,被赵离轻松踹开了。

小屋并不大,也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站在门口,就能将里面的场景一览无余了。

现在,这小屋里面,有两男两女。

两名男的,其中一名正是赵离曾经的室友“黑巫师波顿”,另一个男人,则是一个身穿黑色牧师袍的中年男人,赵离并不认识这个人。

此时,这两个男人正惊慌失措的看着踹开门的赵离,以及赵离身后的潘恩男爵、艾伦骑士。

“贝利、安娜!你们怎么了?”

跟在赵离身后的潘恩男爵,倒是发出了一声怒吼。

潘恩男爵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屋内的两名女性,而艾伦骑士,也是满脸怒容。

屋内的两名女性,其中一名穿着紫色大裙子的少女,正被绑在椅子上,口中塞着一块布,脸色苍白的吓人。

更骇人的是,这名少女的双手手腕上,都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各有一个脸盆放在地上接着少女滴出来的鲜血。

这名面色苍白,正被人绑起来割腕放血的少女,应该就是潘恩男爵的女儿安娜了。

至于另一名女性,赵离的目光一接触,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名中年女性,看起来也算容貌端正,和被绑在椅子上放血的少女眉眼之间有些相似,想来就是潘恩男爵的夫人,也是安娜的母亲贝利了。

不过之所以让赵离眉头紧缩,是因为这名中年女性——没有穿衣服!

当然,赵离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没穿衣服的女性也是见过的,也没啥可怕的,除非···

像之前那个老铁匠的女儿一样,身上被画满了诡异的魔法图纹!

没错,眼前这个男爵夫人,正赤身裸体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望着门口的一行人,最关键的是,她赤裸着的身上绘满了魔法图纹!

只是粗鲁的看了一眼,赵离瞬间就断定,这个男爵夫人身上的图纹,和老铁匠女儿身上的图纹,绝对脱不了干系!

而且男爵夫人身上的图纹也是鲜红色的,甚至好多地方涂抹的太急太匆忙,正有颜料顺着皮肤往下流淌,一滴一滴的落在床单上···看起来就像血。

像血一样的颜料、被绑在椅子上放血的男爵女儿,其中的关系,简直是呼之欲出。

“波顿,好久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赵离依在门口,望着曾经的老伙伴波顿,平淡的问道。

“弗、弗、弗兰肯!”

惊慌失措中的波顿,听见这话,盯住了堵住门口的这个血人——没错,先是屠杀了人面妖鸟,又斩杀了一堆不知死活的暴民,赵离现在身上满是鲜血,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太出来。

“你、你没有变水鬼?你怎么会在这里!”

波顿指着赵离,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如你先给我说说眼下是什么情况?这些又是什么?”

赵离反问道。

在他离开的短短尚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波顿又发生了什么?

波顿虽然脸上还满是惊慌失措,但嘴唇却是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

而边上的潘恩男爵,在看清了屋内两个男人的样子以后,又发出了愤怒的怒吼:“托里牧师?你这个狗杂种,你对我的镇子、对我的家人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