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绿衣女(1/1)

幻觉吗?或者说圣教也在这里藏了一个和巫咸同等级别的存在?

凌欢稍微镇定了一些:“凌欢,阁下是?”

“神伦殿开!”

那声音却不回答凌欢的话,而是威武的娇喝一声,下一秒,凌欢竟觉得脚下的地板开始晃动了起来,周围的墙壁也逐渐远去,他眼看着一切变成虚无,心里更是笃定了几分。

这个声音的主人绝对不是当今世界的存在,至少他还从未见过有人能凭借自己的意志随意的改变空间。

这不是幻觉!

七轮已开,心灵境圆满。他开了第七感之后就不再为幻象所动。

凌欢反倒有兴致了,他静静的等着,直到这神伦殿的空间变成一个金色的大殿,大殿上那一尊凶面菩萨幻化成了真人模样之后,一身绿彩雕塑的服饰变成了流苏,而那怒目的模样竟也变回了正常。

颔首含笑,双眼微合,看起来竟有一种宁静绝美的模样!

凌欢这才道:“我见过上古大巫,也见过上古魔尊,你这身打扮,大概是……圣教的神吧!”

凌欢没想到的是自己一开口,那盘坐在九瓣莲花上的菩萨竟然站了起来朝他走来。她持手中金剑朝凌欢刺来,不知道为什么,凌欢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畏惧。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这菩萨的剑上,并没有杀意!

剑尖刺破一点皮肉入体,却在他心脏的地方停了下来。凌欢感觉不到刺痛,却有一种奇异的,心脏被触碰到的感觉。

“杀一人为罪,杀百人为屠,因你而死的人有千万之众,你是恶人否?”

“善恶菩萨吗?”凌欢反问。

那菩萨又道:“然,因你而活的人有数十亿之众,你是善人否?”

“善人如何?恶人又如何?”

“善人入极乐,恶人坠轮回。”

“天下之大,善人恶人何其众多,你一个菩萨不去拯救世人,在这里拦着我有什么卵用?”

“卵用?”持金剑女子皱眉,很显然不明白凌欢的这句卵用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凌欢挑眉,看起来这菩萨倒是有我识,并不是一个被设定好的审判程序。这就好办了!

“换个方式,你应该去拯救世界,而不是在这里拦着我去做事情。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事吗?大巫降世,我要对抗大巫来拯救世界,你拦在我面前不让我过,就是作恶!

你们不是最讲究因果吗?为什么不看看我的因果?”

女子皱眉,半晌才道:“你的因果,我看不到。”

凌欢体内有最纯正的生之力又混杂着吞噬来的宿生,也就是神之力。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他体内已经拥有了构造这世界本质的三种本源力量,这样的力量载体已经超出了绿衣女子能判出凌欢善恶的层面。

凌欢道:“既然你看不出,那就让路!”

喵了个咪的,原本以为你有多流弊呢,结果当真没有卵用。没有卵用你让路啊!挡在他面前又叫什么事儿!

绿衣女子挥剑,剑锋离开凌欢身体,竟没有带走半点血迹。而凌欢也感觉不到自己体身上出现了伤口。

那么这剑其实是一种意识?并不是真正的实物?

绿衣女子又道:“进了这神伦殿,就要判出善恶!”

凌欢看那金剑,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这个呆萌菩萨讲道理,毕竟不能用自己的力量,他也打不过她:“好吧,那我们讨论一下我的善恶。”

“因你而死的人有百万!”

“我杀的都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杀人?我杀人是不是为了保家,为了卫国?我吃饱了撑着去杀人?我有病还是怎么的?”

绿衣女子皱眉不说话了。凌欢又惊讶了,她还没发现这女人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

“所以我是善人对不对?”

“但是你杀人……”

“佛也有刀,你也持剑,持剑为何?”

“护道!”

“我杀人也是护道!我的道是生存之道,我不愿这命运被人掌握,我不愿被万人唾弃,我明明有能力去做一些可以为大多数人好的事情,我不做,这才是作恶。你若判我是恶人,你代我去灭了这大巫可好?!”

绿衣女子缓缓放下手中剑:“你这不是善。”

“你高兴就好!”凌欢暗暗握拳,既然无法动用血脉的力量,那他就用拳头和这个娘们儿干一架吧!

都准备屠巫了,杀神又怕个毛线!

更何况是这种古板的神,干掉她,凌欢心里也没有任何障碍!

只不过他真的能在自己无法动用力量的情况下和这个绿衣女子刚一波吗?

凌欢心里其实还是很没谱儿的。这神伦殿看起来应该就是这绿衣女子制造出来的一个空间,这种能力和高凝的绝地领域有些相似。

在绝地领域中,高凝言随法现。而在这个神伦殿,看起来一切也是由这个绿衣女子掌控的!

凌欢还是准备刚一波了,万事齐备,只欠东风。总不能在这个女人这儿折了戟。

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不想绿衣女子却又开口了:“进了神伦殿,就要分善恶。吾家分不出你的善恶,不如吾家就暂且随你一起吧。你若善,吾家助你,你若恶,吾家斩你!”

话落,绿衣女子竟然朝凌欢走了过来。

凌欢如临大敌:“你,你要干什么?”

这娘么儿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善恶助他,善恶斩他?还有。吾家是个什么称呼?

凌欢戒备万分,那绿衣女子却如一道虚无的影子一样与他重合,尔后消失不见。

凌欢看到神伦殿再起变化,一切虚无不见,又回归了现实的本质。只是那恶面菩萨的金身,却在面部裂开了一道痕迹,佛像轰然倒塌,香火气息瞬间弥漫。

而在这个时候,神伦殿也起了一丝变化。原本金色的大厅暗淡了下来,那些象征善恶的壁画也从墙上龟裂剥落仿佛失去了生机呈现出死亡的颓态来。

凌欢却觉得自己体内多了一股意志,他微微眯眼:“臭娘们儿,你钻到我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