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老酒爷鄙夷的看了凌欢一眼，那表情分明在说你要是这样想就药丸。
“鹰领之所以能统领十二个桌上组织，知道凭的是什么吗？”
“实力！”
“别人没有实力？”
凌欢怔住了。就如唐军，高君三人都是天道境高手，这叫没实力？
“实力，是别人没有而你拥有的东西！”
凌欢开悟：“血玉！”
“对，神之力。”
“知道方才宋为什么不动手吗？”
“要讲规则，这里人太多了。”黑色世界有黑色世界的玩法，这里这么多人，莫说宋，就是凌欢也不敢乱搞事情。
老酒爷点头：“但还有一个原因，这里是圣教的地盘，这世间拥有神之力载体的不光鹰领一家，还有圣教，宋在这里动手无异于掀起鹰领和圣教的全面战争，所以在这里，我们是安全的。”
“听起来这神之力很厉害。”凌欢旁敲侧击道。
以老酒爷天道境的实力还这么忌惮鹰领的人，难不成拥有神之力的人能翻天不成？
“天道境也是人啊！”老酒爷苦笑道：“如你，身具生之力，过招天道境也不输一二，神之力，巫之力，这世间的三种本源力量是一样的，否则当年我和小高怎么会被巫咸算计？”
小高……
好吧！
凌欢点了点头：“我们先进去吧。”
既然鹰领的人光明正大的出现了，那凌欢也就没必要躲藏，事实上他也压根就没想着避人耳目，既然鹰领的人把牌面儿都掀开了。那大家就各走各的道儿，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便是。
从布达达宫进去之后，便是一间间可供朝拜参观的佛殿，藏传佛教有颇多禁忌，譬如进佛堂时不能戴帽子，不能戴墨镜，要脱鞋，女士不能穿裙子。
再譬如寺院，前朝时甚至不允许女子参观。这是传统，并非歧视。不过这种情况在近代好了很多。
数千年的演变，让藏传佛教分支和派系演化颇多。例如圣教，是藏佛的一支，但圣教的教义与藏佛又有着不同，圣教更为神秘，也更为古老。
行至一处佛阁，苏妍在门前参拜：“……真言咒，前往往生，叱咤一切障碍……主人，这是不动本尊。”
“哦。”凌欢学苏妍的姿势有模有样的参拜。
不动本尊是哪位神仙？
高君笑着解释道：“圣教中五方大明王持护的中央明王，是圣教佛化身。”
凌欢看那佛像，佛像为八臂，左右手各持利剑举向头顶，右侧手持神索，捏佛印。三目怒睁，露齿咬牙，后身有火焰状佛圈，身边亦有童子守护左右。
这佛像看起来非但不如外世所见的佛像一般祥和安宁，反倒有一种凶恶模样。
凌欢不明觉厉，只是点点头。他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一向都不发表评论。
苏妍拜完，脱鞋径直往里走。凌欢要脱鞋子跟进去却被李妙妤拦住了：“哥哥，等妍妍就好。”
“哦。”凌欢奇怪的看了一眼李妙妤，这丫头一路上几乎都没什么话，这会子却开腔了，他知道什么？
“等见到大智者哥哥就知道了。”
“嗯。”
看来这丫头也是有事瞒着自己啊！
凌欢在佛阁外看风景，苏妍进去了半个小时，再出来时，便带着一个身穿内绛红外黄色的僧袍，带着僧帽手持五钴金刚杵的僧侣。
僧侣看起来年纪不轻，眉目之间一片祥和之色，纵然已是冬天，他依旧光着右边膀子以示虔诚。
“敢问诸位可是要见丹朱法师？”僧侣一手合掌一手持杵以藏佛礼仪问话。
“呃，丹朱是……”
凌欢又搞事了，李妙妤却上前一步，同样以藏佛礼仪回话：“是，我是扎西法师弟子，求见师尊。”
“这位是？”
“我的丈夫。”
“我的主人。”
两女同时答话，僧侣居然持佛礼朝凌欢欠了欠身：“原是宿主，既然宿主要见法师，请随我来吧。”
说完，僧侣转身朝着佛阁进去了。
凌欢有些懵逼，这丫头居然也和圣教有关？他怎么不知道？
看李妙妤，李妙妤笑笑，却又不说什么。
凌欢叹气，脱鞋，跟着僧侣进了佛阁。李妙妤想了想，把凌欢的鞋子提上，也脱了鞋子跟进去。
老酒爷和高君彼此看一眼，脱鞋跟上。
凌欢没想到的是佛阁里竟然还另有一番天地，进了小门，出去之后又是一个房间，再穿出去，一行人在僧侣的指引下竟然到了一处小路，一路下山，行至一处四合院前僧侣停下了脚步。
“正午时丹朱法师要为前来听教的人赐福，劳烦宿主等候片刻，过了晌午，仁波为宿主通报。”
“劳烦仁波法师了。”原来这僧侣的法号叫仁波。
“不敢。”
仁波法师说着这句话之后就不说话了，手持金刚杵默诵经文。凌欢还是觉得奇怪，看李妙妤，李妙妤依旧抱歉的笑笑，看样子似乎是不想，凌欢无奈，走到一边儿烧雪茄去了。
晌午过去，仁波终于走过来和凌欢打声招呼尔后进去通报了。
仁波一走，凌欢就忍不住开始吐槽了：“真是麻烦！”
“丹朱法师是整个极藏的大智者，修成的活佛，单独见他一面非常难，哥哥就不要发牢骚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高君笑了笑：“这句话倒是不错，不过不是你低头，而是圣教不得不低头。”
“哦？”
“进去就知道了。”高君昂下吧，这时，四合院的小门打开，仁波走出来行藏佛礼：“宿主与诸位请吧，法师大人在佛堂等候。”
凌欢进门，在仁波的带领下去了佛堂。
佛堂建立在四合院的中间，暗色的金墙，配以藏式唐卡，佛阁中供奉一尊说不出名字的佛像，香雾缭绕，一进去就给人一种极为庄严的宁静感。
丹朱法师盘坐佛堂前，见凌欢等人进来并不言语，依旧闭目诵经。而仁波进来之后也就退到一旁不再言语了。
凌欢拱手：“敢问这位可是丹朱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