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莉娅坐在一边，笑笑的打量和凌欢攀谈的珍妮，这女人……国际刑警？荷兰负责人？她在荷兰搞过事情，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之前鹰领在荷兰做事，业务上与官方机构起了冲突，因为涉及到国际犯罪，所以有国际刑警介入。
记得当时在荷兰混饭吃的不是珍妮这档子人，那么，真的是凌欢的旧交？哼哼，有意思……
通常来说，煮排骨汤需要四十分钟，当然，也分锅，如果你用高压锅，也许只需要五分钟……
总而言之，凌欢很快就把汤盛好并端到了塔莉娅跟前：“尝尝？荷兰的猪是不是和华国的不一样？”
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塔莉娅还是吃的有些不高兴，在她的想象中原本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至少应该是凌欢把汤做好，然后喂给她，可有珍妮这个搞事情的条子在这儿，爱心早餐这种事情，还是能减就减。
凌欢把碗放下，然后挥手，黑光炸起，邪刀就化形在了手掌。
他把邪刀往桌子上一搁，眼神往珍妮这边瞟：“不是叙旧吗？你说，我听着。”
珍妮：“……”
不是说暗影联盟之主是一个平易近人好说话的年轻人么？传言果然不可信，除了年轻之外，剩下的根本就是凶残好吗？
尼玛有这么叙旧的吗？一言不合就把刀提了出来……
华国有这样的传统？
好像真有。水浒传中记载武松祭武大头七，请了卖茶王婆等一干人，刀子直接就搁在了桌子上。
然后后面的剧情就有些辣眼睛了，武松把潘某人旋剥干净，一刀剜了心肝，割了首级……
好吧，你们华国人还是生猛！
珍妮脑门上有豆子大的汗珠子滚落了下来，她勉强笑了一下：“尊敬的凌欢阁下，我认为……恩，这会是一个比较友好的交谈，我们没必要舞内什么，就是没必要大动干戈。”
凌欢抬头，一脸认真的道：“舞枪弄棒吗？没有没有，我只是在考虑等会儿要不要杀点儿人。”
等会儿杀点儿人……
杀谁？没谁了，就她珍妮！
尼玛，说的好像跟等会儿出去喝杯水一样轻松。
珍妮：“……”
好吧，这天儿聊死了。
而凌欢也只是淡定的看着珍妮，偶尔把刀锋亮出来，拇指抚摸上去，看那模样似乎在试探刀子锋利不锋利。
这气氛就很怪异了。
珍妮心里有些崩溃，她明明拿了一副好牌，怎么打到现在就变成了要给自己保命了呢？
凌欢会杀她吗？
大概，也许，差不多？
珍妮不是脑残，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凌欢的心情。
思考了一下，珍妮准备实话实说了，至少说了自己的身份，凌欢要杀自己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好吧，凌欢阁下，这件事情要从几年前说起，记得老熊吗？你们华国利刃部队龙虎熊鹰中的一员？”
“你想说什么？”凌欢挑眉，眼神重新打量珍妮，这妹子真是国际刑警？
国际刑警的业务不可能和利刃扯上关系，等等，这里是荷兰……荷兰，老熊当年叛逃之后，就被荷兰庇护了。
就算是这样，那和国际刑警有毛关系？
珍妮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话语勾起了凌欢的兴趣，凌欢的兴趣越大，她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老熊来到荷兰之后，为了能换取外交庇护，爆出了很多利刃的机密，当然，这也包括你暗影联盟之主凌欢的。
不过不用担心，因为当时接待老熊的人是我，所以我封存了这份档案，除了我，在荷兰没有人知道你凌欢的身份……”
“那你知道老熊后来怎么样了吗？”凌欢忽然打断珍妮道。
“恩？”珍妮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凌欢把刀一收，很是随意的站了起来道：“在华国古代，杀人是一种艺术。这种艺术到了极致之后，就属于科学的范畴了。
知道凌迟吗？就是用渔网紧紧的把人捆起来，然后用小刀开始割，这个刀数，有三百，九百，乃至三千六百刀之多。知道最神奇的是什么吗？”
看着珍妮脸上出现了不解的神色，凌欢微微一笑：“最神奇的，就是在这三千六百刀割完之前，是不允许人断气的。
而等到人断气的那一刻，我相信施刑者会得到一副完美的人体骨骼标本。是不是很有趣？”
“这个……”珍妮面色苍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趣吗？有趣吗？你们好变态好不好！
凌欢话锋一转：“知道老熊后来怎么了吗？”
“凌迟？”珍妮下意识的问道。
凌欢又是一笑，却一字一顿的盯着珍妮：“我们做的要跟过分一些，把变身后的老熊穿了琵琶骨，挖了眼睛捅破耳膜割了舌头扔到了动物园。如果你有兴趣一趟华国，你也许可以见见这位故人。”
珍妮：“……”
这一次她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而后面的塔莉娅，居然还一副吃的很香的模样，你们一家人，真尼玛好变态！
凌欢起身，走近珍妮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有兴趣吗？”
“没，没有。”威压之下，珍妮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凌欢点头：“恩，那么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我说实话，否则，我把你们这群猴子，全部扔进动物园！”
把你们这群猴子全部扔进动物园！
珍妮心里咣当的一声，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他发现了！他发现了！这……这怎么可能？
“哎，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呢！老婆，麻烦你转过去一下，免得血脏了你眼！”
凌欢回头招呼塔莉娅一声，提刀。
这个动作，明摆着就是要动手了！珍妮的心理防线一下子被突破，当时就给跪了：“别，别，凌欢阁下，尊敬的暗影联盟之主，我说，我说！”
凌欢脚步一顿，收刀耸肩，一副翻白眼的样子：“早这么说不就结了吗？干嘛非要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
你是专业人士，知道人是扛不住专业刑讯的！速度快点儿，趁我老婆还没吃完，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