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不同，功夫虽说是杀人技，但各门各派都自成一家，洪拳有路分定寸，咏春有道三板斧。八卦掌刀，八极短打。可薛家的功夫没有风格没有套路甚至没有招式。他们练的是意。”
“意？”
“拳意，刀意，杀人的意。”
凌欢好像听明白了，但又好像不明白。纪玄机抬手，忽然把手里的茶杯朝凌欢掷了过去。凌欢头一偏躲开，手不由自主的把茶杯抓到了手里。
纪玄机只是随手一掷，并没有要伤人的意思。高凝悄悄的把手缩了回去，那支随身的灵翼匕首也藏了起来。
没有杀意，就不用见血。
纪玄机只当做没看见，而凌欢心里却恍然大悟，他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太婆的意思是说，薛家的人练的只是本能反应？”
“对，我曾有幸见过薛家的练武堂，那是一个建立在山谷中的武场，薛家每一代的杀手在出师之前都要在悬在峡谷两侧的铁链上生存三个月，这三个月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条锁链上完成。
凌欢，如今薛家的人找上了你，我不希望你再和我决斗之前被薛家人杀死，明白吗？”
凌欢被纪玄机唬到了：“薛家人这么牛？”
“他们把出师之前的锁链科目叫做刺客的试炼，总之你要小心。”纪玄机放下手里的茶碗，这意思就是送客了。
凌欢却只当没看见，他端起桌上的茶壶给纪玄机又续了一杯水：“太婆，还有个问题要请教。”
这是礼数，凌欢懂。
纪玄机考虑了一下开口道：“说。”
“我想知道堂前燕的事。”
“堂前燕是我在位时创办的组织，为华国对外的一把刀，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他的事情，你要自己去查。”
纪玄机的意思很明白，凌欢起身拱手：“那我就谢过太婆了，告辞。”
“等等。”在凌欢转身离开之前纪玄机却又叫住了他。
“太婆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少造杀孽。”
“晚辈明白，告辞！”
……
“这老太婆对你好像并不是很有杀心，为什么还要和你约定决斗？”外面，高凝有些不解的道。
“呃，家族仇恨，她杀了我爷爷。”
“江湖恩怨啊！”高凝若有所思。
“怎么？”
“没事。”高凝想了想：“这种事情孤还是不参与的好，凌欢，你自己好自为之。”
高凝这态度让凌欢有些懵逼，这丫头又是几个意思？之前还担心的要命害怕自己给纪玄机杀了，这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
要说这丫头是爱上纪玄机了凌欢一百万个不信。
高凝笑了笑：“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不过孤建议你听听这老太婆的，对薛家上心一点。”
凌欢很自信的道：“薛家的人不算什么，我在印尼猴国的时候和他们过过招，话说印尼现在什么情况？团长倒是个不错的人才……”
“印尼很好，凌欢，孤想说的不是这个，孤一直都很关注你的消息，最近有人在国际犯罪圈子发布悬赏令杀你，是薛家人接了单子。”
“国际犯罪圈子？我怎么不知道？”凌欢表示很纳闷。
高凝开始科普，国际犯罪圈子不同于传统帮会模式的黑色系统，他们更相应的来说是一个个有不同纲领和性质的团伙。
通常来说，帮会系统的主要业务就是占地盘，垄断地域性的娱乐产业，来钱的方式很单一。比如暗影联盟，龙门。
但国际犯罪圈子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人蛇生意，皮肉生意，走私，黑货，偷盗艺术品乃至商业间谍。
之前找上凌欢的投机人角鲨就是这个圈子的人。
只不过他们被蒹葭灭掉了而已，但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投机人可以凭着智慧和坐拥大半黑色世界的凌欢抗衡，这说明这个圈子里的人玩的更高端一些，他们和传统意义上的帮会系统不同。
如暗影联盟这样的，走的是暴力路子，看你不爽碾压过去，把暴力玩到极致之后，这股力量甚至可以和单一甚至多个国家抗衡。
但国际犯罪圈子不一样，他们更注重软性犯罪，一般不会和某个国家挺头干，但逼急了，偷盗核弹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出来的。
2020年米国导弹危机，号称神偷的独行大盗女巫盗走了米国总统随身携带的手提式核弹箱，凭借这个核弹箱，女巫勒索了一百亿美刀成就犯罪界的神话。
可以说，一个高智商犯罪的集团带来的危害远远要超过暴力团伙。
凌欢听完高凝的话之后认可了她的说法，这丫头说得对，自己虽然贵为暗影联盟之主，但暗影联盟毕竟只是占据了黑色世界的一部分份额而不是全部。
就如投机人这样的人如果盯上自己这会变得很麻烦。
凌欢想了想道：“凝儿，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叫瑞凯？”
“是。”
“米国那个娘们儿搞的鬼！”
“恩？”高凝挑眉，眼角开了几分。
凌欢几乎笃定的道：“这不是很明摆着的事儿吗？瑞凯没有杀我的理由，倒是南希有可能，因为南希之前找过我希望我和瑞凯约架，我不是听你的溜了吗？
你看，现在南希没动作，叶振龙也没动作。，所以很显然是南希出牌了。”
“嗯，你还是在把孤带在身边的好，智商见长百分之百。”高凝故作严肃的点了点头。
凌欢笑：“说的好像我智商很低似得！”
高凝反驳：“不是吗？”
“好吧，和你比的确是，说正题，擒贼先擒王，我准备让齐天找南希谈谈。”
“不行。”高凝很满意凌欢承认自己不如她，但这件事情不行：“凌欢，你找南希麻烦，师出无名，我可以肯定南希会给齐天准备软刀子，这种事情不能用政治手段解决。暴力也不行。
虽然你我们是玩暴力的，但是必须要师出有名，尤其面对的是一个超级大国的领导人，你找南希输赢都不好看，赢了失去声望，输了丢份儿。孤建议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