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入后座,千乘轻靠在凌御行肩上,这几个小时里经历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偏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老公,如果今天的事发生在我身上,你会不会特别害怕?”

似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凌御行伸手把她按入怀里,紧紧的搂着,试图用自己身上的温暖让她平静下来。( #?

“傻瓜,不会有这样的时候。我跟两个岳父都承诺过,既然我娶了你,那么我就会一辈子护你周全。今天的事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发生同样的事情的。”

他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毕竟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也有几分后怕,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容不得自己珍惜的人有丝毫的闪失。

“是吗?”她偏头看着他的侧脸,淡淡的笑了笑,绕开这个不开心的话题,“刚刚看着雷少的孩子,你有没有也想要个缩小版的凌小五啊?”

“没有。”某人看了她一眼,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小小那么一个皱巴巴的又丑又难看,要不是凌夫人催着,不生孩子我也没意见,生个孩子我不仅要守寡10个月,而且以后还要跟个小屁孩争风吃醋的,想想就头疼。”

碍着有星雨在,千乘红着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当爹的都恨不得想要个孩子在身边,好歹也是两个人爱的结晶,现在看着丑以后长大了肯定帅得不行啊,基因在那里刻着呢!不过,凌先生你倒是想得比他们深远啊,还争风吃醋呢,你都好意思说!”

这人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孩子这个存在,曾经她也问过他关于孩子和婚姻的问题,在他看来,婚姻和她摆在第一位,孩子都不知道排在哪里了,那种极强的占有欲和霸道,简直让她无语。

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忙解释道:“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我也不是不喜欢孩子,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总归是他的孩子,只是在他心目中,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是吗?我可看不出来你有哪一点喜欢孩子啊!本宫要是有雌雄同体的功能能自己生孩子,还要你做什么!”

某人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忍不住调侃:“敢情为夫就只是提供生孩子的功能么?夫人,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对于他不要脸的行径,千乘只能表示无语外加附赠一记白眼,“凌先生,请顾及一下车里还有未婚少女,你就算要调戏我也收敛着点儿!”

“是,夫人教训的是!”夫妻之间的情趣他也没想着要让别人分享,识趣的闭上嘴。

星雨朝后视镜看了眼,恩爱的一对夫妻,确实让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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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的时候,整个城市在安静和热闹中开始迎来这一年的春节。

因为不在北京过年,第一次在a市陪爸妈过年,千乘和凌御行挑了年二十九这一天最后置办年货,两个人一起逛街买年货,轻松自在。

因为知道凌御行书法不错,写对联的大事千乘一早就交代给了总裁大人,忙完了家里所有的清洁工作,千乘累得摊到在某人腿上,看着他剪好的窗花,不由得瞪大了眼,一脸意外。

“哟,凌先生你竟然还会剪窗花啊!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展开看着自己手里的窗花,镂空的图案里除了鱼和福字之外还有一些花草,和街上卖的激光雕刻的窗花没什么区别,这手艺简直让她叹为观止!!

“你这话我怎么没听出来赞美,反倒是听出了酸味啊!凌太太,自己的老公很能干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怎么在你这儿反倒不怎么待见了?”搁下见到和画笔,凌御行垂眸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不是不待见,而是凌先生太过全能,凌太太我嫉妒羡慕恨,不行么?!”一个大男人又是个铁血铮铮的军人,竟然还会剪窗花这种奶奶级别的人才会做的事情,能不羡慕嫉妒恨么?

“行,能让凌太太你嫉妒,是我的荣幸。”轻笑了声,他抬手从她手里把窗花绕了过来,“其实也不用嫉妒我,我很小的时候老佛爷就手把手的教我剪窗花,美名其曰让我学会控制情绪。”

提及小时候的事情,俊脸上难掩回忆往事的柔情,想起以前那任性骄纵的小太上皇,他不由得轻笑了声,靠在沙发背上柔柔的抚着她的头,“我是家里的老幺,排行最小却并不是最小的孩子,我比铮辰还小了几个月,在辈分上却是他的叔叔,几乎是占尽了家里所有人的便宜,因为辈分的关系,我在同龄人里也成了所有人最关注的一个,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凌家的颜面。有时候压力很大还不能发泄,老佛爷便教我剪窗花练书法,刚开始觉得枯燥无趣,后来渐渐养成习惯了。心情不好或者烦躁的时候,我都会在书房练字。”

“难怪!”她知道他身为凌家最小的小公子,备受宠爱的同时定然也备受关注,那样沉稳淡然的个性并非是一天造就。

深知豪门公子也不容易,千乘微微叹了口气,安慰性的摸了摸他的脸,“乖啊,凌先生你受苦了,以后跟着本宫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轻笑了声,凌御行拍了拍她的脸,“来,起来,我们去贴窗花。”

闹腾了好半天才把几张窗花贴好,两个人闹着滚进了懒人沙发里,窗外纷纷扬扬的下着雪,屋里屋外两个温度。

就在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千乘忙曲着膝盖抵住某人几近崩溃的忍耐,“打住!对联还没写呢!明天就要贴对联了,赶紧起来!”

“宝贝,你这是要折磨死我么?”某人沉着脸,哑着嗓子埋首在她脖颈间啃咬着,就是不肯这么放开她。

“凌先生,纵欲过度不宜身心健康!”一脚撑在沙发腿上,她一个翻身把某人压回到柔软的沙发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微微喘着气,一脸得意的提醒:“小心铁杵磨成针!”

“是吗?那为夫就让你看看铁杵和针的区别在哪里!”话落,他倏地坐起身,轻而易举的把她从沙发里抱了起来,快步往楼上走。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挑衅到他了,千乘顿时倒抽了口冷气,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太迟了!”某人脚步未停,一脚踢了房门抱着她进房。

后背刚一沾染到柔软的大床,千乘顿时慌了,尤其是看着某人站在床边优雅的脱着衣服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块砧板上的肉,今天别想从他嘴里逃脱了!

看着他,千乘无辜的眨了眨眼,纠结的想着自己今天要怎么安全脱身,硬的不行来软的,放轻了嗓音开口求饶:“老公,咱能先办正事么?把对联先写了吧,这种事晚上咱们再约行不行?”

反正这个节骨眼蒙混过关了,晚上某人消了气自然也不会记得了。就算还记得,火气消了要烧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结局也一定比现在好!

“老婆,你那点儿心思我能不知道吗?晚上再约的话,你想要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脱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利滚利,翻倍的事情,总让你吃亏也不好,不是吗?”

“我吃亏吃多了习惯了,反正你也从来没让我占过便宜,不在乎吃多这么一次。”她仰着头看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好,既然你不在乎吃多这么一次,那么现在就先放过你!”薄唇微勾,他浅笑着压下身,扯过一旁的外套套上,伸手试图把她从床上抱起身,“那么我们去书房写对联吧!”

“你先去吧,我去给你泡茶降降火气!”猛地翻过身躲闪过他的手,千乘利落的从床上起身,灰溜溜的出了卧室这个危险禁地。

看着那砰一声关上的房门,凌御行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跟着出了卧室。

泡了杯花茶上楼,千乘推书房的门进来,看着站在书法桌旁的身影,颀长的身影站在书桌前,微微弯着腰,手里执着一支毛笔正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平静而简单的动作,却莫名的让她觉得赏心悦目。

白色的羊毛衫穿在他身上,平添了一股难得的闲适和儒雅,尤其是此刻执笔写字的样子,让她不由得联想到古代那风度翩跹的文人公子,满腹诗华,雍容潇洒。

这样平凡而安静的一刻,她突然有些不忍心打扰,像是怕毁了这副美景一般,就连走上前的脚步都放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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