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丈夫的死让这个看似简单的自杀案越发的扑朔迷离。听监狱长介绍,赵太昌是跟狱友起了争执被杀,而杀他的犯人也被判了死刑。
他们两个人住在同一个牢房,据另外两个狱友说,他们平常就互相看不顺眼。
赵太昌是犯了强-奸-罪进来的,而且还不止一次犯案,被他**的女孩最小的只有十四岁。那还是个没发育好的孩子,他就下的去手!当年他被捕之后,多少人都唾弃咒骂,尤其是那个孩子的家长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他这样的犯人在监狱里最受歧视,谁见了都会背地里呸一口。尤其是跟他起冲突的犯人,更是瞧不起他。
那个犯人名叫张文成,今年五十岁,有一个儿子。他的老婆跟人家搞婚外情,他气得拿刀子找过去,正撞见两个人在一起苟且。他一顿乱砍,没想到老婆死了,姘头却受了重伤捡了一条命。
他被判了死刑,后来转成无期。他早就不想活了,只是遗憾没能把那个野男人杀了。
两个人在牢房里就起过争执,差点就打起来。后来他们在洗澡间又起了争执,事后张文成交待过,争执的原因是赵太昌说他JJ小,难怪老婆会跟其他男人鬼混。
这是他的痛处,被赵太昌这么一说自然是忍不住发疯。他揪着赵太昌的脑袋专门往硬地方撞,撞得跟摔烂的西瓜似的。要不是洗澡间到处都是水,满地都得是红的白的。
张文成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对于死刑也不上诉。
“这个赵太昌在三个月之前被判了死刑,现在李燕又诡异的自杀。他们夫妻的死看似正常,可我却觉得这时间点有些奇怪。”刘俊一边开车一边说着。
王城却皱着眉头说:“我倒是觉得他们夫妻的死没有任何疑点。一个是杀人犯该死,另一个是抑郁症患者,想活着却活不下去。”
“你不觉得李燕的死有很多疑点吗?”刘俊问着,“我们还剩下一条线没有去查,这个李燕的职业不是表面那么光彩。不过我们只是怀疑和推测,我们该从哪里查起呢?”
“不,我们还有另外一条线。”王城否认着,“史永!我不相信他跟李燕没有关系。我大胆的做了个推测,他常年独居没有固定的女朋友,会不会有某种嗜好?李燕又有*****倾向,他们之间会不会是曾经交易过?”
“那天史永说不认识李燕,看他的表现不像是说假话。”
王城听了刘俊的话也略微皱眉,这也是他疑惑不解的地方。
“走,再问问那个史永。”两个人开车去了史永家,他却不在家。听邻居说,自从出了人命案,他就不敢在家里住,已经搬到乡下老房子去了。
两个人又开车去乡下找史永,他正叼着烟跟几个人搓麻将。桌子上面有几块钱的零钱,看样子运气不算太好。
“警官,是不是那个女人的案子有结果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好好的房子住不了,跑到乡下的老房子受罪。窗户都是缝子,连空调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暖气了。一到晚上,冻得他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你还真是够悠闲,跑到这里来赌钱,这可是违法的。”
“警官,你可别吓唬我们这些农村人。这麻将一天都输不了五块钱,你看看我们这桌子上,统共没五十块。要是让你们开车大老远来抓赌,这都不够来回的油钱。”史永笑嘻嘻的说着,丝毫没往心里去。
“李燕的死非常可疑,你是第一嫌疑人。”刘俊严肃认真地说着,“现在,我们有事情要询问,你必须如实的回答。你所说的话都会成为证供,要负法律责任!”
听说要负法律责任,史永脸上吊儿郎当的表情才敛去。他把手中的烂牌推到桌子上,连忙说:“警官,我可没有杀人!我连认识都不认识她,怎么会杀她?再说了,我可是大好人,从来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这里的人都是我的相亲,不信你就问问他们。”
“你小子没事就叫鸡,还说自己没做违法的事情!”旁边有个黄毛唯恐避天下不乱,叫嚷着说。
旁边立即有些跟着起哄笑起来,“是不是你小子叫鸡不给钱,人家到你门口要债。你为了省钱,就把人家给杀了?”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爷爷要杀也先杀你们。这群狗娘养得,天天盼着爷爷倒霉!”他骂着,那几个看热闹的人嬉笑着跑开了。这麻将是打不下去了,其他几个牌搭子也走了。
“你有召-妓的习惯?”刘俊听了众人的玩笑话眼前一亮。
“警官,这不违法吧?”他挠挠脑袋回着,“我也是个正常的爷们,这挺正常。而且我都是提前给钱,从来没欠过谁的。”
“你都是通过什么渠道召-妓?”
“渠道?就是晚上到街边、公园去踅摸。那些女人好认,都是穿着短裙露得挺多,浓妆艳抹拎着小包,远看近看都一个模样。”
听见他说一个模样,刘俊和王城相互看了一眼。
“把你召-妓的地点详细说出来。”王城接着给他录口供,刘俊出去打电话。
他这个电话是打给顾城的,麻烦顾城把李燕的照片PS一下。
不一会儿,顾城就发过来一张照片。上面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短裙,一双红色高跟鞋,拎着个红色的小包包。她的脸上画着大浓妆,头发披散着。
刘俊见了不得不佩服这化妆的威力,简直是在拯救全世界的女性。就这么一收拾,李燕就变了一个人。要不是他提前知道,怎么都不会把照片上的人跟淳朴勤劳的李燕联系在一起。
他重新回了屋子,把照片拿给史永看,“你仔细瞧瞧,认识这个女人吗?”
“是她?”史永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我跟她好过几次。”
“她就是死在你家门口的李燕!”刘俊的话让他呆若木鸡。
“警官,是不是弄错了,她说自己叫圆圆啊。”史永无法把那两个人联系起来,简直是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