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寞以柔带着孩子们回到家里,家里已经有一大群人等着了。曲爷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曾孙,一刻都等不及的样子。小家伙们比刚出生那天长了不少的样子,尤其是哥哥,小脸圆乎乎粉嫩嫩,大眼睛眼珠黑得透亮,长长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怎么看都是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哎呦,我的大曾孙子真是漂亮。”自从三叔离婚转业,曲爷爷是第一次开心的笑,“看看这笑模样,一看就是曲家人!”
蔡爷爷跟他斗了快一辈子,破天荒第一次没跟他抬杠。蔡爷爷知道这阵子他心里憋屈,好不容易有喜事,让他高兴高兴。两个老爷子,相爱相杀了一辈子,是真正互相了解对方的人。
逗弄完哥哥,众人又瞧瞧妹妹,想要称赞的词都梗在嗓眼。
“这孩子,嗓门高!”曲爷爷看见小家伙哭得声嘶力竭说着,“看样子有曲家人英武的一面,要是男孩子,就凭这股子倔劲也能闯出一片天空来。”
“女大十八变,长大了兴许能俊。”
“俊不俊不重要,女孩子就得厉害些,免得被欺负了去。”
听见众人这样评价,小丫头哭得越发厉害起来。曲寞赶忙把孩子抱起来,小家伙立即不哭了,众人见状这才来了词。
“这丫头聪明,这才生下来几天就认识爸爸了。”
“嗯,够机灵!”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曲爷爷是怎么看都看不够,竟然想要抱抱孩子。他这辈子,从儿子到孙子,可是一个都没抱过。
月嫂看出老爷子还是喜欢曾孙更多一些,忙把哥哥抱了过去。老爷子坐在椅子上,小心的接过去不敢乱动。哥哥在曾祖父怀里非常的乖巧,眼睛瞧着老爷子,小嘴一动,竟然吐出个小泡泡来。
众人的心顿时全被萌化了,“哎呦哟,快看!小家伙真是可爱的不得了。”
“没起名字?”曲老爷子抬头问。
曲爸爸赶紧笑着说:“等爸给起呢。”
这话说到老爷子心里,他稍微想了一下,“男孩取山字旁,就叫曲岱。岱,泰山的别称。男人,就该像一座山!女孩子叫曲芷。芷,白花芬芳可入药。女孩子,就该内外兼修,宜家宜室。”
“这两个名字起得好,想不到你这大老粗文化水平见长啊。”蔡爷爷听见满意的笑起来,用手逗弄着孩子,“岱岱,小岱岱,你喜欢自己的名字吗?”
“他一个月科的孩子懂什么吗?”蔡奶奶的话音未落,就见小岱岱竟然一蹙眉,活像曲寞的样子。
众人都啧啧称奇,这才生下来几天,怎么就有这样丰富的表情?而且还这样应情应景,即便是宝宝无意识的动作,也会让人觉得惊讶。
“哇哇!”一直在曲寞怀里的小芷芷再次嚎起来,曲老爷子让曲寞把孩子抱过去。
月嫂把岱岱抱走,曲寞把小芷芷放进爷爷怀里。可这刚放上去,就见外面包裹的小毯子湿了,有液体顺着老爷子的手缝淌下来。
“哎呦,尿了。”月嫂赶忙把孩子抱走去换尿布。
“爸,赶紧去洗洗吧。”曲妈妈有些不好意思,这事闹的,老爷子稀罕稀罕宝宝,竟然被弄了一手的尿。
“没事。”曲老爷子的心情格外的好,“童子尿治病辟邪。”
曲老爷子并不糊涂,知道孙媳妇才生产几天,需要休息。他们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全都走了。曲妈妈怎么留,他们都没在这里吃饭。
芷芷特别的黏人,月嫂一个人显然忙不过来。曲寞又不想以柔太累,干脆又请了一个月嫂来。两个月嫂,照顾两个孩子和一个产妇,全部做得妥妥当当。
曲妈妈只负责全家人的饭菜,并不包括以柔的月子餐。因为以柔是纯母乳,再加上有科学合理的月子餐调理,她的身材恢复的特别快。不到半个月,她又苗条起来。比她怀孕之前的腰肢更细,上围却更丰满,臀部越发的后翘,像成熟淌汁的水蜜桃一般。
以柔想要多跟孩子相处,晚上坚持要宝宝睡在自己房间,而且也方便哺乳。她怕影响曲寞休息,想让他去书房住,曲寞却不同意。
现在的曲寞挺厉害,除了不会哺乳,换尿布、给孩子洗澡、哄孩子睡觉,样样精通。一个月之后,月嫂走了,换成了保姆。
四十二天,以柔终于可以出门了。她和孩子去医院儿保科进行检查,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两个孩子发育的相当正常,她的子宫回缩的也特别好。她已经正常来了一次月经,子宫内膜脱落的非常漂亮,而且完全具备了再次怀孕的能力。
以柔可不想这么快就再怀孕,两个小宝宝还在哺乳期,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了。
因为生产之前她提前请了产假,所以出了月子就要上班。虽然没有人在这个上面计较攀扯,但是以柔非常自觉,第二天她就上班去了。
冷不丁离开两个小宝贝,以柔还真是既想念又担心,好在中间有送奶时间。上下午各一个小时,就是以柔忙碌些。曲妈妈让她提前把奶挤出来,然后放进冰箱,到时候热热给孩子吃。以柔怎么可能同意,她宁愿自己折腾些,也不肯让孩子受半点的委屈。
好在最近南江非常平静,没出什么人命案,科里基本上没什么工作。以柔的日子幸福、平静又忙碌,她很享受现在的时光,每天睁开眼睛看见两个孩子就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任何一个家庭,有了孩子之后都会产生变化。以柔对曲寞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那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一个人,那么不接地气的人,竟然能为了自己和孩子完全放下身段。看见他麻利的换下孩子的尿布,蹲在卫生间里洗干净上面的大小便,以柔就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回首没遇见曲寞之前的岁月,她的世界只有黑暗、难受、压抑和痛苦。在她最绝望濒临崩溃的时候,曲寞如救世主一般的强行挤进她的生活,并且把她带到光明之中。
“小柔,晚上有个应酬,你得陪我参加。”曲寞的电话打断了以柔的思绪。
现在的曲寞是派出所的所长,官不大却也是进了官场。为了不造成不好的影响,他们并没有给孩子们办满月酒,只是亲戚们聚在一起吃了一顿。不收礼金,但是那些金的、印的、镶玉的并不便宜。
这还是曲寞第一次出去应酬,还要带家属,以柔非常重视。她特意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裳,准时到了约定的地点。推开包厢的门,里面就只有曲寞一个人。
“怎么?人还没来吗?”以柔有些疑惑地问着,看着包厢里面的布置,瞧着似乎不像是正常的应酬。
桌子上放着红酒,鲜花,还有摇曳的烛光。包间里面的装饰也非常有浪漫的气息,曲寞笑吟吟的看着她,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艳。
“你一定是忘了今年是什么日子?”曲寞笑着说。
以柔一皱眉,结婚纪念日,生日,都不是啊。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曲寞走到老式的唱片机跟前,悠扬的音乐声在屋子里响起,“这位小姐,可以邀你共舞吗?”说完朝着以柔伸出手。
以柔笑着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掌中,干燥、炽热,让她怦然心动。她不禁在心里笑话自己,都是孩子妈妈了,怎么面对曲寞还有一颗少女的心?
轻轻搂住以柔的腰肢,感觉到她的体温和柔软,嗅着她的体香,曲寞得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
一曲结束,曲寞牵着她的手坐下。按下桌子上的铃,服务员推着餐车从外面进来,上完菜又悄无声息的出去。
都是以柔喜欢的口味,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轻声的说着话。偶尔看见以柔红着脸,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曲寞春心荡漾。
这顿饭让曲寞备受折磨,以柔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疯狂。他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能看不能吃坚持了一年,这其中的滋味真是苦不堪言。如今距离以柔生产已经过去两个月,他今天可算是要开斋了!
看着他注视自己的赤果果的眼神,以柔觉得像被扒光了衣裳,可心底却又隐约有一丝期待。
“总盯着我看做什么?”以柔被他看得不好意思。
“盯着自己老婆看不违法。”曲寞听见她这样说,眼神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专门往关键部分瞄,“原来看过这样一句话,不生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现在看来,说这句话的肯定是个有生活经历的男人。你现在实在是太完整了,我喜欢!”
“呸!”以柔轻咬着嘴唇。
曲寞把餐巾拿下来放在桌子上,走到以柔跟前,拉着她站起来。还不等以柔说话,他弯腰把以柔抱起来就往外面走。
好在包厢外面没有人,曲寞抱着她上了电梯直奔上面的客房。
进了房间,他迫不及待的把以柔放在床上。
“别急,先洗澡!”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