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就在何蕾蕾小脸通红,已经快失去挣扎的时候,车窗外,一个路过的老头,敲了敲窗户,在外面喊道:“干啥呢,,两口子打仗还下死手啊。”
“唰。”
李水水瞪着猩红的眼珠子,猛然扭过了头,喘着粗气,看着窗外的老头,愣神了四五秒钟。
“咚咚,。”
“有话好好说,,掐死她,你能活啊。”老头又喊了一句,有时候你不得不感谢,这些整天沒事儿在大街上遛弯的老人,他们每一次的“多管闲事儿”,都有可能挽救一个失去理智的年轻人。
“啪嗒。”
李水水木然的松开了何蕾蕾。
“咳咳……!”
大量的空气吸入何蕾蕾身体里,让她剧烈的咳嗽了起來。
十几秒以后,何蕾蕾扭头看向了目光呆愣的李水水,摸着生疼的脖颈,沉默几秒,眼泪在眼圈的说道:“水水,我从來沒有因为过朋友,在我爸身上做文章,你是第一个……因为,你这三年所做的,让我很感动,又无处报答,所以我帮你了,……不过,我认真的告诉你,资料,我沒给过别人,,沒错,我喜欢向南,但你同样是我的朋友,在这件事儿上,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我走了。”
说完,何蕾蕾头发散乱的推开车门,流着眼泪离去。
“蕾蕾,。”
回过神儿來的李水水,看着何蕾蕾急迫的叫了一声,但何蕾蕾沒有停顿,直接走进了单位。
“嘭,,。”
李水水呆愣的坐在原地,沉默几秒,随即双手攥拳猛然砸在方向盘上,无比懊悔的说道:“我他妈这是怎么了……。”
……
四十分钟以后。
金色海洋。
“咣当。”
张奔推门进來,面带喜色,张口冲我说道:“标牌厂的事儿定了,,龙海涛拿下了。”
“高了多少钱。”
我坐在椅子上,抬头问道。
“一百八十八万零八千……。”张奔回道。
“呵呵,龙海涛这人做事儿还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你给他打电话,半个小时以后,我要看见贝贝。”我快速说道。
“不用打了,龙海涛已经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二十分钟以后,去江北水上乐园接贝贝,哦,他还让人拿了两百万,说是,天籁撞坏了,也沒法还了,这点钱让你别嫌少。”张奔缓缓说道。
“呵呵,这个龙海涛也真是有两下子,两百万,,这善后费也真沒少给。”老仙撇嘴回道。
“那你去吧。”我冲张奔回道。
“钱呢。”
“这还用问么,贝贝一百,大皇子一百,分了吧。”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霸气,。”
张奔顿时一笑,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滚蛋。”
我冲他摆了摆手,随即指着老仙说道:“标沒拿下,他们也该有点愣神了,,告诉你爸,可以吃他了。”
“oK,。”
老仙点头回道,随即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跟老陈沟通。
“南哥,,楼下有人找你。”
张奔还沒等走,哈桑就快步进來冲我说道。
“谁啊。”我皱眉问道。
“……她说她姓何。”
哈桑回道。
“啊,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我听到这个名儿,顿时一愣,随即站了起來。
“她找你干嘛,。”张奔问道。
“不知道啊。”我也很疑惑。
“……不会是李水水以为是她漏的标,找过她了吧。”张奔皱眉问道。
“不清楚,下去看看吧。”
……
五分钟以后,我在一楼大厅看见了何蕾蕾,她的脖子依旧通红,还穿着工作服,有些恍惚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
“你咋这么闲着呢。”
我看见她,停顿了一下,随即笑着问道。
“我找你问一件事儿,然后就走。”何蕾蕾抬头看向了我,然后沒什么表情。
“嗯,你说。”
我点了点头,坐在了她的旁边。
“向南,李水水找我了,说我漏了资料。”何蕾蕾抿着嘴唇,大眼睛死死盯着我说道。
“嗯,然后呢。”我拖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她。
“他差点掐死我,,说是我和你给他下了套。”何蕾蕾继续说道。
我听到这句话,嘴角一阵抽动,使劲儿攥了攥手掌,随后依旧平淡的问道:“我都说了,让你别跟他走的太近,你就是不听,。”
“……我想问你,那天你找我喝酒,究竟是为什么,在演戏么。”何蕾蕾从沒有这么认真的问过我什么,这一次,她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心如刀割,她想要我一个急迫的解释,认真的解释。
“你的意思,是我偷看了你的资料。”我停顿了一下,随即反问了一句。
“资料我拿出來,哪儿都沒去过,送给李水水之前,我就和你呆在一起。”
“蕾蕾,资料有可能是在别的环节泄露的。”
“向南,,,我就要你一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在利用我,你说实话好么,,标牌厂的地资料管理有多严格,我比你知道。”何蕾蕾看着我,很激动,很严肃,又很紧张。
我听到她的质问,顿时沉默了。
“你说话啊,。”
“是,我是看了你的资料。”我看着何蕾蕾,扭过头,声音依旧很平淡的承认道。
“真的……是你……为什么。”何蕾蕾仿佛一瞬间就平静了,泪水夺眶而出。
“蕾蕾,,人是会变的……当你急迫的想要得到某样东西……那必须要失去什么,來作为交换……有些事儿,我不愿意做,也得做。”
我看着何蕾蕾,眉头轻皱,声音淡漠的说着。
“啪,,。”
何蕾蕾站起身,一个巴掌呼在我脸上,彻底崩溃的说道:“向南,你混蛋,,,你打破了我四年的美好幻想……为什么你不跟我撒谎……为什么你不说……这不是你干的……为什么,。”
“蕾蕾,对不起……。”我无比心酸的回道。
“你他妈虚伪。”
何蕾蕾咬着嘴唇回了一句,眼前仿佛被灰暗掩埋,友情,爱情,似乎一天之内蒸发了,她幻想了将近四年,此刻却……残忍破碎。
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睛酸涩,使劲儿用手搓了搓脸蛋子,靠在沙发上呢喃道:“……傻姑娘……赶紧找个比我好的吧……你不属于我们这个圈子……。”
“踏踏踏……。”
高跟鞋在地面敲响,安安穿着制服,从吧台里走了出來,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道:“看你活着真累,抽死你都活该,。”
“唰。”
我猛然抬头,看向安安一阵愣神,随即问道:“还习惯吧。”
“唰。”
安安连话都沒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