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画中人(为姑苏怅云的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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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妖魔血脉,好战乃是天性,而画中人且因为是人类的缘故,更不畏惧水母来自水猿大圣的威压。

一剑破空而至,虽然没有青青那等剑锋锐利,斩杀万物,可是由于一元重水的特性,厚重万分,剑势便好似真的一座大山压下来,教人拦阻不得。

这长虹剑气,全是一元重水组成,何止千万斤力道劈面而来,直扑向水母。

水母冷冷一笑,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她玩水的时候,还没有沈孤云。

水底茫然一声大震动,轰然一声巨响。

原来水母素手一挥,便是一道掌心雷,这雷乃是壬水之雷,自她元神之力发出,一元重水虽然重有万斤,是纯粹的水之精气。

可是雷法乃是万法总纲,这壬水之雷,又是五行雷法中的水雷,专破一切跟水相关的法力。

沈孤云向来以一元重水组成的剑气,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威力无穷。

可是遇到这壬水雷法,只能认栽,剑气节节败退,溃散起来,分毫无力。

沈孤云大叫道:“老白,今天流年不利,遇到克星了。”

沈孤云虽然这样说话,却突然飞在空中,脚底黑云滚滚,周身黑气腾腾,剑光化作一条黑龙,吞云吐雾,与脚底下的黑云连成一片,形成整体。

这是打出真火,用出真格了。

水母纵然厉害,沈孤云也是地仙级的厉害人物,她又新出樊笼,尽管实力无时无刻不在增长,到底解决不了燃眉之急,不能只手之间就把沈孤云干掉。

其实只要给她腾出手来,沈孤云何足为惧。

目前最令人恼火的便是白子山着实是个可怕的家伙。

但见得白子山周身飞出一片刀光,足足有十二口飞刀,绝云气,伤元神。

这十二口飞刀。乃是白子山采集的罡煞、地火之气练成,专门用来对付水母这种高手。

比起沈孤云中看不中用的剑光,这十二口飞刀,只要挨着一下。就能趁着她元神虚弱的时候,狠狠的给她伤害。

水母周身青光环绕,轰鸣之声根本不绝,

那十二口飞刀排云驭电,突然合成一股。化出一口长刀,劈空斩了下去。

水母露出愤恨之色,周身元气凝滞。

这时候白子山得以脱身,朝着那画卷而去。

他一把将画卷扯到手上,突然浑身一震,一股浩大苍茫的意念,压制得他生出难以喘气的感觉。

这乃是他修行有成以来头次遇到。

且不说白子山此刻的处境。

他一脱身,压力就全在沈孤云身上。

沈孤云乃是好战狂人,明知不敌,兴致反而更大了。眉心祖窍射~出一条黑线,这条黑线可不是什么精奇的法术,更不是什么厉害的法器,乃是他一身黑水真法的精华。

他斗狠起来,浑然不管是否会因此道基受损。

这条黑线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乃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

背上的鬃毛,还有四爪,无不细致,跟真龙没有区别。鳞甲分明,纹理细密。

抖得笔直,一下子就注入飞剑之中。

陡然间飞剑便黑气大盛,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

十数丈之内。全是滚滚黑气,那飞剑在其中来去如电,嚣张至极。

水母一时间居然没能反击。

她纵横万古,何曾这样憋屈过。

索性不管不顾,不怕把这新的肉~身损伤。

长发飞扬,居然陡然间根根变白。登时一股发自太古的威势,通天彻地,爆发出来。

白子山陡然就被惊醒,先是狂喜,随后神智一清,发现沈孤云半跪在地上。

这时候水母已经朝他看来。

他立刻抓~住手中的画卷,朝着天上一扔,登时佛光万丈,这副画里面德尔人像居然动了,悠然间走了出来。

水母一字一顿道:“大圣国师王,找死。”

这句话里面,似乎含有万古以来都化解不开的血仇,带着无尽的深深恨意,朝着画像走出来的人如潮水一般涌去。

画中人像似乎完全不在意,来自水母的滔天恨意。

画中人像气质深沉难测,带着一种超脱苦海的味道,仿佛已经得登彼岸一般。

他明明出现在现实中,却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

看不清长相,却仿佛他可以变成任何相貌。

正合了那句相由心生。

他的身材跟常人一般大小,一朵三尺见方的莲花,自他脚下冉冉升起,脑袋后面生出一圈佛光,足足有七种颜色。

赤、橙、黄、绿、蓝、靛、紫,每一种颜色都和其他颜色泾渭分明,丝毫没有混合的架势。

他的僧袍是月白色的,纯净、洒脱。

偏偏他还有一头长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水母的法力滔天而来,无数黑水汹涌而至。

可是到了画像中人的跟前,也不知他如何运转法力,那些黑水顿时蒸发,消失不见,源自水母的法力波动,也一下风平浪静起来。

甚至他还没有什么动作,水母都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子山心中震惊无比,尽管水母再是虚弱,也不可能面对大圣国师王的一道投影,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

除非大圣国师王不仅仅是一个大乘菩萨,而是跟地藏王、观音、文殊菩萨等人一样,乃是法力高于业位的大能。

可是如这般人物,当亿万化身散落在诸天万界,参悟那宇宙运行玄妙,任何一处地方,都应该颂扬他的名声才是。

可大圣国师王横空出世,忽然消失,并没有如观自在、。文殊菩萨那样神庙遍及各处。

除非大圣国师王菩萨另有来历。

白子山来不及想这么多,只见到司马红叶的身体,有黑气不断涌~出,最后投身那七宝琉璃莲台。

眼前的水晶宫消失不见,沈孤云、他还有司马红叶都浮现在汾水河上。

半空中一只画卷,不断逸散出轻灵之气,仿佛随时就要飞走。而那画中人像已经消失不见,白子山也感应不到水宫的动静。

水母他已经不考虑了,眼前最重要的是拿到这只画卷。

见识了画像中人的威势之后,白子山颇有些大丈夫当如是的感觉。

纵横无敌的水母,居然在画像中人面前,就跟婴儿没有差别,这等震撼,着实无法用任何言语可以表示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