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啸声后,便是久久的安静,并不见有人出来。
魏玉涛脸色越来越难看。
魏家是南江首富,南江省内的各种矿产资源其中大半掌握在魏家或跟魏家相关的人手中。
可以想象魏家豪富到什么程度,富可敌国不是一句虚话。
陈家地位高,但仅比财富十个陈家也比不过魏家。
而且魏家势力并不仅限于商界,早就进入政界,在政界的影响并不比陈家差多少。
魏玉涛是魏家接班人,手中掌握的资金达数百亿,每天排队等他见面的人能从云海市排到小林村,什么时候需要等着别人接见?
若非陈东风极力推荐,这小山庄他脚指头都不会踏进一点。
陈东风道:“霏儿,你去请杨宗过来。”
陈烟霏摇头:“不能打扰杨宗。”
“陈东风,我很还怀疑你的居心,是想拖延时间,好让绑匪逃走。”魏玉涛阴恻恻道。
陈东风额头一层汗水。
“如果平儿出了事,我绝不会放过陈家。”魏玉涛接着道。
陈东风勃然大怒,他确实是想跟魏家打好关系,才主动提出来找杨一飞,但也不会被人欺到脸上。
这时,一个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找我何事?”
“杨宗来了。”陈东风露出喜色,左右张望,却没看到人影,忽然醒悟过来:“为什么声音会直接出现在我脑海里?霏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装神弄鬼。”魏玉涛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薛初晴抢先道:“这是杨宗的灵识传音,不懂不要乱说。”
当初这神秘的传音之法在她脑海中响起时,她也吓了一跳,后来才知道这是灵识,也就是精神的一种神奇运用,可以直接投射到对方心灵。
跟杨宗在一块时间越长,越被他吸引。
魏玉涛扫了薛初晴一眼,慢条斯理道:“我不管什么灵识不灵识。三分钟内,他不出现在我面前,平了这村子。”
“魏玉涛!”陈东风彻底激怒,刚要说话,突然一声冷哼在众人脑海炸响,魏玉涛口鼻喷血,仰面栽倒。
“滚,或者——死!”
冷冰冰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回荡,如雷霆霹雳,震的他们脑海嗡嗡作响。
陈东风连忙弯腰施礼:“是我冒昧打扰,请杨宗恕罪。”
杨一飞道:“陈先生客气了。烟霏帮我很多,很不错。”
陈东风欣喜若狂,终于搭上宗师的线了。
陈烟霏嫣然一笑,薛初晴轻哼一声。
杨一飞道:“陈先生所来何事?”
陈东风连忙道:“有事想请杨宗出手。”
他把事情说了一遍。魏玉涛的夫人携子游玩,结果还没出南江就被劫持,南江公安厅连忙调动力量追捕,但对方是武道大师,行踪难定,连当地驻军都调动了,几番交手下来,不仅没能成功
解救魏玉涛的儿子,反而折损了几人,这下大家都不敢妄动。此时陈东风就强烈推荐请杨一飞出手,撺掇魏玉涛过来。
“不去。”杨一飞干脆拒绝。
一点破事就请杨一飞出手,真当宗师两字是个笑话?
陈东风还要再说,陈烟霏提醒道:“杨宗怕麻烦。”
陈东风苦笑,这次真枉做了小人。
“只要救出我儿子,我出一千万。”倒在地上的魏玉涛突然道。
薛初晴讥讽道:“真当我们没见过钱?”
别说财大气粗一口气买了好几个亿地皮的杨一飞,就连“最穷”的薛初晴,那也是身家过千万。
魏玉涛站起来,道:“三千万?五千五?一个亿?要多少,你尽管开口。”
就不相信,还有不爱钱的人。
魏家富可敌国,十亿八亿的根本不在乎,只要能救出他儿子。
他是中年得子,极为宠爱,否则也不会凭陈东风一句话就跑来这里请人。
杨一飞道:“送客。”
薛初晴幸灾乐祸道:“请吧,魏先生。”
魏玉涛遗憾要走,突然转身道:“如果杨宗不爱钱,我有一处矿产,愿作为报答。”
顿了一会儿,他们脑海中才想起杨一飞的声音:“什么矿?”
魏玉涛嘴角露出笑容:“铁矿。”
“可。”杨一飞答道。
片刻后,一道人影从山上而下,长身而立,脚踏虚空,一步一个脚印,如同踩在无形阶梯上。
所过之处,青草倒伏,树木摇动,飒飒作响。
众人抬头望去,无不惊骇。
下来之人,皮肤白皙,晶莹剔透,清风缠绕身侧,带着浓浓的生命气息,仿佛初升朝阳,生机勃勃。
随着他越来越近,众人只觉似乎年轻好几岁,全身充满力量,身上的疲惫,一些平日里时不时会不舒服的地方,全然没了踪迹。
这便是青木灵体带来的效果,是最好的木灵丹,蕴含磅礴的生命力。
只要在他身边久了,哪怕垂垂老矣,生命即将走向终点的老人也能获得新生。
“这,这,是神?是魔?”魏玉涛惊骇道。
“没见识。”薛初晴鄙夷道。
陈东风上前一步,低头道:“杨宗。”
每一次见杨一飞,都有巨大变化,越来越强。如果说之前他对杨一飞只有交好利用之心,那么现在有的只是敬畏。
杨一飞落在地上,收敛全部气息,冲陈东风颔首:“又见面了。”
魏玉涛顾不得其他,道:“出发吧。”
杨一飞道:“有绑匪的具体位置吗?”
陈东风道:“目前只知道他现在躲在大青山里,但具体位置还没确定。”
杨一飞眉头一皱。
陈东风连忙道:“已经调动了直升机搜捕,相信很快传来消息。”
杨一飞摇头,大青山绵延数百里,一个人躲进去就如往大海里滴一滴水,想找到,难如登天。
“先过去吧。”陈东风道。
杨一飞点头:“也好。”
“那快走。”魏玉涛催道。
几人上了直升机,呼啸而去,很快降临在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于厅长那儿。于厅长一看陈东风强烈要求去请的人居然是一个年轻人,顿时叱道:“荒唐。陈先生,解救人质不是儿戏,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