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一笑,漂亮的眼睛绽现点点寒芒,绝色刹那。
“就让凤锦公子也到城墙一日游,怎么样。”
“总归还是要让他自己也尝一尝,光裸着身子被挂到城墙上供人观赏,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眸光流转,望向跪地的凤卫们。
红唇如魅,轻轻咬字,惊心。
“不是么?”
莹白指尖轻弹,青花白瓷茶盏发出“叮——”一声清脆细响。
宛如,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一般。
凤卫们神色大变。
……
“主子,雍王府那位凤锦公子,虽然对外称是雍王龙绝的谋士,实则却是雍王殿下的……男宠。”
“今早,雍王妃回府,在言语上与那凤锦公子发生了一些争执,于是凤锦公子派出身边侍卫,打算将雍王妃掳走,扒光衣服挂到城墙上示众……”
单膝跪地的暗卫,一五一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禀报。
说着,说着,怎么感觉……
咦。
好像有点冷呢?
银紫色长袍华衣潋滟烂漫的男子,忽然开口,居高临下地说了一句:“以后,不许再称燕七羽雍王妃。”
暗卫一头雾水,不过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是。”
暗卫立刻改口,继续往下说道:“琼华郡主黄雀在后,将凤锦公子的侍卫一网打尽。并且……”
“嗯?”宁九缺鼻音轻轻扬起。
“琼华郡主以牙还牙,命燕家暗卫将那位凤锦公子按照他自己所说的……挂到了皇宫门口的城墙上去。”
暗卫的声音微微起伏,似心情一言难尽,最后补充上一句:“都是扒光掉衣服的,凤锦公子身上连条亵裤都没有剩下。”
宁九缺:“……”
这个女人,够狠。
饶是九千岁都不禁如此评价道。
不过,以宁九缺对她的了解,这样雷厉风行干脆利落睚眦必报的行事手段,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怪不得,今早从皇宫回雍王府时,那个女人向自己的姑姑燕贵妃,借了一支暗卫,原来是早就料到……
想到这里,宁九缺不禁弯了弯唇角。
银紫色衣袍的男子负手而立,嫣红的唇瓣微微上翘,似漾开的一朵绝艳之花。
绝美而魅惑。
……
第二日。
皇宫门口。
与平时的庄严肃穆不同,今日琉璃瓦紫阙宫之下,围着许许多多看热闹的百姓。
老人们嗟叹:“真是世风日下,伤风败俗。”
小孩儿们童言童语,天真无邪地指着城墙上发问:“爹/娘/爷/奶,那个大哥哥是谁?他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云英未嫁的小姑娘和已经成为妇人的女子,或拿起帕子遮住眼睛,或扭过头去,一脸的羞涩,嘴里纷纷道:“哎呀,真是羞死个人呢。”
男人们有妻女的则黑着脸蒙住她们的眼睛,粗声粗气的道:“走走走,回去了,有什么好看的?”
孑然一身的,则看得叫一个滋滋有味,评头论足:“哎哟,身材不错哦。”
凤锦纤长卷翘的睫羽颤了颤,只觉得周围声音十分嘈杂,耳边隐约掠过‘没穿衣服’、‘不要脸’的字眼。
什么时候,一向环境幽静的锦夜阁,竟然如此吵闹?
凤锦不悦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