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梨像被老师点评的黄毛丫头一样,老师说什么她便应什么,整个人激动得根本无法思考其中深层含义,只懂有样学样:“嗯,伯母!”

邹君瑗这下满意了。

庄臣见雪梨自知道母亲身份后身体一直都很僵硬,明显就是给紧张的,于是道:“妈,你先去休息。”

不然母亲一直呆着,只怕雪梨会一直紧张。

“哟,这就要赶人了,成成成,我去隔壁房间。”邹君瑗笑着离开,把小空间还给两人。

幻幻在两人谈话时把白粥端进来,旁边还有几碟小菜,她把东西放在床头柜,见庄先生把生母都喊走了,她自然也不敢久留,放下东西后脚底抹油似的溜开。

诺大的房间,只剩司雪梨和庄臣二人,两人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变,安静又温馨。

司雪梨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甚至怀疑刚才那一幕是她做梦,喃喃:“要不你掐我一把吧,总感觉幸福得像在做梦。”

自听庄臣说他母亲要来之后,司雪梨满脑子都在想门当户对生过孩子离开我儿子这一类的词,真的,对他母亲接受她这件事,她连做梦也不敢做。

没想到这现实,恰恰比梦还美。

庄臣已经端起一旁的粥,舀起一勺,低头,递到她嘴边:“别说乱七八糟的,先吃粥。”

司雪梨张嘴吃过,控诉:“不是乱七八糟,是真的感觉像做梦!”

庄臣继续喂:“我说过你很好,根本不必害怕。”

这种事,该害怕的人是他才对。

如果不是她和司家人关系不好,恐怕她家人才不会轻易把她给他。

多好的一女孩儿。

司雪梨沉默吃粥。

每次他都这样安慰她,可他终究不是她,不知道她的怯懦自卑与担心。

庄臣察觉她生气了,知道她是钻牛角尖,反正这种事说也说不明白,他也不说了,专注给她喂粥。

很快,碗见底了。

“还要不要?”庄臣问。

“不要了。”司雪梨再度钻进被窝里,躺好。

只是,眼睛眨啊眨,发现自已好精神哦,根本睡不着。

也许是刚刚才睡醒,也许是被邹君瑗的事情给弄的。

司雪梨无法相信邹君瑗竟偷偷跑来g市这种地方看她,估摸是想暗中观察她,看她是不是人如其表?

作为女人,司雪梨还是很懂邹君瑗心态的。

如果以后大宝要娶老婆了,她指不定也会去偷偷观察那个女孩。

毕竟不是只有女孩才是捧在手心长大,男孩也是他们花了很多的时间和心思才教育起来的,同样是父母的心尖宝啊。

司雪梨把这两天的表现回忆了一下,看自已有没有哪里做得不好。可这两天她除了病怏怏的像个病罐子以外,觉得都挺好的。

哎,来了四位嘉宾就她生病,也不知道邹君瑗会不会觉得她身体差。

司雪梨翻身,想找庄臣聊天,却发现他正在脱衣服!

“你、你干嘛!”司雪梨猛的拉高被子,挡住自已半张脸!

其实应该全部挡住的,但他身材太好了,她不舍得不看。

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匀称的身材,瘦一分觉得瘦,胖一分觉得胖,肌肉少一块就显得松垮,肌肉要是过多就显得恐怖……

司雪梨莫名不喜欢肌肉男。

反正他的身材落在她眼里,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你不是看见了吗?”庄臣在她面前并不遮掩,大大方方先把手表和袖扣一类的解开,然后将衬衫脱下。

“……”司雪梨被戳穿,觉得好没脸,嘴硬道:“谁,谁想看了。”

不过典型的嘴嫌体直。

因为她视线确实没有离开过庄臣的身体。

这么好的身材不多看两眼那简直亏了,重点是她是他女朋友,她有这个权利他有这个义务!

“噢?”庄臣嗓音里染上几分笑意,故意道:“那你转过身去?”

“不要。”司雪梨厚着脸皮快速说。

庄臣把居家服套上,接下来换裤子,先是把皮带解开,然后将长裤褪下……

司雪梨渐渐稳不住。

她能光明正大打量庄臣的上身,是因为男人的上身没什么好看的,很多老大爷大夏天还光着膀子呢,不过下面……

那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他面对她而站。

司雪梨受到刺激一般,像个被惊吓的土拔鼠,迅速转过身背对庄臣,再也不敢偷看。

心跳也飙到一百多码,咚咚咚跟打地桩一样,声音大到清晰可闻。

身上一重,一热。

是男人压了上来。

司雪梨正诧异他这么快就穿好了吗,转头去看,发现他并没有穿裤子,心脏顿时飙到两百码以上,她觉得自已快要死了:“你干嘛啦!”

上身居家服穿得整整齐齐,连最顶一粒纽扣都扣得严实,可看下方……

典型的衣冠禽兽!

“明知故问。”庄臣捏着她的小下巴,唇凑了上去啄了啄。

从电话里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心里就一直揪着,以她的敬业态度甭指望她会偷懒,果然,她毫不意外将自已折腾成重感冒。

刚才进屋看见她病怏怏躺在床上,甭提有多心痛。

司雪梨脸发烫。

什么叫明知故问。

“好沉。”司雪梨不舒服,他太重了,全压下来,还让不让她呼吸。

“这惩罚算轻了。”庄臣的啄改为咬。

司雪梨从他眼底看到了渐渐腾升而起的火热,转移话题:“几点啦?要不要带伯母去餐厅吃点东西?”

刚才收工回来叫的是客房服务,能选的菜式不比餐厅多,也不知道伯母习不习惯。

不知情权当周姨是普通人家的人,随便吃点也无所谓,可现在知道了,万万不敢敷衍对待。

邹君瑗虽然和庄裕森离婚,但看身上的气质和打扮,况且有庄臣在,肯定没受过半丝苦。

“就惦记伯母?我千里迢迢来,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庄臣加重咬她的力道。

要不是怕她疼,那光泽Q弹的红唇真叫人受不了。

司雪梨睨他:“我发现你什么醋都爱吃。”

先是吃大宝的,现在连自已母亲的醋也吃。这些都是他最亲近的家人,她对他们好,他不是应该高兴么。

看来有时候男人心也像海底针,让人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