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礼霖才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连忙开口介绍自己:“我叫庄礼霖,礼是礼物的礼,霖是,霖是指久下不停的雨,上面是雨下面是双木林的那个霖,我是庄氏集团的副总,
和我大哥并肩打……”
庄臣一个眼神递去。
庄礼霖吞了吞口水,伸出两指比划一下,示意他还有一点点没说完:“我还有一句,就一句,”
然后不怕死的,赶紧把话说完:“打天下,江湖人称庄二少爷。”
司雪梨被庄礼霖逗笑了,好可爱的性格啊。
原来他是大宝的二叔,看起来挺好相处的呢,比庄臣平易近人多了。
司雪梨也介绍自己:“我叫雪梨,就是你平常吃的那种水果,因为我爸和我妈是雪落的时候分离的,直接叫雪离太伤感,所以就叫雪梨,刚好我妈妈也很喜欢吃雪梨。”
这是司雪梨第一次解释自己的名字。
因为这涉及她的身世。
不过没关系,庄臣好像不知道她是司家的人,就算那天在司家的相遇,他大概只当她是被邀请的其中一人。
毕竟本市庄姓的人只有一家,但司姓却有很多。
因此平常面对指责她名字随意难听的话,她从来不解释。
名字是父母对自己的爱,不管好听难听,都应该珍惜。
这个秘密是她偷听回来的,大概不是同父同母的关系,所以司晨和司依依一直排挤她。
但是她们并不知道这个事实啊。
由此来看,血缘可真是厉害的东西。
这同父同母的姐妹,就是特别投缘。
庄臣手抚上司雪梨的脑袋,稍一用力,就让她的脸转回来,让她只能看自己,不能看别的男人。
同时大拇指指腹在她结痂的下唇轻轻抚过:“是陆勋?”
虽是疑问句,但答案是肯定的。
她身边也就这一个男人。
司雪梨抿唇,没有立即回答。
她不清楚说是的话,陆勋会面临什么后果。
她知道庄臣处罚人的手段,总是特别残忍。
之次偷拍她和小宝的相机男,虽说没有被割舌头,但后果也一定不轻。
庄臣肯定是怕吓着她,才避重就轻不说。
庄臣眼锋下压,语气冰冷:“你还要维护他?”
“不是,”司雪梨解释:“这是我自己咬的,不是他咬的,我是威胁他,他被我吓着了,然后司机也刚好赶到,所以我没有受到伤害。”
“如果司机没及时赶到呢?”庄臣反问。
司雪梨被问的心虚,她垂下脑袋:“现实只有结果,哪有如果……”
庄臣见她事到如今还要维护陆勋,胸腔莫名泛起一股郁气,他松开她的脸,走向一旁,不看她。
庄礼霖再一次被震撼,天啦,这女人可不一般。
换作其他女人要是能得到他大哥的关怀,绝对头发掉了都嚷疼,还立刻哭成黛玉葬花,可这个叫雪梨的,都差点被人玷污,竟然还维护对方?
难不成……
对方是她的旧爱?
庄礼霖暗自猜测,这下好看了,原来他以为无所不能的大哥,在感情路上也是曲曲折折的啊。
司雪梨知道他生气了,可谁让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恐怖呢。
她也不是想维护陆勋,只是觉得他手段太残忍罢了。
假设陆勋这错被别人判是入狱一两年,但落入庄臣手里,没准先是暴打一顿,然后再关进牢里五六十年。
司雪梨下车,走到庄臣身后。
他知道她出事后匆匆来到,她很感动,真的,这个点他肯定还在忙工作,但还抛下一切赶来。
她没试过被人如此重视和在意。
司雪梨抬手扯他的衣尾:“别生气行吗,我是觉得毕竟我欠了他,这次不告他,就当还他的,以后我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庄臣听到这,心思微动:“真的?”
司雪梨见他肯理自己,立刻点头:“嗯!”
“那就好,”庄臣应声:“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对付他。”
“额……”司雪梨不觉得有什么不舍。
侮辱女性的人最可恶,只是陆勋曾经是真的帮了她以及对小宝很好啊,她总得还的。
她向旁边挪一步,看着庄臣如剑削般凌厉又完美的侧颜,默了默,怎么感觉他这句话有点酸啊。
只是她才不敢说。
“好了回家吧。”庄臣不忍她在这儿一直站着,下午受了惊吓,得回去好好休息。
庄礼霖听到这话,再再再一次被震惊!
回家?
这俩字,是代表他们已经同居了么?
天哪,他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速度就跟火箭一样!
这是不是代表,两人很快就会连孩子也有呢?
“哥哥哥,我很久没见庄霆,怪想他的,我跟你一起回家。”庄礼霖连忙向前,想抱大哥大腿,用身为二叔的思念来掩盖自己想八卦的心。
“不许,”庄臣拒绝,他怎么允许外人打扰他一家四口,而且庄礼霖,呵,他太了解:“晚上有两场会议,我不在,需要你主持,而且你的性子,很容易把小宝吓着。”
说完,庄臣拉雪梨上车,离开此地。
留下木雕一样的庄礼霖在原地,消化庄臣口中的小宝……
车内。
“这样不好吧,他只是想大宝了。”司雪梨觉得庄臣这大哥,做的不近人情。
“不要管他。”庄臣不满,她怎么老惦记别的男人?
“噢。”司雪梨安静了,可没两秒,她又开声:“对了,要是大宝和小宝问我这伤怎么来的,你就答我是喝热水不小心烫伤的。”
庄臣斜眸剔她一眼,言下之意虽然他们只有四岁,但你真把他们当小孩子?
司雪梨挠挠头,她也知道这借口是很拙劣,可她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说吧:“反正别让他们担心。”
“我有一个说法,他们不仅不担心,还会很高兴。”
“什么说法?”司雪梨不解。
她受伤了,两宝怎么可能会高兴。
庄臣弯腰,两片薄唇附在她耳边轻喃细语,几秒后,司雪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烫发红,她瞪他:“流氓!”庄臣勾唇,深深的笑意从唇角溢出,看得出来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