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低头看他,从他这角度看去,她的脸小而精致,睫毛特别长,鼻子特别挺拔,以及两块苹果肌,皮肤嫩的就想让人咬上一口。
想到这儿……
庄臣喉结微微上下滚动。
该死的。
“好了。”司雪梨松手,她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好久没系了,还这么顺手呢。
庄臣连忙收起自己含有邪恶因子的视线,见她系领带的动作熟练,心里突然很吃味。
这么熟练,一定是在一个男人身上多次练习过吧。
那个男人是谁?
是小宝的爸爸,还是陆勋?
“这么熟练,给别人系过?”庄臣忍不住,语气僵硬的问。
“是啊,”司雪梨对他露出一个笑容:“给好多男人系过,手都软了。”
庄臣浓眉一皱!
两人他已经吃味得不行了,她竟然还说给好多男人系过,是存心不想他好过?司雪梨见他当真了,要被笑死:“我以前在幼儿园做过校医,每逢小朋友们有文艺表演什么的,领带都是我系的,熟能生巧啦,虽然他们还是小萝卜头,但以后也会长成男
人啊,我说的也没错吧?”
庄臣的脸色瞬间松容下来,他瞥她一眼,这女人胆子可大了,竟敢开他玩笑:“晚上我回来吃饭。”
“噢,”司雪梨下意识应答,但三秒后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劲。
他回来就回来,跟她说什么,难不成是让她在这等他下班?
司雪梨回头想抗议,但他人已经消失在客厅里。
罢了罢了,小宝和大宝玩的正兴起,估计一时三刻也不想走,那就晚点再走吧。
司雪梨坐在沙发边陪两宝看了一会金鱼,兜里手机突然骤响,她狐疑,这个点有谁给她打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她愣了下,竟是许久没见的陆勋。
陆勋怕是也知道夏夏故意找她茬的事,不知道心虚还是怎么样,这段时间没回出租屋,也没有和她联系。
司雪梨自然也不联系。
反正她对陆勋真的只有感激没有爱情。
虽然曾经她试过很努力的想去喜欢上他,回报他对自己的好,可不管怎么努力,不是命中注定那个人,就怎么也无法来电。
司雪梨站起走到一边的落地玻璃窗,接听:“喂。”
“喂,雪梨。”
陆勋的声音异常沙哑,像粗粒的沙子刮在人的皮肤上,刺痛刺痛的。
“嗯,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陆勋,她倒不能说一点心疼的感觉也没有的。
对于他的喜欢,她是感受得到的,只是他没有做到一心一意而已。
这大概也是男人的通病吧,这真的让人很难去相信爱情。“雪梨,我们能见个面吗,我有话想跟你说。”陆勋祈求之意很浓,生怕司雪梨拒绝,他找借口:“我知道你已经知道夏夏的存在,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除了见你,我也
想回家拿行李,但是我钥匙不见了,你来开门,好吗?”
司雪梨听得出这是借口,但既然陆勋都这样说了,她总不能冷漠无情拒绝吧:“好,不过我现在在外面,一个小时后见吧。”
“雪梨,你已经住进庄臣家了,是吗?”陆勋问的小心翼翼,觉得呼吸都要窒息。
不然司雪梨一个无业游民下午能去哪儿,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回到,除了在庄家,他想不出还有别的地方。
司雪梨不回答这些问题,她道了句等会见后,就把电话挂了。
她转身走向茶几,小宝正在逗弄金鱼玩,而大宝已经掏出练习册坐在一边解题,明明楼上就是书房,看来大宝是不忍让小宝一个人在这儿孤单的玩。
大宝这哥哥当的是一百分啊。
“大宝,你需要做功课就上楼做,小宝也该去睡午觉了。”司雪梨不愿耽搁孩子的学习,至于小宝等会在沙发上眯一会就好。
“妈咪,我困了。”小宝揉揉眼睛。
庄霆接话:“那我带你上去睡觉,还是上次你睡的房间,我就在对面的书房看书。”
“嗯,妈咪你睡吗?”小宝问。
“妈咪不睡了,妈咪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睡好不好?哥哥就在对门,不怕的。”司雪梨安抚。
在国外的时候顾着赚钱,不得已只能把小宝给邻居照顾,邻居又喜欢恐吓小孩,导致小宝产生细微的心理阴影。
回国之后,只要身边没人,小宝经常能哭着吓醒过来。
“我会不时过去看你的,小宝你放心睡。”庄霆摆出一副照顾妹妹的样子。
司雪梨听的欣慰极了,她抬手摸摸大宝的脑袋:“哥哥真厉害。”
“好,”小宝点头:“那妈咪你早点回来哦,爹地说晚上回来吃饭的,我们要一家人吃饭。”
“嗯。”司雪梨点头:“那你和哥哥上去吧,妈咪就不上去了,大宝,你要是看书累也休息一下,适当的午休对身体很好的。”
庄霆点头。
司雪梨得出发了,这儿出去远,不能让陆勋等太久。
陆勋肯主动说出搬的事情,这结果如她所愿,也算是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以后能做普通朋友就做,不能的话,那就相忘于江湖吧。
司雪梨和佣人说了她想用车的事后,佣人马上安排,三分钟后,立刻有司机将车开到建筑前,司雪梨上车,报地址,车子扬长而去。
一小时后,车子在出租屋楼下停稳。
“太太,我在这儿等你。”司机说。
“会耽搁你吗,如果你有别的事,我等会自己打车去也行。”司雪梨解安全带,从庄园那边不好打车,但这儿车多。“不耽搁的,太太不用和我们客气。”司机说,司雪梨怎么对他们佣人的,早在他们私下传开了,一声谢谢虽然不值钱,但听在当事人窝里,可是暖洋洋:“那我就在这儿等
你。”
“嗯,谢谢。”司雪梨上楼。
多日不见的陆勋,此时憔悴无比的站在门口前,不仅胡茬冒出来,头发久不打理,都快超过眉毛,而且身上还有一股酒味。
司雪梨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皱。见惯了不管何时仪容都大方得体的庄臣,就再也忍不了这种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