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在他心里老总统不是一个不顾自己属下的人。所以其中应该有误会,而这个误会却被人利用了。
张叔死死地咬着牙,“我命硬,活着回来了。所以,现在就是他们墨家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张叔突然举起握着匕首的手,脸上露出发疯般的痴笑,“他说你是他最重要的人,你说如果我把你的头颅送到他眼前,他会怎样?”
她睫毛微动,“你不会这么做,因为你不敢破坏你背后主子的布局。”他们那样费劲心思地把“她”送到墨瑾辰身边,不会这么轻易让张叔破坏的。
张叔冷哼,“的确,不过我可以等。我很有耐心,等到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再告诉他真相,到时候我要看看知道一切后的他会如何地生不如死。”
“可惜这个画面你没办法看到。”一阵冰冷如霜的声音从张叔背后传来。
张叔大惊,转身就见墨瑾辰站在密室门口。
张叔慌乱了道:“怎么会?”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应该待在医院陪着你们送到我身边来的傀儡是吧!”墨瑾辰冰冷的声音不急不慢道。
她瞳孔猛地一紧,她知道他早就看破了对方的布局,只是没想到会在如此的情况下再见。
墨瑾辰的目光绕过张叔看着他身后的韩夕,她渗着血的大腿让他瞳孔猛地一紧,如同地狱修罗的双眼看着张叔,“你本来可以不死的,但现在你没了活的机会。”
张叔瞳孔微紧,他很清楚墨瑾辰的为人。他落在墨瑾辰的手里,不会活着。
张叔猛地转身挟持住韩夕,匕首抵在韩夕的脖子上,“墨瑾辰,你的确有几分能耐。不过可惜,你的女人在我手里。要我死容易,不过她得跟我陪葬。”
墨瑾辰幽冷的瞳孔布满了阴鸷的杀意。
张叔握着的匕首的手腕微动,立刻一条口子在韩夕的脖子上拉开。
“想要她活着,让你的人给我退到屋子外。”张叔大喊道。
墨镜冷眸眯起,站在墨瑾辰身后的高天走到墨瑾辰身旁道:“阁下,在密室里狙击手没办法瞄准。将他引出密室,狙击手才能瞄准。”
墨瑾辰冷眸看了高天一眼,他自然明白现在的地势对他们不利。
“都退出去。”墨瑾辰低冷的声音道。
高天指挥身后的警卫撤退,但却见墨瑾辰没有走的打算,眉头紧蹙道:“阁下!”
墨瑾辰看着高天道:“你带所有人退出去,我留下。”
“阁下!”高天撑大了双眼。
墨瑾辰沉声道:“按我说的做。”
高天知道墨瑾辰的固执,而且虽然他到现在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如果张叔劫持的真的是韩夕,阁下肯定不会离开的。
高天咬了咬牙道:“阁下,我留下来陪着你。”
张叔大喊道:“你们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吗,墨瑾辰,你要留下可以。但我要你把你所有的手下都撤走,一个不留。”
张叔很清楚局势,如果高天和墨瑾辰留下,他们两人联手他没有把握全身而退。毕竟墨瑾辰不是个文弱彬彬的总统。但如果只有墨瑾辰一人,他手里等于多了一个筹码。
墨瑾辰沉声道:“你跟他们都出去。”
高天握紧了拳头,不愿意离开,但却没办法不听命。
高天跟着警卫都退了出去。
密室里只剩下墨瑾辰、韩夕、张叔和萧陌陌四人。
墨瑾辰看着张叔,“说吧,你的条件。”
张叔大笑,“墨瑾辰,你当真自负得可以。你以为我会和你谈条件放过你们吗?”
韩夕眼眸微眯,她很清楚地感受到张叔对老总统,对墨家的仇恨。所以即便会违背张叔背后主子的遗愿,恐怕张叔也会抵不过心里的仇恨而妄下杀手。
她睫毛微动,目光缓缓地移向手表,里面有麻醉针,如果她动作够快应该可以打入张叔体内。只是代价恐怕会是张叔的拼死一搏,最坏的打算就是她的脖子开个口。
“你要敢乱来,我发誓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她心思刚起,墨瑾辰冰冷的声音就传入了她耳中。
她睫毛微动,她知道她的打算瞒不过他。
张叔也意识到了她想做什么,猛地拉开自己的衣服,他的腰上尽然帮着炸药。
张叔冷哼道:“我最后奉劝你们一句,都给我安分点,否则我不介意大家同归于尽。”
她面具下的脸色微白,她没想到张叔会有这样的打算,该说他是布局周全,还是变态到让人无法预估的地步。
墨瑾辰冷硬的眉头拉拢。
张叔挟持着韩夕道:“我现在要上前,你给我走前面,告诉你放在外面的狙击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黄泉路上,我也不会孤单。”
墨瑾辰冰冷的双眸微眯,看了张叔一眼而后转身往外走去。
几分钟后,三人上到一楼。
小屋是以田园风格建的,从地下室出来的楼道正对着一扇窗。高天早就让狙击手在那里瞄准,但当张叔出现在狙击手的视线里后,狙击手却不敢妄动,立马唤了高天。
高天拿出望远镜,一目了然地看见了张叔腰间绑着的炸药。
高天咬紧了牙槽,抬手让狙击手待命。
而此时,小屋的窗帘突然拉起,小屋里没有电灯,拉上窗帘,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高天大惊,而后立马让人去找红外线热感应仪来。
小屋里,张叔让墨瑾辰把窗帘拉上后,丢了一个手铐给墨瑾辰,让他把自己拷在椅子上。
墨瑾辰拿着手铐冷眸微眯。
张叔见他迟疑,立马手一动,韩夕脖子上又多出一条口子,“总统阁下,我没什么耐性。所以你最好乖乖照我说的去做。”张叔威胁道。
墨瑾辰幽冷的目光划过一抹暗光,而后拿着手铐将自己拷住。
张叔见墨瑾辰把自己拷住,稍微松懈了几分。而后他压着韩夕到墨瑾辰身边的椅子前,一把将韩夕推在椅子上。
韩夕虚弱地趴在椅子的扶手上,她体内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腿上伤口的疼痛已经渐渐失去了让她保持清醒的作用。但是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失去理智,否则情况将对他们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