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撑大眼,赌气地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嚷嚷道:“你爱怎么样随你,就当是我多管闲事,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景玉走到房门外,转身看着她赌气道:“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当死人,当初在瑞士我就不该多事救你。”
她睫毛微抖,嘴角微动,“也许你真不该救我。”那时候如果死了也好,她本来就不该还活着。
景玉气得怒气不止,“你——”有时候他真想撬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他不在的这十几年,她都往里面塞了些什么。
门在景玉跟前关上。
景玉气得差点跳起来。
景玉气愤地走到船舱里的大厅里,笔直地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仰头一口喝光。
“少爷,这么喝酒容易醉。”古伯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晚上的,漆黑的大厅,冷飕飕的声音传来,差点没把景玉吓得跳起来。
景玉看着从前面黑暗里走出的古伯,拍着胸口道:“古伯,你大半夜地躲那吓人好玩吗?”
古伯头微低,“少爷,我一直在这儿,是少爷没看见我而已。”
景玉做了个要打人的动作,而后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古伯走到吧台前,“少爷和千儿小姐吵架呢?”
景玉气愤地又喝了一杯酒,“古伯,你说你见过这么固执的女人没?”
古伯一板一眼道:“少爷,千儿小姐只是太过重情义,所以在一些事上毕竟固执。”
“她是情义了,那她想过她自己没?拖着一身的伤,她就不知道心痛心痛自己。”景玉越说越气愤,又是猛灌了自己一杯酒。
“千儿小姐不知道心痛自己,但有少爷心痛。”古伯道。
景玉没好气地白了古伯一眼,“谁心痛那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本少爷小时候落难时吃过她几碗饭、几个馒头,谁爱管她死活。”
古伯道:“少爷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否则不会找了千儿小姐十几年。”
景玉神情突然落寞了下去,“古伯,你知道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她是我唯一剩下的亲人。我曾说过会保护她一辈子的,如果我知道当初离开后她会遭受这么多的罪,即便会死我也不会离开她的。”
古伯叹了口气道:“少爷,没有人能聊到未来的事。但让人欣慰的是你及时地找到了千儿小姐,不是吗?”
景玉扯了扯嘴角,“要知道那女人长大后这么麻烦,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我才懒得找她。对了,她还请我吃过几个鸡蛋,也就这些了。早知道以前就不要这么贪吃,也就饿几顿饭而已,也好过现在给自己找这么大个麻烦。”
古伯微微摇头,他家少爷也就拿千儿小姐没办法,抱怨地话从两人重逢后没少说。
“少爷没事呢?”古伯见景玉不再给自己灌酒问道。
景玉白了古伯一眼,“本少爷身体还强壮,暂时还不会被那女人气死。”
“既然少爷没事,那少爷要不要再去叫一下千儿小姐。”古伯看了眼表道。
景玉没好气道:“让本少爷去叫那女人做什么?”
“少爷难道忘了刚才去找千儿小姐是为什么事?”古伯提醒道。
景玉想了想,而后暗骂一声,“该死,被那女人一气把正事给忘了。”说着景玉站起身往走廊走去。
气象局报道今晚会有暴风雨,待在海面上不安全,所以他是打算叫那女人一起下船的。
稍许,千儿、景玉和古伯三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下了床。
码头上挺热闹的,在游艇上的人都下到了码头。
暴雨恐怕会持续几天,所以这段时间不会有人待在海面上。
“少爷,千儿小姐,请走这边。”码头上街头的叶走到三人跟前道。
景玉哼了一声丢下两人率先往前面走去。他大少爷的脾气可没这么快消。
叶一头雾水地看着古伯道:“古伯,少爷又闹什么脾气。”
“没事,你知道少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古伯一脸正经道。
叶听后眼微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古伯这种一般正经地说这种话的场面。
叶轻咳了一声,对着千儿道:“千儿小姐,这边请。”
她对着叶微微点头,往前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她眉头微蹙,停步转头看去,瞳孔微紧。
又是他!
只见不远处最豪华的游艇上一男一女走了下来,码头上顿时炸开了锅。不少男男女女地围了过去。
但显然对方早就料到,十几名保镖将人群隔在了几步之外。
男人不急不慢地走着,丝毫不被周围的环境所影响。一袭黑和身后的夜色混为一体,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仿若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突然抬头向她看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间交汇,只是一瞬间,她却感觉到一种熟悉而陌生的压迫感。
“怎么呢,千儿小姐?”叶见她突然神色有异关切道。
她回神,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先去酒店吧!”
叶点头,她跟着叶往停在不远处的加长林肯走去。
人群的中心,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抬头看着身旁的K问道:“少爷,您在看什么?”
K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而后抬步向前走去。
女人狐疑地朝着K刚才看的方向看去,虽然只看见了千儿转身时的半张脸,但瞳孔却猛地撑大。
怎么会,她不是在墨园吗?
景玉一行人坐进了车里,叶看着坐在对面的景玉和千儿道:“少爷、千儿小姐,附近的大酒店都订满了,所以我找了一家较远的酒店,需要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你们要不要先睡会儿?”
她对着叶微微点头,“辛苦你了。”其实已景玉的身份要在附近的大酒店抢一件总统套房并不难,但这码头上的人多的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他们太过张扬,肯定会让人起了好奇去查。对他们不利,叶这样做是谨慎的考虑。
景玉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身体猛地往一旁倒去。
她看着景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景玉的脾气还是和小时候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