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张梦琪和韩夕对视而站。
张梦琪眼里充斥着愤怒,而韩夕却一脸淡漠,嘴角隐隐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有几分不屑和讽刺的意味。
就是韩夕如此的态度更加让张梦琪恼怒。
张梦琪细细地审视着韩夕,这样的韩夕令人陌生,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突然,走廊上出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见冷心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冷心见张梦琪在微鄂,她是自己从阿尔卑斯山那赶回来的,所以刚到。
冷心走到张梦琪跟前,毕恭毕敬地唤了声,“韩夫人!”
张梦琪一见冷心顿时大怒,“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
冷心眉头紧蹙,低头不敢出声。
张梦琪原本就握着火,见冷心更是搓火,于是大声斥责道:“你跟我老实交代,书瑶为什么会中枪。”
冷心咬着嘴唇不语。
张梦琪哼声道:“不说是吧,黎管家,把她给我拿下。”
冷心惊吓地抬头看向张梦琪,“韩夫人,你不能——”
“不能怎么,不能动你是吧?”张梦琪哼笑道,“今日我就要看看,有谁会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求情。”
黎管家走到冷心跟前,冷心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
冷心在韩书瑶身边呆了七、八年,对张梦琪的手段也知道一些。今儿张梦琪公然要押她,大抵有打狗给主人看的架势,自己要被黎爷带走,恐怕很难活命。就是侥幸活了下来,恐怕也得去掉一层皮。
冷心求助的眼神看向暗夜。
暗夜微思,上前一步道:“韩夫人,冷心是墨家的人,韩夫人如此恐怕不妥。”
张梦琪冷哼,“墨家的人,我今儿动的就是你们墨家的人,否则岂不白费了她这些年苦心经营,今儿才有机会谋害书瑶!”
冷心一听张梦琪以为是自己害的韩书瑶,立马辩解道:“韩夫人,我没有害书瑶小姐。自从八年前阁下让我去照顾书瑶小姐,我就真的把书瑶小姐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我怎么可能害书瑶小姐。”
“少跟我说恶心的话。不是你,书瑶她好好地待在家里,怎么会中枪的?”张梦琪质问道。
冷心一脸纠结,心里掂量,以韩夫人的强势不会放过自己。如今这儿只有暗夜,阁下不在,没有人能阻止黎管家把自己带走。权衡厉害关系后,冷心坦白道:“书瑶小姐知道阁下有危险,所以匆匆赶去了阿尔卑斯山,原本是想警告阁下的。但没想到书瑶小姐会替阁下挡枪。”
张梦琪眼眸眯起,“书瑶她怎么会知道阁下有危险的?”今日的事她让黎管家封口,连天明都不知道。书瑶又是如何知道的?
“是不是你乱嚼的舌根?”张梦琪指着冷心道。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但她明明让黎管家断了冷心和外面的联系的。看来是黎管家办事不利,张梦琪冷冷地瞪了黎管家一眼。黎管家自责地低下头。
冷心赶紧摇头道:“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冷心有些犹豫。
张梦琪逼问道:“是什么?”
冷心犹豫了半分钟道:“是昨天中午的时候,书瑶小姐不小心听到了夫人和黎管家的话!”
张梦琪微惊,而后瞳孔猛地撑大,昨天中午自己和黎管家的话。那书瑶岂不是知道!
张梦琪脸一寒,“书瑶中午一向睡午觉,为什么昨天中午会出现在楼梯那?”
冷心赶紧道:“原本书瑶小姐已经睡下了,但突然接到阿陌的电话。阿陌说下午有事恐怕不能来家里给书瑶小姐做按摩。问书瑶小姐能不能中午过去一趟,所以书瑶小姐才会又起身。”
张梦琪眼眯起,阿陌,此人听黎管家提起过是会所里的一名技师。而冷心的话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不过当下却也不是去细想那叫阿陌的人的事。
张梦琪看了黎管家一眼,昨天中午她说的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书瑶那,她能想个办法周旋过去,但冷心的口必须得封。
黎管家明白张梦琪的意思,走到冷心身旁一把押住冷心的胳膊。
冷心大惊,“韩夫人,我已经解释过了,我真的没有害书瑶小姐。”
张梦琪故意哼声道:“单凭你片面之词,以为我会信。”
一旁韩夕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冷心以为坦白一切,张梦琪就会放过她。殊不知自己把自己送进来阎王手中。
昨天中午张梦琪会和黎管家说什么样的话,她不用人告诉都能猜到八、九层。张梦琪如此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让冷心这个活口将那些话带给墨瑾辰,更甚至是韩天明。
冷心脸色大白,求救地看向暗夜。
暗夜对着张梦琪道:“韩夫人,今日之事阁下定然会给您一个交代。冷心——”
“交代,书瑶现在还在手术室里,他如何给我一个交代?”张梦琪打断了暗夜的话。
“韩夫人,冷心是阁下的人。”暗夜提醒道。
张梦琪冷哼,“不必你提醒,我知道。毕竟你们阁下毫不掩饰地把她送到书瑶身边。”
张梦琪给了黎管家一个眼色,黎管家压着冷心离开。
暗夜见状声音微扬道:“韩夫人,冷心出自墨家,是阁下的人。如果她出事,墨家和阁下都不会善罢甘休。”
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张梦琪应该知道。
张梦琪冷笑,“是吗,我张梦琪到要看看你们要如何地善罢甘休。黎管家,把她给我带走。”
“是,夫人。”黎管家压着冷心离开。
暗夜见状上前拦住道:“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把冷心带走。”
黎管家眼微眯看着挡在面前的暗夜。
张梦琪厉声道:“黎管家,谁敢阻拦,不必客气。”
“是,夫人。”
黎管家和暗夜对峙。
韩夕冷眼旁观着。
暗夜的身手不错,但黎管家表面上虽然只是韩家的管家,但上次在医院从“她”和黎管家交手来看,黎管家深藏不露。暗夜和黎管家打,还真不知谁会赢。
韩夕嘴角冷冷勾起,谁赢又如何,也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夜安走了出来。
韩夕嘴角的笑慢慢扩大,序曲完了,好戏终于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