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回来了,想见韩小姐一面。约了下午三点,韩小姐让李管家问能否出去。”高天尽责地回禀道。
墨瑾辰冷眸微眯,抬手,高天把电话递了过去。
“让她接电话。”墨瑾辰低冷的声音对着手机道。
另一头李管家微怔,没想到阁下会亲自接电话,把电话递给韩夕道:“小夕,阁下让你接电话。”
韩夕眉头微抬,从李管家手里接过电话,“是我。”
“打算去见她?”墨瑾辰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嗯。”她轻应了声,似乎没有不见的理由。毕竟她们是母女嘛。
电话里墨瑾辰沉默了几秒钟,道:“悠着点。”
她嘴角蓦然一笑,“知道了。”这男人还真是恐怖得很,连她去的目的都猜到了。让她悠着点是怕她得罪了韩大将军吧。
两人挂了电话,很默契,没人说“再见”之类的,就是不约而同地挂了。
韩夕将电话递给李管家,“墨瑾辰同意我出去,李叔,麻烦你帮我备一下车。”说完,韩夕转身上了楼。
要去见她伟大的母亲大人,怎么也得好好捣鼓捣鼓一下。
李管家转身看着韩夕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背影眉头缓缓地拉拢,而后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去让人备车。
总统府总统办公室里,墨瑾辰刚挂了电话把手机交给高天,高天的手机却又响起。
高天看了看来电显示,眉头微蹙,当着墨瑾辰的面接了电话,只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而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墨瑾辰道:“阁下,病毒被盗的事其余三个联盟国知道了。”
墨瑾辰冷眸微沉,嘴角蓦然勾起,“消息传得倒快。”语气里含着讽刺。
高天皱着眉头,他们上午才发现病毒被盗,现在联盟国就知晓,看来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韩夕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穿着一身高级定制洋装的自己,还真应了那句古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就不知道她这一身高雅的打扮,她那位眼高于顶的母亲会不会喜欢。
她蓦地冷笑,应该喜欢不了,估计还会生气。
好怀念那种久违了的场面。
缓缓转身,拿起放在柜子里的胸针别到胸口,这样就更完美了。
下了楼,看着城堡外停着的车,她微鄂,侧头看着站在她身边的李管家道:“李叔,这也太夸张了吧?”
纯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延续了高贵的欧洲血统,全球限量仅二十台。李叔这可是把墨瑾辰的私货给她拿了出来。
李管家道:“小夕,你记住了,老夫人曾说过你永远是墨家的人。墨家的人生便是高贵。”
她淡淡一笑,“李叔,你放心,如今的我早就不是从前的我了。”李叔是在担心她吗?不过是跟她母亲见面而已,搞得她去见什么恐怖主义似的。
不过提到老夫人墨瑾辰的母亲,上任总统夫人,她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柔和。她从生下来母亲这个角色就是空白的。第一次感受到母爱还是从墨瑾辰的母亲那。
她上了车,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消失在古堡的考究的泊油路上。
来到皇家酒店大门口,很巧的是她和张梦琪既然前后脚到。
张梦琪的座驾自然不菲,所以车一到酒店大门前就引来的不少人的目光。所以当张梦琪穿着一身刚在巴黎时装周上发布的裹身裙时立马引起了不少的骚动,纷纷猜测这来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只是一切集中于张梦琪身上的目光被缓缓开来的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给吸引了过去。
车门打开,韩夕踩着高跟鞋走了下来,众人的目光立马盯着韩夕猛瞧。有眼光的人看出韩夕一声皇家御用设计师量身定制的套装,不由得窃想韩夕的身份。
而张梦琪则寒厉着脸,看着踩着高雅步伐走到自己跟前的韩夕。
韩夕嫣然一笑,微微颔首唤了声,“母亲。”言谈举止间透着一股仿若与生俱来的的高贵典雅。
张梦琪狭长的眼眯起,冷冷地看了韩夕一眼转身进了酒店大门。心里不由地暗忖,六年不见,韩夕似乎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韩夕看着张梦琪的背影嘴角挂着戏谑的笑,看来这“久别重逢”的初次见面他们韩夫人不太满意啊!
踩着高跟鞋,她跟在张梦雅的背后紧了电梯,到了五楼进了五楼A座包间。
一路上他们韩夫人完全将跟在身后的她当初陌生人似的。中途遇见几位政要的太太,寒暄间被人问起她,韩夫人只听不答。不仅让众人多看了韩夕一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触及到韩夕胸口的胸针,瞳孔纷纷撑大,几人对视交换着目光。
张梦琪见状脸整个一寒,也顾不得所谓的礼节,说了句“抱歉”转身离开。韩夕露着微笑,对着几位夫人微微颔首,跟着张梦琪离开。
两人进了包间,张梦琪这一路憋着的气终于爆发了。
“韩夕,六年不见,你倒是长了不少本事。”张梦琪冷着声道。
韩夕淡然一笑,走到沙发上坐下,对于张梦琪的话仿若未曾听见一般。
张梦琪冷眸,细细地打量起韩夕来,比起六年前,她更加地沉稳,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张梦雅走到韩夕对面坐下,劈头就问,“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韩夕淡笑,看着放在面前茶几上的精致点心,包房在她们来之前就已经备妥,点心、茶水全是上品。虽然韩将军已经退下两年,但韩夫人的身份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一丝的变化。
见韩夕不回话,张梦琪不悦道:“韩夕,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你的教养去哪呢?”
韩夕噗嗤一笑,“母亲,对于一个从小放养的孩子讲‘教养’两个字似乎滑稽了点。不过母亲真想知道我的教养,母亲该问的似乎该是自己。”
张梦琪脸猛地一寒,“牙尖嘴利,还真没变。消失了六年突然回来,看来你对总统夫人位置的贪念是一点没变。”
“这个话题我们可以放一放再说,不过母亲六年没见我,一见面就如此质问。母亲约我出来,我还以为是母亲想我了。毕竟六年前母亲应该以为我死了吧!对于死而复生的女儿这样冷淡,不怕外人说母亲冷血吗?”韩夕不急不慢地道,中途还端起茶几上的伯爵茶小抿了一口。
张梦琪眼眸眯起,凝视着韩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