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场作战有着种种好处,无论是支援还是环境的熟悉程度都能够碾压对面——但是有时候这种本土优势反而会转为劣势。
就比如说现在——伏地魔明明有很大把握逃出,还是毅然决然的在临走前放出了厉火——本着即使拦不住你也得恶心死你的心理。
虽然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但是显然汤姆里德尔同学并没有引以为戒的打算——如果他被邓布利多抓到的话,等待他的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牢底坐穿,恐怕死亡都是最轻松的选项。
因此,摆在邓布利多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不继续尝试小概率的抓捕到伏地魔,但是代价是禁林被控制不住的厉火烧的干干净净,要不就是暂时放弃已经被打掉半条命的伏地魔,有账将来一起算——至于等其他人来处理?
别闹,那样的话第二天估计禁林将死伤惨重——别忘记了,霍格沃兹的禁林里可是有整整一个马人部落存在的!
即便是强大如邓布利多此刻也分身乏术——艾伦看着这位老者将那些肆虐的厉火轻易熄灭,动身向那位倒下的巫师走去。
该动身了——艾伦等待邓布利多走远之后才从潜伏的地方出来。
对邓布利多来说很困难的追逐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伏地魔那股带着恶臭的血的味道到现在他都有种隐隐作呕的冲动。
顺着血腥味,艾伦快速的在森林里追逐着——伏地魔的身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那么被他当做养分的人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很快,艾伦就找到了伏地魔的栖身之所——那是一块被简易清理过的空地,未干的原木构成了一个湿漉漉的大平台,构建他的木头甚至有些还带着粗糙的树皮。
在平台的中央——一位红发男子正安稳的躺在那边,在他头顶是那顶老旧的可笑的冠冕——拉文克劳的金冠。
这个人艾伦很熟悉——珀西·韦斯莱。
如果艾伦没猜错的话——自己应该是不甚被看到了进入有求必应屋中——那段时间为了抽出时间来化解诅咒并习得传承,繁忙的他几乎用了每一秒可以用的时间。
一个麻瓜巫师也许对于魔法物品一无所知,但是珀西绝对不是——韦斯莱家族即使很穷,但是多年的传承并未丢失。
艾伦甚至可以想象出当珀西发现拉文克劳的冠冕时的激动——对于一个对级长席位有着压力和野心的人来说,这件能带来智慧的物品显然每一寸都带着诱惑的光芒。
可惜的是,当他戴上后才发现,这并不是原本的冠冕——恰恰相反的是,它有剧毒。
来自伏地魔的灵魂成功的诱导了这个小巫师,并借此偷窃了传承的一部分。
但是对伏地魔来说——复活远比其他重要——相比其他的东西,他更加爱自己。
至于复活的手段——此刻正摆在艾伦的面前。
在平台上除了珀西还有一个大大的祭坛——在祭坛上方,伏地魔在吸食着上边的沙粒——那是被独角兽鲜血浸透的沙子,颗颗透着血色。
伏地魔向来不畏惧以种种的魔法形式来改造自己的躯体,此刻,伴着他的吸食,那些被邓布利多留下的伤痕渐渐有了恢复的趋势——可惜,于情于理,艾伦都没有让他保持全盛状态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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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也有天敌的话,那么汤姆里德尔觉得自己的天敌一定是邓布利多——那位他进入魔法界的领路人,教授他七年的变形术教授,以及——他的一生之敌。
从入学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一直被邓布利多压制着——他用魔法吓唬自己,逼迫自己把战利品送回,用言语打破了自己所有的心理优势。
上学时,他被各位老师所喜爱,成为了学校最优秀的学生,所有老师的口中的榜样——除了邓布利多。
在他试图把教育从娃娃抓起的时候,阻止他的人还是邓布利多。
在他异军崛起,准备一统魔法界的时候,组织凤凰社来抵抗他的人,还是邓布利多。
哪怕到了现在他面临复活——出手拦住他的依旧是邓布利多。
姑且让我们算一下,汤姆里德尔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
当然,伏地魔是无暇考虑那些的——目前对他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的身体复原。
至于那个已经被吸走了大量精力的小孩——此刻已经没有用了。
自己在那块石板上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并不是说这力量有多强大,而是因为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
可惜的是,当时他太过于执着于复活了,导致他并未来得及看到多少那块石板上的东西。
主要还是骗这个小鬼全方位的展开心理实在是有点困难——这浪费了他好多时间。
他决定——既然已经遇见邓布利多了,那么说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他要以最快速度疗伤,然后离开这里。
对于杀死那个叛徒和弄疯他的儿子这两件事情,他并没有太上心——虽然就是这一行为导致他被邓布利多发现了,但是既然当时鬼使神差的做了,那么他就没有对自己行为忏悔的打算。
唯一遗憾的是暂时无法再去获得那些神秘的资料了——他确信当自己独身进入霍格沃兹后绝对不会有命回来。
该死——独角兽的血液不够了,他需要再去猎杀一只去——至于诅咒,这具由黄沙构成的身体无视痛觉那些低端的感情。
实际上,即便是没有达到最后的效果,他依旧很满意这个被他结合起来发明的重生法术,这才是身体的感觉,而不是那种无力感。
如果全部完成的话——或许,他将压着邓布利多打——起码从今天的实验他能看出,这种力量和自己原本魔法力量的结合非常强大——以至于实力远远没恢复的他还能和邓布利多打一场。
等等!他举起了魔杖,准备朝感觉不对的地方进行试探。
可惜,已经晚了——在他耳边,鸦鸣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