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息征身体一用力,猛地一个翻身,离开原地后的瞬间,一道突袭的黑影就迅猛夺走火把的同时扑倒了查德利!
火光一闪,而后点燃了干枯的草枝,从远处慢慢蔓延开来。
把查德利压在粘稠液体中猛揍的,赫然是之前打晕波利斯跳窗消失的阿诺德!
息征眼睁睁看着男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用力击打着查德利,拳拳到肉,每一重击,都发出闷重的声音。
查德利毫无招架之力,不过片刻时间,这个金发的漂亮男孩已经被打的满脸是血,面部肿胀。
“阿诺德!”息征扭动着身体,怎么也从被紧缚的绳子中挣扎不脱,急急喊着,“火!”
双眼充血的男人听而不闻,又是重重的一拳,把查德利打的悲鸣哀嚎。
息征怒了:“阿诺德!你要烧死我么?!”
这话很快引起了男人的重视,阿诺德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无视了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查德利,用最快的速度奔到息征面前,男人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懊悔:“主人!对不起,无能的阿诺德让您涉险了……”
息征来不及安慰阿诺德,道:“别废话,快给我解开!”
手脚上的绳子被系的很紧,是息征无法挣扎的结实,却在男人手中乖巧犹如软草,很快就被解开了。
被勒着的时间太长,息征感觉到自己手腕也好脚腕也好,都是生疼的,他刚准备起身,就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抱住了。
“……主人……”
阿诺德才说了两个字,就被息征打断了:“收起你的话,正事要紧!”
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乘着微风,向四边扩撒,这里就算是在远离城镇的郊区,却也是有着植被的土地,绝对要控制住火势!
身为亚度尼斯.维特尔斯巴赫,这片土地的领主,他现在要做的,不光是把杀害多人并且当场犯罪的凶手查德利拿下,还要保护一方土地!
刚刚捆在息征身上的绳子,现在被阿诺德原封原样捆在了查德利身上,这个已经肿的像猪头的金发男孩满脸乌青发紫,口中被塞上一把草,被阿诺德提起来扔在一边。
“只有你一个人?”息征抓着从查德利身上拔下来的外套,赤着脚踩在草地上沿着火光扑扇着火星,摸了一把脸的他看着这片范围越大的火,有些担忧,“人太少,想要短时间内扑灭火有些困难。”
阿诺德过去在妮妮以及波娜的眼皮前打了一个响指,用伪装的声音道:“是自由的时候了。”
无视了来自身后查德利错愕的眼神,阿诺德的行为很快获得了回应,妮妮以及波娜眼中茫然了片刻,发现自己的处境后捂着嘴尖叫。
“闭上嘴!”阿诺德皱眉,掷地有声,“去扑火!”
波娜反应的很快,看见她的主人正在奋力救火,立即反手脱掉自己的长裙,穿着连体打底裙就冲了上去,选择了一个主人够不到的地方,奋力扑灭火星。
妮妮的反应虽然慢了一点,但是她似乎有着别的智慧,环顾四周选中一块地,用薄片的石块挖了很多泥土出来,全部堆积在她脱下来的裙子上,然后捧过去一甩,成功阻拦了一片火势的蔓延。
百忙中息征给了妮妮一个赞许的眼神:“干得不错,妮妮。”
得到鼓励的小厨娘继续这么干。
息征、波娜、妮妮,加上阿诺德人高力大,速度也快,四个人很快就控制住了火势的蔓延。
成功灭掉最后一点火星后,息征舒了一口气:“太好了。”
波娜还有些茫然,捏着手中焦黑的裙子残骸,很是不解:“主人,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这个就要问查德利了,”息征乜了一眼地上躺尸中的查德利,“查德利.苏摩达,身为黑发女子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似乎会的很多。”
查德利一动不动,听见息征的话也想没有听见一样。
息征耸了耸肩:“你可以不说话,反正现在我也不急,有的是时间耗。”
阿诺德上前摸了摸息征裸|露在外的肌肤,颇为不同意:“主人,您的身体被凉风吹得冰冷,我们在这里不能继续待下去。”
“说起这个,”息征看着阿诺德,“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阿诺德道:“亚伯来找我,告诉我外边的情况,他说了查德利是一个狡猾的家伙,或许会有其他的招数等着对付您,我能做的就是先去找到查德利,杜绝他危害到您的存在。但是很抱歉,我在途中被误导了,导致找到您的踪迹的时候,您已经在查德利的威胁范畴内了。”
“亚伯?”息征沉吟了下,“我很奇怪他的存在,他这个人有些让我摸不清。”
阿诺德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对您没有恶意。所以我愿意相信他。”
息征耸了耸肩:“这个时候,我还是要感谢他的,多亏了他,也多亏了你,不然我今天可能真的要变成炭烧味的。”
主人的玩笑让阿诺德紧绷着脸:“您不要这么说!我真的很害怕!生怕一点点的失误,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好吧,”息征安抚道,“但是现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救援——会有人来的对吧?我一点也不想光着脚走回去。”
阿诺德道:“很快就会有人来的,我有留下踪迹。”
话音之间,马车轮子滚动的声音以及马蹄声密集的传来,从宽阔的大道上越来越近。一个胖乎乎的女仆独自驾着一匹高头骏马,领着队而来。
“主人!亚度尼斯大人!”胖女仆看见衣衫凌乱狼狈的息征后,激动落泪,加速冲过来翻身下马,第一时间把紧紧搂在怀里的厚重斗篷给息征披上,“主人,真是抱歉来迟了!您受苦了!”
斗篷披在身上,带来了久违的温度,息征含笑点头:“汉娜,感谢你们来的如此之快——在我冻感冒之前。”
骑士团中有一个格格不入的棕发青年,沉默的他骑在马背上,亲眼看着查德利被擒获的模样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萨尼威亚翻身下马,伪装成流氓的骑士团团长一脚踩在被捆成一团的查德利的胸上,高抬着下巴,一字一句道:“查德利.苏摩达先生,先后杀害十一位女性,于今天,袭击刺杀领主——亚度尼斯.维尔特斯巴赫,伯爵大人,死罪。”
查德利眼睛猛地瞪大,不等他有什么反应,和萨尼威亚一起过来的维恩提起他,甩到马背上:“感谢主人的慈悲,不然我真想拖着你。”
妮妮已经被汉娜带上了马背,波娜也在妹妹妮娜的搀扶下上了马,来自维尔特斯巴赫府邸的骑士们,围着马车上的息征与阿诺德,朝着切尔科尼庄园出发。
息征靠在男人身上,完全放松了心,擒获了他此次前来默拉都小城的目标后,心里的大石头也就落地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后,道:“您是为了抓捕他而来的,专门化妆成了一个女性的身份,就是为了引诱他对您出手。”
息征道:“没办法,只有这样才是抓捕凶手最快的方式。”
“所以从一开始,”阿诺德慢慢道,“您就在涉险,一直把自己置身于一个随时会被袭击的位置。”
息征从这话中听出来了一丝不对,连忙用轻松的口吻道:“不是这样的,阿诺德,你看见了我带来的人了么,一共十四个,全是我的骑士——波利斯也是,都是我的保护层,他们都借着各种身份在庄园的各个角落,无论什么时候查德利对我出手,我都没事的。”
“但是您差点就出事了。”阿诺德指出来,“就在前不久,差点在我的面前,没有一个您的人的情况下,被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拿火……”
息征见状,一捂额头:“阿诺德,我头晕。”
男人立刻紧张兮兮:“主人,您哪里不舒服么?”
“你给我按按,”息征躺在男人的腿上,闭着眼指使道。
阿诺德还舍得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给自己的主人按揉。
慢慢悠悠的马车停了下来,驾车的波利斯掀起车帘,视线落在地上:“亚度尼斯大人,到了。”
阿诺德扶着主人慢慢起身,息征这才懒洋洋道:“这就对了,阿诺德,多做事,少说话,我会更爱你一些。”
波利斯深深埋下了头,假装自己不存在,让主人的情夫?情人?下了马车后亲手扶着主人。他一根手指头都不敢搭。
深夜的庄园灯火通明,息征勾起一丝笑:“艾米妮呢,控制了么?”
“已经扣押在了房间,”维恩行礼,“等候听审。”
“很好,”息征道,“让她再度过身为索瓦达氏夫人的最后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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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不透风的地下室中,被从宴会上拖出来的艾米妮甚至还穿着华丽礼裙,头上戴着羽毛帽,满脸精致的妆容早在一夜的担惊受怕中被抹的狼狈不堪,她不断拍着封闭的门,用嘶哑的声音叫道:“放我出去!你们这是绑架!我要写信告诉都城!王城!告诉我的姐姐!该死的雅妮维斯!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你会受到处罚的!”
尖头的皮鞋不断踢在门板上,放出‘哐哐’的声音,坚守在门口的仆从好似一点也没有听到过房间里的喧嚣,对艾米妮没有一丝的回应。
艾米妮喊累了,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查德利……”
被羁押了一夜有余,艾米妮早已经疲惫不堪,心中的恐惧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积累,几乎放弃了和这扇紧闭的门对抗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艾米妮看见门被推开了。
两个骑士打扮的男人推开了门,然后低头,行礼。
正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位身着礼服,优雅的,绅士。
这位男士五官精致,俊美非凡,黑色的长发上带着一顶高顶毡帽,他身着丝绒衬衣,胸口风琴折领结一丝不苟,修身的马裤下一双长及小腿的尖头皮靴,锃亮的鞋面不见一丝尘埃,男人踩着不轻不重的步伐走了进来,用带着洁白手套的手摘下了礼帽,嘴角挂着一个浅淡的弧度:“艾米妮,早安。我想你应该没有休息好。”
艾米妮眨了眨眼:“先生,您是雅妮维斯的什么人?您看起来和她有着几分相像。喔!恕我冒昧,您或许是她的哥哥,听了她不公正的话,来找我一个乡下妇人的麻烦?恕我直言,先生,您这样真是没有风度。”
高挑的青年似笑非笑:“请允许我做一个自我介绍。在下亚度尼斯.维尔特斯巴赫。”
艾米妮倒吸一口冷气,慌里慌张提裙深深行了一礼:“喔!领主大人……伯爵老爷!早安!请允许艾米妮.索瓦达向您表达最崇高的敬意!请您原谅一个愚昧的乡下妇人的无知!我对您的失礼,是我最大的羞愧!”
息征手中捏着帽子,在狭小的房间里踱了两步,走到一张单人沙发面前坐下,朝艾米妮微微颔首:“索瓦达夫人,有人指认您杀害了贝拉小姐,我需要听您的辩解。”
“什么?!”艾米妮变了脸色,“请相信我!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又怎么会杀人呢!这是诬陷!”
“艾米妮.索瓦达。”息征嘴角的弧度收了一点,“你面前的是维尔特斯巴赫,这里的领主,你认为,我会知道一些什么呢?”
艾米妮眼神慌乱,在对方眼中清清楚楚看见了不屑后,她这才跪在地上哭泣着:“喔!领主大人!维尔特斯巴赫老爷!我没有杀人,只是基于我与贝拉关系并不融洽,在她被杀后,悄悄伪装了下现场而已!我是有罪,但是我没有杀人!杀人的另有其人!”
“我要知道,凶手是谁。”息征抬起下巴,“或者你可以不说,我很乐意让凶手的名字上写着艾米妮.索瓦达。”
“哦不!老爷!“艾米妮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我为什么不说呢!凶手就是查德利.苏摩达!雅妮维斯.罗曼庄园里的长工!”
息征挑眉:“你说是他就是他?我可以认为是攀咬。”
“不不不!维尔特斯巴赫老爷!我说的是真的!我有证据!”艾米妮慌乱道,“那个时候查德利被他当时的主人送去了贝拉家,贝拉叫了很多人来……举行了一个宴会,那天我也去了,我亲眼看见了贝拉是如何对待查德利的,我只是比较好奇,这个一直在笑的家伙为什么不反抗,后来我已经走了,但是突然想起来,我要告诉贝拉一件事给忘了说,那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但是我打算住在贝拉家,也就没有犹豫,半路上折了回去。贝拉的仆人已经睡下了,好在我有钥匙,所以我就直接去找贝拉,但是房间也好宴会厅也好都没有她,我绕到了后花园,然后我看见了……看见查德利……他把昏迷中的贝拉切断了手脚!血溅的到处都是……那一刻,查德利就是魔鬼!他杀了贝拉!然后他看见了我!我害怕极了,但是查德利他跪在地上,哭着祈求我,请不要把他供出去,他只是一个可怜人,他会为我所用,帮助我……我真的是昏了头了,一个刚刚杀了人的人,转眼就跪在了我的脚边,我被麻痹了,又想起来贝拉她做过的一些事情,我很恶心她,反正人都已经死了,我还不如和查德利合作,来的实惠更多些。然后,我让查德利离开了,顺便帮他清洗了血迹,伪造了下现场……但是很不幸的是,我被人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孩子,叫做艾伦的。他跟过我,所以我让他不要说出去,他同意了。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是他说出来的,对么,领主大人?”
息征翘起腿,手交叉,挑了挑眉:“原来是这样……艾米妮.索瓦达,这样说你应该知道,查德利他是黑发女性连环杀手,对么?”
艾米妮道:“开始我的确不知道,但是查德利杀了贝拉之后,我就知道了。”
“很好,”息征冷冰冰道,“知情不报,伪造现场,共犯,艾米妮.索瓦达,你接下来的余生,就请作为一个女奴,来还债吧!”
高挑的青年起身,重新戴上帽子,瘫倒在地上的艾米妮发出悲鸣:“哦不!领主大人!祈求您的宽恕!我有着钱!我有很多的钱!我可以全部捐献给您!维尔特斯巴赫老爷!请您仁慈!”
息征走到门口静静守候着的阿诺德身边,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故意把阿诺德露出来,让艾米妮看了个真真切切。阿诺德无奈看着自己的主人,也没有反对,任由自己暴露在艾米妮面前。
艾米妮果然喊道:“阿诺德先生!阿诺德先生!为您为我求求情!您是一个善良的先生!”
阿诺德看了眼息征,息征清了清嗓子:“好吧,既然阿诺德替你求情……”
男人一脸无语,看着主人继续道:“那就罚你……作为维尔特斯巴赫,默拉都小城,切尔科尼庄园的女奴,服役终身。”
艾米妮愣了愣:“切尔科尼庄园……是维尔特斯巴赫的庄园?那么雅妮维斯.罗曼……不对,她不信罗曼……长得如此想象……难道说……”
息征挑起一抹笑,亲了一口面无表情的阿诺德,故意压低声音:“哦,你猜的没错,亲爱的艾米!雅妮维斯的姓,就是维尔特斯巴赫哦!”
艾米妮一脸扭曲,几乎无法相信:“……雅妮……维尔特斯巴赫……大人……领主……哦不!”
息征完全不理会身后女人的嚎叫,命令骑士们看守好艾米妮后,带着阿诺德走了出去。
阳光洒满的庭院,一个棕发的青年静静等待着。
“亚伯。”息征停下脚步,朝着这个青年点了点头。
亚伯朝息征行了一个大礼:“维尔特斯巴赫老爷。”
息征道:“感谢你的敏锐。”
“不,我不是敏锐,”亚伯道,“我是追着凶手而来的。我的妹妹朵蜜.夏普,一年前被人杀害,我常年在外地修行,刚得知这个噩耗,才回到默拉都小城。很巧,您伪装成了一位凶手的目标,召集了很多有着嫌疑的人,一个个筛选。我也在观察,我发现,查德利身上有着死亡的气息。我开始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担心您会在不声不响中遇害,曾经跟踪过您,然后被卓恩先生——他应该是一名骑士,发现了,然后我就把重心投放在查德利身上,中间发现了他的很多行径很有问题,我曾经想过告诉您,但是以为您只是一个普通的夫人,担心您会把握不好应对态度,反而打草惊蛇,让查德利逃走。毕竟他是凶手这件事没有人有着证据,,没有犯罪的时候就无法抓捕他。所以请原谅,我利用了您,我悄悄对阿诺德先说,晚上的时候去厨房会有收获,然后,查德利果然抓住了这个机会,让对您形影不离的阿诺德先生被关了起来,然后,他就有了下手的机会。然而很抱歉,查德利他的确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杀手,我被误导了,差点酿成大祸。我有着罪。“
息征朝亚伯抚胸行礼,严肃道:“作为领主,我没有保护好您的妹妹,是我维尔特斯巴赫的失职,迟来的安慰——望您节哀。”
亚伯还礼:“领主大人,您是一个好的领主,以身涉险,抓住了杀害我妹妹的凶手,我亚伯.夏普向您致敬!希望在我学成之际,有了考取骑士资格的时候,能为维尔特斯巴赫府邸效劳。”
息征含笑:“维尔特斯巴赫无论何时都欢迎亚伯先生的到来。”
棕发的青年难得笑了笑,背着他来时的行囊,默默行礼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主人,”阿诺德上前,“您喜欢骑士么?”
息征挑眉:“怎么说?”
阿诺德:“作为骑士,能跟在您的身边保护您。”
“所以呢?”息征道,“你要试着考取骑士资格么,我亲爱的阿诺德。”
“如果您喜欢的话,我就去,”阿诺德直言不讳,“我没有想过,您是领主,您的身边会有很多骑士,但是这个身份能让我名正言顺跟着您的话。”
息征想了想,沉吟:“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阿诺德。”
“是,主人。”阿诺德道。
“你在昨天,打了一个响指,”息征回忆道,“是怎么回事?”
阿诺德坦然:“一个催眠的小把戏。来自我流浪多年的母亲的技艺。妮妮小姐也好,波娜小姐也好,她们的状况几乎就是得到指令来行事,而响指,是最常见的指令。查德利和妮妮波娜接触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特定的话特定的动作他不能做,只有这个响指,就算被人看见,也不会怀疑。我试了试而已。”
息征好奇:“阿诺德,你的母亲似乎会的很多。你跟着她,学了不少吧。”
阿诺德道:“很遗憾,我的母亲只会一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用别人的话来说,就是并不上台面,浪迹多年不过能混一口饭,常年的病痛都得不到药材的救治,在辛劳中去世。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舍弃母亲手中学来的这些,靠着做木活,维持生计。”
“这么一看,我确实很差劲,”阿诺德苦笑,“维恩先生他们是骑士,亚伯先生会剑术,就连查德利,作为一个杀人犯,他都有着饲养花的技巧。我一无是处。”
“骑士的话我多的很,”息征道,“剑术好的人也很多,我也不缺会养花的人。”
“但是,我有一个位置是缺的。”息征笑了笑。
阿诺德眨着眼紧紧盯着息征。
“那么,我想请问,”息征朝阿诺德挤了挤眼,“二十一岁,尚且年轻的阿诺德先生,你愿意来尤拉威斯尔都城,维尔特斯巴赫府邸,应聘领主夫人一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