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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萦的一番劝说后,瑶光也有了些底气,于是就欣然同意了木萦的意见,然后她便看到木萦拿出一瓶丹药交给她,“你什么时候想要产生那症状,便服下一粒丹药。【ㄨ】”又拿出另一瓶丹递给她,“这个服过后便再服一颗这个,身体便不会难受了。”

炼丹炼了这么多年,木萦手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丹药都有,而有的丹药功效十分鸡肋,木萦当初会炼它们并不是妄想着有一日能用到,而是只想要多学些品种不一的丹方,好提升自己的炼丹水平罢了。

瑶光把木萦的话都记在心里,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依着他的性子,现在恐怕已经在回浮灵的路上了。”楚临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等到天亮之后我便通知楚逸,让他回来。”

“你先在这里照顾瑶光,我去找谭渊,让他历练完便回门派吧。”木萦说道。

楚临应了下来。

木萦于是便又回到之前几人待的地方,那里有瑶光布下的一个阵法,夜间留在那里十分安全。木萦过去时本以为谭渊应该会在原地待着,可是到了那里后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木萦在周围又找了一番,仍是没有看到谭渊的身影,这让木萦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拿起传音符问起了谭渊。

“师父,师祖的一方阁有个女修在那里出了事,师祖让我赶紧过去处理一下。”

沐谨的一方阁?

木萦听后就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女修那里是出了什么样的事,也不知道谭渊自己能不能处理好。

沐谨是一方阁阁主的事,对于凤锦殿里的亲传弟子而言已经不是秘密了,木萦师兄妹三人,还有谭渊都是知情者,而他们也都对此十分保密,并没有透露给外人知道。

沐谨知道自己是与谭渊在一起外出历练,她告诉谭渊的用意很有可能是想让自己一同前去的,想到这里木萦就站不住了。决定问清楚谭渊是哪个城市的一方阁,她也要过去看看情况。

木萦正准备走,却是想到了楚临。

自己一个人时,想去哪就去哪。可是现在楚临和她的关系不同往日了,自己是不是得跟他说一声?

木萦突然觉得有些甜蜜的烦恼。

其实论理,木萦是应该叫上楚临同去的,但是此时他们都正在为瑶光的事情费心,楚临得扮演着通知楚逸前来的角色。还得在楚逸到来后指责他一番,所以显然是不能离开的。

更何况一方阁的事涉及到沐谨,还是保密一些好,所以木萦考虑一下后便发了传音符给楚临,把谭渊的事告知了他,并说明需要离开几天。

得到楚临的回复后木萦这才离开这里,前往了冰原城。

一方阁的据点有不少,这冰原城是所有地方中最偏西方的一个,木萦到达这里后就按照谭渊所说,找到了城中一个叫做“花月色”的店铺。

一方阁虽名为一方阁。可是知其本名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它在每个城市所用的名字都不一样,有时也会以不同的功能来示人,只有真正的需求的人才会走进一方阁,知道它的根底。

就像这个花月色,它在普通修士的眼中就是个青楼,是个消遣、排解寂寞的好地方,却不知这里面有一批女子是一方阁的人。

“师父,你来了?”

接过木萦的通知,已经早早等在店门口的谭渊见到木萦的身影时就是眼睛一亮。连忙迎了过来。

“贵客里面请,茶水已备好。”

谭渊的身后站着一个中年女修,相貌看起来十分干练,见到木萦后便是行了一礼。

木萦目光一闪。接受到谭渊给她的眼神,点点头便跟着女修朝着内堂走去。

一边走,木萦一边四处看了看。花月色虽是青楼,可是店中的风格却是十分的雅致,除了空气中的脂粉与花香外,并没有给人靡乱的感觉。

“谭渊。这里是什么情况?”

木萦跟着谭渊与那名女修到了一间屋子后,木萦关上房门便问起了谭渊。

她刚到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谭渊眼底有着抹忧色,看情况似乎并不是太乐观。

“……木大师。”

就在谭渊准备回答木萦时,房间的门却是突然开了,与此同时便走进了一位紫衣女子。

那女子面如白玉,眼如秋水,行走间便给人袅袅娉婷之感,端的是一位绝代佳人。

这美貌女子见到木萦后显然有些激动,眼睛都有些放光了。

“七然?”木萦很快就认出这名女子正是一方阁的七然,也就是那个奉木萦之命引诱木劲峰的“颜颜”了,当初木萦治好了七然的病症,之后她便应木萦的要求潜伏在木劲峰的身边,用一方阁女子特有的功法使木劲峰的修为在不知不觉间下降。

当初她完成了自己交给她的任务后便离开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过联系,木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她。

“参见阁主。”

七然出现后,那名中年女修很是恭敬的向她行礼,七然摆摆手让她下去,等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时木萦才疑惑问道:“阁主?”

“我现在是花月色分阁的阁主。”七然笑起来有几分腼腆,就像是个有些害羞的少女一般,可是她的眼神却是深不见底,这足以证明她的心机并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听得这话便是让木萦有些吃惊了,七然的年纪并不算大,可是却在短短数十年时间一跃成为一个分阁的阁主,这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与手腕了。

“真是恭喜了。”木萦由衷说道。“可是花月色里出了什么事?”

“正是。”七然点点头,面上有些尴尬,“本不愿为此事打扰仙子,可是奈何这情况越来越严重,如今也已经开始影响到我们的生意了,无奈之下也只得告诉仙子,没想到仙子却是请了您来,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她所指的仙子,便是沫酒仙子,也就是沐谨了。

“无妨。”木萦一笑。对此并不介意,却是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了。

“我们花月色的女子们最近身体突然不适,一个接一个的出了毛病,我还特意请了四品炼丹师过来看。可是却看不出究竟来。”七然皱着眉头,颇有些忧虑。

“不知是何病症?”

木萦随即问。

“她们皮肤变的很干,身上会出现类似干皮一样的东西来,稍微一抓便会结块掉落下来,看起来十分恐怖。”七然叹息。“不仅如此,她们时不时的便会觉得身上疼痛难忍,可是却也说不出来到底哪里疼。”

“干皮?疼?”

这种症状让木萦都有些诧异了。

身上疼也就罢了,可是皮肤干的起干皮,还会结块往下掉?

只要一想,木萦就觉得身上有些发凉,不由得便颤抖了一下。

“是,起初时只有阁中一两个姑娘有,她们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抱怨时提起了几句。可是后来身体就开始发疼了。”七然点头,仔细回忆,“时间越是推移,这种疼痛就越是剧烈,到得现在发作的非常频繁。一两个姑娘这样也就算了,可是现在阁中大半女子都是如此,耽误生意不说,我还担心她们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不好。”

木萦只是听一听便觉得有些不适,更别提她这个曾经亲眼见识过的人了,只要想到那一幕。七然自己都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本都是花容月貌的女子,现在却是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身上曾经凝脂般的皮肤干巴巴的像是鱼鳞一样,那一幕恐怕没有人能忍受。

这样的情况下。她们还能怎么去接客?

正是因为无计可施了,她才会把这事往总阁那里报,期待着仙子那里能想出解决办法。

上百位女子,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们凋零?

“怎么会好好的就成了这个样子?”木萦疑惑,“这些女子可有什么共同点,否则为何只有她们得了这种病。而另外那些人却是好好的?”

七然方才都说了,大半的女子都是这种症状,这么说来肯定还有人是健康的。

“找不到共同点。”七然摇摇头,一脸苦笑,“对比了她们的生活习惯,还有饮食作息,几乎都有不一样的地方,这真是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

若是她能找到问题那还好一些,至少可以做好预防,不让剩下的那些女子也染上这种病。可是问题就在于她找不到共同点,想要提前避免都不行,只能眼看着姑娘们一个个染上这病,然后痛苦不堪。

这让七然的心理压力也越来越大,经此一事,她这阁主肯定是会遭受到仙子的责罚的,她现在只希望可以把事情早点解决,也好将功补过。

“嗯,这样,你带我去见见她们吧。”木萦表示,“近距离看看,也许会有发现。”

七然闻言就欣喜点头,“是。”

她不知道木萦这位七品炼丹大师与她们阁主是什么关系,阁主竟然能请动木萦前来,但这对她们花月色而言却是绝对的好事,想来只要发现了问题所在,那木萦一定可以将之解决的。

而若是连木萦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恐怕在这齐星大陆上更是无人能做到了。

她们说着就要出门,谭渊本来觉得自己不方便过去,想要留在房间等她们回来的,可是却被木萦给否决了。

“做为一个炼丹师,多见识些奇症对你炼丹有好处。”木萦这般说道。

于是谭渊便跟在两人身后,一同去了几个女子的闺房。

“这病……的确是古怪。”

木萦见了六七个女子,尽管见之前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可到时还是吃了一惊。

她们的身体表面已经没有了正常皮肤的颜色,看起来就像干涸的土地一般有了裂缝,泛着灰白色,乍然看去就像是鱼儿的鳞片一样,的确是有些恐怖。

那些患病的女子们个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不是她们不能动,而是只要动一下就会牵扯到身上的皮肤,痛的头上直冒冷汗,所以只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待着七然能找到治好她们的办法,亦或是……死亡。

当见到木萦前来为她们看病时,她们露出又期待又恐慌的表情来,期待木萦能找到治她们的办法,恐慌木萦给出她们绝望的回答。

看到她们,木萦都觉得心头一紧。

因为怕她们动的时候会碰到痛处,所以都是七然帮她们掀开衣服,让木萦看个仔细的。

谭渊开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看女子的皮肤会赫然,可是当他瞧见那些不似人类的皮肤时,就完全把那种担心放在了一边,脸上也露出了深思与不解的表情来。

他来的虽然是比木萦早,可是也只是听那个中年女修说过详细的情况,还未来得及看便收到了木萦要来的消息,于是就在这里等木萦,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那些女子的症状究竟是什么。

木萦查看完她们的身体后,便挨个问起了她们的生活习惯,也询问了她们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得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可是问来问去也没有得到有用的回答。

“就是这样。”

回到房间后,七然就无奈的长叹一声,“无论再怎么问,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跟平时的生活习惯没有关系,那……会不会跟男人有关系?”木萦摸着下巴,突然看向七然问道。

七然一下子就愣住了。

“男、男人?”

她不由得瞠目。

“对。”木萦点头,“她们都是青楼女子,若说共同点,那就只有在男人上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们接触到了哪个男人,这才让她们同样染上了这种病?”

“可是她们并不是十来人,而是近百人啊!”七然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哪一个男人把这百个女子全都碰过?而若不是一个男人所为,而是多人,那也没有理由啊?

“是或不是,还得调查后才能得知。”

木萦本来也没往这方面想,因为得病的人数实在是太多,可是问了一番却没有收获,木萦便不由得在这上面深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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