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奇想了想,决定给这个三个小家伙起个名字,也好做分辩。

当然,对于这个简单的名字,三只变异老鼠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有阿大吱吱的回应一声。

“阿大,你再去抓一些老鼠回来,不过要注意不要让人发现。”

陆奇用自己的意念向阿大发布命令。

“至于阿二、阿三,都待在屋子里,不准外出。”

对于创造出来的凶暴生物,陆奇的命令是绝对的,所以阿大从屋子里预留的老鼠洞钻了出去,继续去搞绑票活动。

而阿二、阿三挪了挪身子,在屋子里找了一个地步躲了起来。

抓老鼠这件事情,有阿大专门负责就够了。

再者,凶暴动物的形态太过于诡异,要是被普通人看到恐怕会被留意。

所以要尽量避免使人注意到这一点。

陆奇的幻造之力影响一定范围,以及被种入幻造种子的存在,而超出这个范畴之外,他就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到。

咚咚咚!

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这是有人在外面敲自己家的门。

“开门!快开门!402号室,你在搞什么鬼!我们楼下的天花板一团糟,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你快给我出来……”

敲门的正是楼下的小夫妻,也就是其中的那位丈夫,他回到家之后,发现自家的天花板上的绿色污垢越发严重了。

他尝试着搬来一张椅子,站了上去,伸手触碰天花板上吊扇附近的绿色污斑,这才惊讶的发现那不是什么污斑,而是一团绿色的“菌绒”。

他只是将手指伸了上去,指间就粘上了一团臭气熏人的绿色脓液。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这个男人唯一确定的一点就是,这脏东西分有是从楼上渗下来的。

因为他能够看到,那些绿玩意分明是从天花板里面生长出来的。

他一向脾气火爆,立马杀进了四楼,打算向402室的租客讨个说法。

可是他猛敲了半天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

难不成不在家!

“你在这里干什么?”

402号室同楼层的另一家公寓住户打开门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头发篷乱的男人,他是听到吵闹的声音才打开门的。

“唉!你不是住在三楼的吗?有什么事吗?”

他叫孙伍海,是个没什么名气的网文写手,工作就是待在家中,依靠在网上写小说渡日。

也因为天天忙着赶稿,他的作息也没有规律,刚才他还在补觉,没想到就这样被人吵醒。

“我是住在楼下的住户,302号室的,这个402号,不知道干了什么鬼事,我们楼下的天花板变得一团糟。”

“那直接找房东来处理好了。”

孙伍海打了一个哈欠,他感觉脑袋还有一些昏沉沉,感觉半点提不起劲。

“你敲门也敲了半天,人都没出来,看来人不在家。”

“不在家?”

男人皱了一下眉头,真要不在家,自己吼了半天,拍了半天门,都是白瞎。

“唉呀!人肯定是家里的啦。”

一个拿着蒲葵扇的老人家牵着一个小女孩,从右手边走廊的公寓租房里走了出来。

这也是陆奇旁边住的403号室的刘奶奶和她的孙女小琴。

“前段时间不是有人来送米上楼吗?东西后来就不见了,我看人就在家里。”

刘奶奶大声开口,眼神透着一丝兴灾乐祸的神情。

这位刘奶奶也是一位不安份的主,她一向喜欢跟邻居唠家长,传八卦,造谣传谣,唯恐天下不乱,街坊邻居都对这位老人避之不及。

“这不是刘奶奶吗?您怎么出来了。”

孙伍海也知道这位老人家的厉害,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腆着一张笑脸,打了一声招呼。

“唉呀!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家小琴的猫不见了,上下楼都找不到,就想问一下是不是跑到402号室去了。”

这栋安心公寓是解放时的旧式公寓,悬挑式阳台并不是那种独立的,向外扩展的屋檐虽然很窄,但是身形敏捷的猫还是可以灵活移动的。

这只猫公寓里的人都熟悉,喜欢在楼上楼下闲逛,或者是蹲在楼梯口闭目养神。

“猫没找到……”

“老婆子我也左右问了一遍,不过都不清楚,就剩下你和402号室的小陆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还是问一下402室的那一位吧!”

孙伍海搔了一下头皮,头皮屑飞散。

“咚咚!”

那边的三楼的男人听到两人的对话,更加卖力的敲起门来。

“喂!402号,你人到底在不在啊!”

就在他大声发问的时候,“嘎”的一声,402号室的门开了。

而就在这扇普通的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阴风凄然的吹开。

在场的四个人,同一时间,都感觉空气中多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有人觉得自己“毛孔都竖了起来了”,也有人则感到“一阵阵战粟”。

但他们很快定下神来,将目光凝视着那扇房门,以后房门中一片漆黑的空间。

渐渐地,一个人影隐约探出身子。

“你们……有什么事。”

一张苍白的脸,在阴暗中浮动了一下。

这一瞬间,本来准备当面发火,从三楼来的这个男人,感觉有什么东西浇了下来,让他整个心神一片冰凉。

“我们……”

他动了动嘴巴,都忘记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402号室的房门也打开了,里面的人也露了面。

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脏七上八下,在对方开口说的一刹那,身体一阵发虚,就好像浑身没有气力。

“你是、小陆。”

刘奶奶也是有些不安的问了一句。

402室的住户她自然也见过,也算是熟稔,可是眼前的这个“小陆”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大伙有事吗?”

他说话很冷漠,也很短促,可语气中透着一股凉意。

“是这样的,你姓陆吧!”

唯一一个情绪还算正常的,就是一旁的孙伍海。

事实上,在场的四人都从潜意识感受到空气中的不协调之处,包含年龄最小的小琴,都有些惧怕的牵住自己奶奶衣服的一角。

只不过,他们并不了解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