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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珩在她的嘴角这边嘴角亲了一下,又在那边嘴角亲了一下,最后把嘴唇覆在月华的嘴唇上,轻轻的舔,月华下意识的举起手要把人推开,但是双手举到一半,发现何珩是自己的老爷们儿,手就停留在了半空中,只瞪大着眼睛看何珩,他的脸近在咫尺,离得太近,月华几乎看不到全脸,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很长,偶尔还会轻轻的扫到月华的脸,带来微微麻痒的触感,鼻子抵着鼻子,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何珩离开了月华的唇瓣,用手指轻轻的抚摸月华的唇,带来了一阵麻痒:“张开嘴巴!”
月华像是中了魔魇一般张开嘴巴,何珩捧着月华的脸嘴唇落到了月华的嘴巴上,深处舌头在月华的口腔中游走。
“轰!轰!”月华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睁着眼睛瞪着他。
“闭着眼睛吧!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好想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何珩很好笑的在月华耳边呢喃,他的呼吸粗重,灼热的气息烧着月华的耳朵根儿。
月华听话的闭了眼睛,他亲了亲月华的睫毛,再度把嘴巴落到了月华的嘴巴上,月华紧闭着嘴巴,他这回却很有耐心,一点一点的吻着,用嘴巴一点点撬开月华的嘴巴,直到月华呼吸变得粗重,喘不过气,张口呼吸,他一把把舌-头-申-进-去,勾着月华的小-舌-头。
最后两人两人都气踹嘘嘘的:“吃饭吧!”月华这会子完全不知道思考了,端着饭碗,吃了一口,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啥,他却不老实,左手拿筷子,右手拽着月华的左手,不停地婆娑,时不时的向上去抚-摸月华的小臂。
“你是左撇子!?”月华是记得他从前都是用右手吃饭的,怎么今儿就忽然换了只手。
何珩笑道:“不算,我左手右手都使得的。”
“这不现在右手得干点儿别的嘛!”他朝月华笑道。
月华看到他的样子决定不理他,自己埋头吃东西。
东西真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月华不客气的吃了两碗饭。
吃了饭,何珩把月华带到卧室:“喜欢吗?”
卧室真的变了很多,以前卧室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大床。
这回看,屋子重新装点过的,那些裸露出来的砖头看起来都与第一次见得不一样,床还是那张床,上头铺了大红的喜被,据说新婚铺的被子越多,以后新娘子福气就越大,月华看满床的被子,估计有十来床,照例说这都是女家准备的,月华也没亲戚父母,她自个儿年纪小,没见过别人结婚,今儿要不是看到床上铺了十来床被子,月华都不记得结婚有这个规矩。
靠着窗户是一张长条几,上面摆着几个首饰盒子和铜镜,左边墙是个大衣柜,右边墙边儿上叠着七八个箱笼,也不知道何珩是怎么摆的,这一大堆箱笼堆在一起就是很好看。
不过,难得的是柜子,柜子上绘了莲花图案,黑漆的底子,金色莲花的图案,莲花做装饰图案的月华见过不少,难得有绘成金色,在黑色的底子上显出与寻常莲花不一样的高贵大气与典雅,不落俗套。床柱子底下也绘了一圈与柜子匹配的图案,有了这一些点缀,屋子一下子就变得好看起来。
窗户是新糊的白窗纱,这会儿天色暗下来了,却比上次下午来要敞亮许多。
“这些都是你弄得么?”
何珩笑着握着月华的肩膀:“时间来不及只收拾了这一间屋子,如果时间来得及,我们或许不用这么赶着的。”后半句像是在喃喃自语,月华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歪着头看他。
“再过一段日子,我或许能给你更好的,现在只能给你这些。”他看着她一脸郑重。
“已经很好了,我以前没出宫的时候,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会跟一般的宫女一样,随便找个太监搭伙儿,后来出了宫,以为会随便配个兵油子,住茅草房,丈夫是个在饭桌上打屁的糙汉子,每天为生计发愁,生了孩子,为孩子发愁,老了发现儿子一个个比自己还穷,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一大把年纪一身病还得干活儿养活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活了小半辈子,至少有个家了。”
月华是个内敛的人,她表露出来的情绪永远不及内心的三分之一,这会子看着何珩眼里有感动,也有期待,期待两人以后的日子,但是她终归还是冷静的,若换做旁的姑娘,这会子应该感动的哭着扑进何珩的怀里说:“你真好!”
月华看着没有那么激动,但是她心里说,这样对自己好的人值得她对他也好。
“这屋子到我手上也有小半年了,我自己不常住也不打算收拾,以前觉得没什么,不过是个屋子罢了,忽然要成亲了,再看这屋子,觉得这屋子哪儿哪儿都没形象,现在看来,至少有个家样了。”
月华是个内敛的人,一般不和人做亲密的动作,这会子主动挽着何珩的胳膊:“看着像家。”
“你喜欢就好,不喜欢的地方,还有银子,自己改动,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月华扫视了这屋子,老实说她可没这份才华把屋子收拾的这么好看,环顾了一下屋子:“都挺好的,回头我再绣个跟这莲花图案配套的窗帘,缠几个流苏挂在屋里点缀点缀就很好看了。”屋子大样子是有了,就是缺些小东西点缀,随便摆点东西就很完美了。
“我原本是想买的,但是我一个老爷们儿买这些东西简直跟个笑话似的,再说外头卖的东西哪有自家做的精致。”何珩把月华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笑道,语气里也满是期待。
“你没见过我做的东西,怎么知道我做的比外头的好,我可告诉你,你媳妇儿我出了名的手笨,拿不住针,捉不住线。”
“我见你带过一个荷包,那是你做的吧。”
“……”
这都被他发现了。
上回跟他一块儿出去,月华掏出荷包付账,逃出来不过一会子功夫就收起来了,亏他看见了。
那个东西是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做的,原本是打算送给秋雁做生辰的,上面的花样子是秋雁画的,因为是给师傅的礼物,做得比自己的东西还用心,上面一片花瓣都用了十六色丝线,一个荷包足足绣了一个多月。
但是秋雁忽然死了,自己也得离宫了。
秋雁死了,她的东西都被上头给收缴处理干净了,即使作为她的徒弟,月华也没资格留下一两样东西做念想。
月华出宫的时候除了银子和首饰,细软都没带,唯独带了这个荷包。
这会儿月华靠着何珩的肩膀,在心里盘算起来到底做什么样的流苏,做什么样的帐子才好看呢。
何珩却轻轻的扳过月华的脑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儿没做呢,你看天都快黑了,何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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