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首领身边那么多年,首领怎么会连他都认不出来?
随随便便一个人出来冒充自己,首领居然就相信了那人是他诸落?
这也太坑爹了!
诸落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心里默默的想,首领,看来这一次,我也保护不了您了。
……
半个小时以后,地下城。
厉景懿已经有段时间没来到这里,没想到再来这里的时候,自己已经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
不得不承认的是,厉景懿脸上这张人皮面具的舒适度还不错,都已经戴了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任何异物感。
时间久了,就连厉景懿都习惯了这张脸皮存在一般。
此时他坦然的走进地下城,厉景懿一脸寻常,似乎,已经开始渐渐的适应这个新身份了。
一路上,不少的手下见到厉景懿都纷纷颔首。
虽然他们没办法亲自见到首领,但是对于首领身边的助理诸落,他们还是多多少少见过几次的。
要知道,这诸落可是连白城都要敬畏几分的人,他们这些当手下的,自然是也要恭恭敬敬。
不够一会儿,白城的办公室门外。
厉景懿一路顺着走到了这里,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忽然一个手下亲自上前拦住了厉景懿。
那手下不知道这诸落是厉景懿假扮的,看到他一脸冷冰的模样,很礼貌的对着厉景懿鞠躬,“诸先生,这边请吧,我们老大现在不在办公室。”
厉景懿一顿,之后就默默的跟着这手下前去,寻找白城。
此时,地下城中的台球馆。
白城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来打桌球,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打桌球的时候,看见球体在桌面上胡乱滚动的样子,总能让白城心中感到一阵放松。
“老大,诸先生来了。”
带着厉景懿走到了现场之后,一旁的手下这时上前打断了白城,告诉他诸落来了。
怎料白城似乎是不待见诸落一般,听到这话丝毫反应都没有,继续打着自己的球,完全就将一旁的厉景懿给当成了空气。
手下也很尴尬,只好对着厉景懿不好意思的低头,“抱歉诸先生,我们老大您也知道的,这一打球就没完没了的。”
厉景懿闻言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白城的方向,心想看来这白城和诸落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否则,诸落可是那个老头子身边最亲近的助手,白城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呢,厉景懿也不急。
既然白城当作没看见自己,厉景懿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等。
等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就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坐下来以后,看到桌面上放着一个奇怪的小物件,似乎是个小小的人儿,厉景懿伸手就要去拿起来那个小玩偶。
“住手!”
手还没伸出去呢,忽然一道喝令,直接就让厉景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白城毫不客气的扔下了球杆,快速的朝着厉景懿走了过来,一把从桌面上抢走了那个小玩偶。
厉景懿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一抹冷冷的讥讽,“你还玩这个?”
白城平日里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怎么什么时候,居然还摆弄起来这种迷你的小东西了?
“切,你这个木头一样的东西懂什么,这是我对一个老朋友的祭奠!”
白城懒得跟诸落说这么多,将玩偶抢过来以后,快速收了起来,边道,“别看这小玩偶长得不怎么样,他可是有灵性的,上面还残留了我一个朋友的一丝魂魄,你不会理解的。”
“是么?”
厉景懿只觉得这白城估计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居然相信这么一个小玩偶里面,会藏着一个人的魂魄?
他脑子有问题吧?
该不会是走在路上,被什么江湖术士给骗了?
“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像你这种人,是不会理解的。”
白城看到厉景懿这怀疑的眼神,冷哼了一声,懒得再和厉景懿多说什么。
当然,厉景懿也懒得和他多纠结这些,只是很淡漠道,“首领让我找你。”
“我知道。”
白城这时收好了玩偶站起身来,语气莫名多了些不耐烦,“你来这里还能是因为什么,不也只能是因为首领么?”
说着,白城又回到了台球桌旁,拿起了刚刚被自己扔下来的那一根球杆,重新将球杆对准了桌面上的球,一枪发出。
红色的球体在桌面上滚滚撞撞,先是将一个黄色的球给装进了球桌中间的球洞,顺便又将一颗绿色的球给装进了斜对角的球洞,最后这颗红色的球缓缓的滚到了黑球的旁边,定住。
“所以,你不打算听听?”
看白城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厉景懿看的出来白城似乎对自己说的话,没什么兴趣。
果不其然,白城看都懒得看厉景懿一眼,“你有话就直接说,没看见我打球吗,我会顺便听听的。”
顺便听听?
呵。
厉景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加上诸落这张本来就生的薄凉的面孔,他这一笑,竟然多了几分邪气。
“怎么,你不满意?那好,我跟你做个条件?”
白城听得出来“诸落”明显不满意自己的态度,不妨直接回过头来,“不如,你和我比一场球,要是你赢了的话,我就坐下来听你好好说?如何。”
“当然要是我赢了的话,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你的就是,你也别去首领面前打我的小报告,如何?”
白城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以前自己不待见这诸落的时候,诸落可是经常去首领面前打自己的小报告。
一想到诸落那副冰冷冷的嘴脸背后,藏着一颗黑暗的贼心,白城就对诸落丝毫好感都没有。
在白城的印象中,诸落就是一个表面阴森森,实际上内心也很阴森森的卑鄙小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很排斥诸落这个人的原因。
当然这些纠葛,厉景懿是不知道的。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上前,从白城的手中拿过刚刚那根球杆,道,“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