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唐暖画仿佛知道这一切是一场梦,因为身边的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她站在一片荒原的高地上,四周全都是悬崖。天色看起来十分的低沉,唐暖画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冷静,却也感到很害怕。
“唐暖画!”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声音。
唐暖画狠狠一惊地回过头去,居然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悬崖边上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一点一点地爬了上来。
这个女人的面目全都被血液给盖住了,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恐怖,丝毫不亚于什么恐怖片里面的女鬼。
她纤弱的四肢渐渐的从悬崖下面爬了上来,然后定定的出现在唐暖画面前,一步步朝着唐暖画靠近。
“你,你是谁!!”
唐暖画虽然很冷静,却还是感到有些惊慌失措,语气都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难道不记得我是谁了吗?也是啊,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我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你不记得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着,浑身是血的女人似乎渐渐地抬起了头来,她脸庞依旧是被黑发盖住了,嘴角却撕裂开一抹狰狞的笑容,“但是我,却是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呢!”
话音落下,女人忽然就在那一刻掀开了遮住自己面庞的长发。
唐暖画看到那张脸大惊失色,她喉咙间差点失了声,“你是,宋怡君!!!”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不是么?你把我害惨了以后难道还想逃么?我告诉你,你这回逃不掉了,我是来找你索命的!!!”
忽然,一道血色的疾风朝唐暖画冲了过去,宋怡君手指弯成可怕的爪牙,巨长无比的指甲上还滴着血!
“啊!!!”
尖叫一声,黑夜中,唐暖画猛地吓醒了过来。
心脏剧烈地起伏着,唐暖画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手中的拳头下意识地紧紧捏住,全身更是如同弹簧一样紧紧地绷着。
一时半会儿间,唐暖画根本就没有办法平复下来。
“暖画,暖画?”
厉景懿被她的叫声惊醒了,连忙拉开房间的灯,便看见唐暖画一脸余惊未消,呼吸声急切。
他连忙安抚的轻轻拍着唐暖画的肩膀,语气低沉而安稳,“暖画,别怕,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梦里的都是假的,不用怕。”
然而唐暖画还是浑身紧绷着,脑海中全都是刚才宋怡君那张惊悚的面孔,她浑身是血,从悬崖底下爬起来……
怎么会这样?
唐暖画心想自己的梦一般都很灵验的,所以怎么会突然梦到宋怡君!?那女人不是已经消失很久很久,不知是死是活了吗?这么长时间以来,唐暖画几乎快把那个女人给彻底的忘记了,怎么她又出现在了自己的梦中?
“好了暖画,不要害怕,不管出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耳旁,厉景懿还在不断地安慰唐暖画,他轻轻拍着唐暖画的肩膀,只希望自己的安抚可以让唐暖画冷静些许。
呼——
末了,唐暖画感觉自己都快要紧张得呼吸不过来了,最后还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回过了神来。
发现厉景懿一直在安抚她,唐暖画不由感觉心里一阵踏实的温暖,只是想起刚才的那个梦境,她还是心有余悸。
“景懿,我刚刚梦到宋怡君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干脆将这个梦境说了出来。
“宋怡君?”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厉景懿微微诧异。
因为实在是太久没听过这名字,也太久没见过那个女人了。
自从宋怡君消失以后,厉景懿就再也没有得到过她的消息,中途也派人去找过这个女人的讯息,可是找到半路的时候,这女人就彻底的消失不知所踪。
最后警方那边都怀疑,宋怡君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大概已经在某个地方默默的身亡了,厉景懿也就只好放弃继续搜捕那女人。
再加上这么长时间以来,宋怡君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厉景懿和唐暖画的生活当中,他们几乎都快要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结果唐暖画忽然又梦到了她。
“景懿,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啊?”
唐暖画有些忐忑地抬起头来问道,眼神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安。
厉景懿赶紧安抚,温声道,“怎么会?你应该是最近心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才会做这么匪夷所思的梦,放心,我们明天就去旅行,你好好的在外面散散心,应该就会好了。”
“嗯嗯,也是。”唐暖画听到这话,似乎总算稍微安心了下来。
她心想厉景懿说的也对,毕竟已经很久很久都没见过宋怡君那女人了,那女人很可能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根本没必要太在意。
可能真的是她最近心里的事情太多,太压抑了,所以才会这么突然的梦到她吧?
这么想着,唐暖画也就放宽心了。
之后她翻了个身,唐暖画将整个身体全部都窝进了厉景懿的怀中,重新安心地睡了过去。
厉景懿立即将这丫头搂得更紧了,心里也觉得很是满足。
只是眉头却在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拧了起来,他心想看来有必要让许墨重新去调查一下这个宋怡君的下落了。
……
翌日,清晨。
唐暖画和厉景懿一早就在闹钟铃声中起了床,之后两人便起来洗漱,等到一切收拾好以后,便正式出发。
临走前,李嫂不断不舍地叮嘱,“出门在外记得照顾好自己啊,少爷,少夫人,我会在家里等你们回来的。”
唐暖画笑眯眯地保证,“放心吧,我们会的。”
之后车子绝尘而去,很快,到了机场。
或许是因为时间还早的原因,机场里面并没有很多人,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唐暖画的好心情,清凉的秋风扑面而来,她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和这阵秋风一样的轻盈。
“总裁,少夫人,那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许墨这时帮忙将行李从车上拿了下来,然后跟厉景懿和唐暖画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