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他们把我逼上绝路,要不是他们想方设法,把我从家族里面赶出去,我怎么可能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只会把错怪在我的头上?难道我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难道我就天生该承担这些,该面对天打五雷轰吗?”

话音刚落,窗户外面突然一道雷电闪过,随后雷击的声音猛地砸落下来。

仓库里面的人全部吓得狠狠一震。

然后,只见乔蔓雪得意的大笑,“厉海啸啊厉海啸,你看到没有?做坏事是会被上天惩罚的!”

“刚才那一声雷,就是老天爷给你作出的警告,你这么多年来的所作所为,你扪心自问,敢说自己做的一点错都没有吗?”

“如今你不仅仅想要抢走我们的公司,你还想要把我跟我的儿子压起来?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厉海啸,像你这种人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今天雷公一定会惩罚你,把你电打五雷轰的!你就等着老天爷赐死吧!”

说完这话,窗外又是一身猛烈的雷声。

老天爷似乎轮着一个大铁锤,恨不得将天空砸破一个坑似的。

随后,巨大的暴雨倾盆而至。

仓库顶上一阵噼里啪啦的雨点声,窗外的雨声更是一片密密麻麻,温度似乎也随着突然的降雨低了好几度。

厉海啸先是征愣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随后,他忽然笑了。

“我怎么可能会遭天谴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过是想要回你们当初欠我的东西罢了,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厉氏集团也本来就是该我继承的,这都是于情于理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遭到天打五雷轰呢?”

“再说了,就算是老天爷要惩罚我,难道你们以为我就会怕吗?”

“我告诉你们,只要厉氏集团可以回到我厉海啸的手中,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别说是老天爷打雷吓我,天上的云彩要是挡了我的路,我一样让它们滚蛋!”

说到这里时,厉海啸面目表情已经近乎癫狂,显然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了。

厉景懿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后他只好慢悠悠的说道,“二叔,其实我今天本来还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你还是我们厉家人。”

“假如你愿意诚心悔过,厉家或许还可以给你一个改过从来的机会。”

“但现在这个机会你已经浪费了,看样子你一点都没有要反省的觉悟,那我们也不必多言了。”

“来人!”

突然,厉景懿也高喝了一声。

那些他事先让人准备好,蛰伏在暗地里的手下便也立刻从仓库大门外冲了出来。

只见他们人人手中拿着刀和棍子,一个仿佛都做好了要战斗的准备。

厉海啸被这情景吓的整个人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厉景懿居然还是有备而来?

然后他又惊又好笑地看着厉景懿,“好啊我的侄子,看样子你也没我想的那么笨,还知道事先未雨绸缪。”

“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厉景懿冷笑一声,“快点把我母亲给放了,饶你不死。”

“你!”

厉海啸没想到竟然被反过来将了一军,厉景懿说话的语气也这么的硬气,给他气的差点吐血。

但厉景懿带来的人手明显比她准备的要多,双方实力便也形成了悬殊。

厉海啸知道自己要是硬斗的话,自己肯定不是厉景懿的对手。

于是他索性冷笑了一声,“人不就在这里吗,你自己不会来解绑?”

厉景懿只好对身边手下示意,“许墨,给母亲松绑。”

“是。”许墨点头,准备上前。

没想到这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等等,我来!”

唐暖画说完兀自上前,“许墨你好好守着景懿身边就行了。”

然后她便走到乔蔓雪身边,伸手打算替乔蔓雪解绑。

没想到的是,乔蔓雪看见唐暖画竟然一脸不领情,“你走开,谁让你过来了!”

“许墨,还是你来吧,我不要这个女人接近我。”

“这……”许墨顿时一脸为难。

这一边又是夫人,一边又是少夫人,得罪了每一个都不好惹。

于是许墨只好将视线投给了厉景懿,“总裁,你看……”

“够了!”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唐暖画直接不耐烦了。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所有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只见她翻了个白眼,对着乔蔓雪就是一顿数落,“妈,你说你麻不麻烦?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就是给你松个绑这么简单的事情吗?你还要这个来那个去的!”

“你以为这是什么场合?你以为这里所有人,都是那些对你阿谀奉承贵妇千金啊!谁都依着你?”

“省省吧你就,命都快没了,还在这里造作。”

“而且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本来今天不想来救你的,就冲你对我那个态度,就足够讨厌你一百年的了。”

“要不是看在你还是我婆婆的份上,看在景懿的份上,我才不会冒着这个危险到这里来关心你。”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造反吗!”

乔蔓雪打死都没有想到,唐暖画今天居然还把她给数落了一顿。

这是要干嘛?以下犯上!

想她乔蔓雪那可是出了名的名门贵妇,在外头参加宴会的时候,谁家不是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哪个千金不是对自己百般讨好?

偏生就来了这么一个唐暖画,不仅不懂得礼仪礼数,还这样的任性刁蛮。

乔蔓雪简直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唐暖画你给我滚开,我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来救我。”

可唐暖画理都不理她,只是轻声对她喝斥了一句,“老实点!”

“什么?你,你!”

乔蔓雪感觉自己的五脏肺腑都被一把火点燃了似的,几乎快要气死了。

唐暖画却只是耐心地,替她把身上的所有绳索都解开,“行了吧,少在这里生气了。”

“要是实在气不过的话,这笔帐,咱们回头再慢慢算,没看见现在什么场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