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唐暖画将匕首更加逼近了宋怡君的脸颊,眼神阴冷无比。

锋利的刀锋下,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条纤细的血痕。

宋怡君刚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以为唐暖画不过就是吓唬吓唬人罢了,可当她能感觉到一阵细小的疼痛,渐渐在脸上扩散,直至麻痹了半边脸的神经时,宋怡君才意识到,唐暖画可能是真的要让她毁容,于是瞬间抓狂。

“啊……唐暖画,你居然敢让我毁容!你不得好死!”

对于宋怡君而已,她早已经一无所有了,这张脸是她最最最宝贝的东西,可唐暖画竟然敢对她的脸动刀子。

宋怡君的精神状态几乎癫狂,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唐暖画,你这个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啊你!”

“为什么你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痛苦的折磨我,为什么我和你要生活在同一个圈子里!为什么你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我无论怎么努力,也争取不到的一切!为什么我永远都只是一个笑话?”

“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嘶吼了一阵之后,宋怡君再次开始疯狂的挣扎,身上的铁链由于她过力的挣动而变得摇摇晃晃,叮叮当当直响。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宋怡君嘶吼的骂着,五官愤怒到彻底扭曲,十指更是怨恨的蜷成一个恐怖的形状,像是厉鬼一般对着唐暖画张牙舞爪。

看着这一幕,唐暖画莫名有些心惊胆战。

这宋怡君,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子!

要是把束缚着她的铁链解开,没准此时的唐暖画,已经被这个疯女人给彻底撕碎了。

好在这铁链十分牢固,任凭宋怡君怎么发疯抓狂,最终也只能被困守在原地罢了。

“呼――”

唐暖画这时忽然松了口气,然后将匕首拿开了宋怡君的脸颊。

又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巾,将匕首上面丝丝血迹擦干净,唐暖画将匕首重新放回了腰间。

而宋怡君的脸上,除了方才那条清浅的血迹,什么也没有。

唐暖画根本没有下手。

本来她的的确确是想给宋怡君一些教训,可是看见宋怡君那抓狂的模样,不知为何她又莫名的心软,怎么都下不了这个狠手。

算了……

唐暖画只好放弃毁坏宋怡君的容貌,但还是不忘冷冷警告,“宋怡君,我今天只是给你一个警告,你这几天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能活着离开这里,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毁容这么简单了。”

警告性的说完,唐暖画转身便走。

宋怡君在背后恶狠狠的瞪着唐暖画的背影,心里的恨意却是越来越深,甚至深到了骨髓里,随着血液遍布了全身。

刚才那种万分恐惧的感觉,宋怡君这辈子都忘不掉!

即便唐暖画没有真的让她毁容,但是这个仇,宋怡君绝对记在心里了!

她在心里恶毒的想着,唐暖画,有本事你就给我等着,只要我能够逃离你的魔爪,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而且,我要你死的很惨,很惨……

走出地牢大门的时候,唐暖画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她回头看了一眼地牢的方向,只觉得那里面阴气森森的,怨气十足。

估计现在,宋怡君都已经恨死了自己吧?

想到这,唐暖画淡然的扯了扯嘴角,浮现一个也不知道算不算笑容的笑容,接着目光又莫名有些忧郁起来。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真希望一切可以快点结束!让生活从此安宁吧!

接着唐暖画便非常认真的合上了十指,似乎真的在祈祷。

“唐小姐,原来您在这里啊。”忽然,祈祷的过程被一道男声打断。

唐暖画睁开眼,就见血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然后毕恭毕敬的对着唐暖画微微颔首,“老大找您过去一趟呢。”

“他有什么事吗?”唐暖画听后淡定的挑了挑眉

血鹰摇摇头,“老大说,让您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

唐暖画无语的抿了抿嘴角,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去,不过既然冥夜要求了,她也没有不去见的道理。

只希望这一次,不要又是给冥夜那位大爷捶背就行了……

很快,唐暖画跟着血鹰绕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远远的看到那个地方,唐暖画好奇的眯起了眼睛,心说自己在军火库住了也有些天了,还从来没见过那里呢。

远远的看,像是一个占地面积宽大的靶场。

没想到走近后,正是一个靶场。

“带我来这里干啥?”唐暖画百无聊赖地看了一眼靶场,问,“难不成冥夜要跟我比试枪法?”

“我才不会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

忽然,一道具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随后冥夜穿着一身红色的休闲装,身段极其妖媚的出现在唐暖画的面前,声音冷冷的有些傲娇,“唐暖画,你可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著名的军火大亨,就算你有再好的枪法,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切,又在自吹自擂了。”唐暖画笑笑,对这话倒是没放在心里。

实际上冥夜说的也是真的,毕竟一个长期跟枪火打交道的人,要是没点本事,说出去都没人信了。

“不过,你穿这一身红的干嘛呢?拜年啊?”唐暖画忽然又笑道。

“我?”

冥夜听到这话,立马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看到一身红彤彤的休闲装,心说没什么问题啊。

然后他一脸不屑,“怎么,没见过男人穿红色啊?还是你对我有意见?”

“不不不,我哪里敢对您有意见啊。”

唐暖画立刻嘻嘻哈哈的赔笑,“您这又是收留我,又是救了我的命,如此大恩大德,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敢对您有意见?”

“呵,虚伪。”

冥夜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接着又转移话题,“不过,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把你叫来干嘛?”

“想啊,你说呗。”唐暖画耸耸肩,一副无所事事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