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威镖局唯一的遗孤,林平之将青城派一门屠戮之事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道林平之是练会了辟邪剑法,才会进速如此之快,连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也在他手下走不过三十招。

尽管此事激起了更多武林中人对辟邪剑谱的觊觎之心,可惜林平之如今的武功已不是他们能奈何得了的,就是青城残留的弟子也不敢生有报仇之念。

于是林平之也就被打成了魔道之流,便无人再行招惹。

林平之经过被五岳剑派因青城派被灭之故围攻他的事后,对所谓的正道人士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当初他们福威镖局满门被杀时无人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等到青城派被他诛灭后反倒站出来对他指手画脚,都是些假仁假义的小人之辈。

他也不再计较被当做正道还是魔道,实打实的力量才是真的。报仇后他便夺回了林家的家财重开了福威镖局,有他坐镇新福威镖局,无人敢犯,渐渐也成了南北通吃的大镖局。

觊觎辟邪剑谱的还有一人,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华山派本实力为五岳之首,可惜当初门内剑气二宗内讧,死伤惨重,许多武学精粹也遗失殆尽,华山派的地位也落到了最末,岳不群自接管华山派掌门以来,一直以振兴华山为追求,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

早在灭门之时他就已经派人至福建监视林家,为的就是得到辟邪剑谱,没成想那剑谱居然被林家小子‘练成了’,还杀了余沧海。余沧海的武功不比他低,居然轻轻松松被林平之打败,岳不群也心里没底能从林平之手里抢来剑谱。

岳不群想着此事恐怕还得徐徐图之,听说林平之至今未婚,而自己女儿灵珊恰好和他年龄相仿,合适得紧。

他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思索着,一时未发现书房的窗户忽然被打开了,等他再转身时却发现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年轻女子。

“你是何人?”岳不群眼疾手快已拔下了剑,指向那青衣女子。

叶黎微笑道,“你这么慌张做什么,怕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你在说什么?”岳不群虽心中慌乱,不知方才自言自语已被她听了多少,但面上却丝毫不显。

叶黎也不和他再绕弯子,“你不是想知道林平之的武功吗?”

岳不群握着剑柄的手一紧,却听叶黎道“那我告诉你,他练的不是辟邪剑谱,他的武功是我给的。”

她又看向岳不群,轻轻一笑,“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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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对武功和振兴华山派的渴求之心早已超越了一切,他当然不会拒绝叶黎。

“我要你死后的灵魂。”

“好。”

一个伪君子他既然能当一时的好人,那他就能一辈子当下去。

东方不败变回男人后,并没有改变之前的生活,他既没有收回教里的权力,也依旧对杨莲亭信任有加,重新变回男人并没有让他失去对杨莲亭的爱意。而杨莲亭,除了权力他根本就不在乎东方不败,也就丝毫没有发现东方不败变回了男人,反而对东方不败不再让他留宿,也不再画那些恶心的粉妆穿女人的衣衫而感到些许轻松。

但杨莲亭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前任教主任我行在女儿任盈盈的帮助下从西湖地下黑牢里逃了出来,更是杀上了黑木崖,教众早对东方不败放任杨莲亭专权之事不满,见前教主回归也纷纷依附。

杨莲亭见状不好逃到了东方不败的房间,东方不败虽因典当一事,武功稍稍退步,但对付起任我行这几个人也依旧是游刃有余,可聪敏的任盈盈及时抓了杨莲亭,折磨他以扰乱东方不败的心神。

最后杨莲亭身死,而东方不败没有跟着赴死而是拼着重伤保下杨莲亭的尸体逃下了黑木崖。

一找到安全的地方,他就找了八号当铺,他知道以八号当铺的能力一定能救活莲弟。

当铺的确可以让已死的杨莲亭活过来,但叶黎告诉他,“我要你的灵魂。”

灵魂?东方不败没想到要付出的代价竟是这么大,“就不能要别的,我的一身武功,我的眼睛,四肢,寿命,这些都可以。”他急忙道,话里皆是真情实意。

叶黎摇摇头,“不行,他已经死了,要他活过来这就是你需付出的代价。”紧接着叶黎又提醒他道“契约一旦成立,你都会被留在当铺,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知觉,时限则是永远。”

要东方不败受人控制永生永世,无知无觉,他实在接受不了,他迟疑了,

东方不败不是不愿拿自己的命换杨莲亭,只是若要拿来世换他不免有些犹疑,能和杨莲亭做一世夫妻他倒也心满意足。

叶黎清楚他的犹疑,也知道他下不了决心,便叹了一口气,道“你既无意典当,那便离开吧。”

东方不败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恐怕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对杨莲亭的爱还没有深到能为之典当灵魂。

叶黎轻轻一挥手,便让他回到了现实中。

东方不败回到了暂时藏身的洞穴中,里面还安放着杨莲亭的尸身,他呆呆地看着杨莲亭的尸身。忽然间又是大哭又是大笑,状若疯癫。许久后,等他清醒过来,他便平静地掩埋了杨莲亭,自己则换上了一身灰衫,显得有些落拓,但眉目间却淡然了许多。

他朝着黑木崖往北的方向走,抛却前尘,忘却情爱名利,随着自己的心意四处走走看看。

多年后,令狐冲携妻岳灵珊在塞外偶遇一游人,相谈甚欢,离别后久久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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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黎回到现实后,正好赶上薛然来找她,邀请她一起去参加唐彩的婚礼,当然这是他想约叶黎的借口而已,明明他见到叶黎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来,偏偏至今还不愿放弃,跟不撞南墙不回头似的。

不过,唐彩的婚礼,叶黎眼眸微闪,她忽然有些兴致了。

经过严之衡的典当后,唐彩回归到了正常生活,甚至如今已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新郎却不是严之衡。

这就像是你为她付出那么多,但她无知无觉,连最后爱的人也不是你。

“这值得吗?”叶黎走到目光一直温柔注视着台上的严之衡身边,轻声笑道。

严之衡转头看到她,不禁皱了皱眉,再看到在另一边和朋友打招呼的薛然,便知道是谁带她来了,薛然这家伙早晚会被他自己害死。

严之衡沉声道,“八号当铺的老板也会问值不值得吗?”

叶黎抿唇微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严之衡继续望着台上一袭洁白婚纱正甜蜜接受另一个男人给她戴上戒指的唐彩,“她幸福就够了。”

“是么?”叶黎轻笑,也不知是同情还是嘲弄,又或许什么意味也没有。

钟元杰也来了唐彩的婚礼,而且在人群里一眼就就认出了叶黎。那天他让好友方泽给他找遍了所有参加的活动宴会上出现过的适龄女孩,但没有一个是叶黎,方泽也开玩笑说是不是他认错了,但钟元杰的直觉告诉他,他绝对在哪里见过叶黎。

没想到,在又一个会场上,他终于找到了她,他的妹妹叶黎。钟元杰勾了勾嘴角,赢的人还是他,他爸钟梁费了那么大的功夫要找的人这不就被他碰到了。

叶黎也仿佛心有感应地朝钟元杰所在的地方看了过去,钟元杰先是一愣,后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但叶黎只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往人群外走去。

钟元杰连忙拨开人群,追了过去,一直追到卫生间走道,却不见了人影。

钟元杰脸一黑,闭着眼睛就推开了女厕所的门,“有色狼啊~”脸上挨了几下也不好还手的钟元杰,分别敲了所有的隔间,在吓跑了两个女生后,最后一无所获,钟元杰皱了皱眉,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这时,钟元杰身后的门忽然‘哐当’一下关上了。他冲过去拉着门把手,却怎么也扭不开,就在钟元杰怀疑是谁在戏弄他时,明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女卫生间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

“你为什么找我?”

叶黎眸子漆黑地盯着他的后背,钟元杰飞快地转过身看到她时吓了一跳忍不住靠到了门上,“你……刚才这里还没人的。”钟元杰有些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道。

“回答我的问题。”

叶黎冷冷地看着他,但好歹因为说话多了分人气,钟元杰心里也渐渐升起终于见到叶黎的喜悦,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丢脸,嘴角扯了扯,直起身子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愧疚的样子。”

这个‘他’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我劝你最好不要把我的事说出来。”叶黎唇角微抿,生出一丝冷意。

但钟元杰这人谁要不让他做某事,他偏是要去做,“凭什么,再说了,难道你就不恨他?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绝对能让他不好过……”

叶黎眸子沉静道,“你大可以试试。”

“说出来又怎么了……”你本来就是我的亲生妹妹。

钟元杰发现了不对劲,不禁摸着自己的嘴,一旦提及叶黎的事,他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巴也不听使唤了,就像是被人强行控制了一般。他不信邪的又想说,连着试了几次都说不出来。钟元杰猛地抬头看向叶黎,“你对我做了什么?”

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叶黎就出现在了他面前,并掐住了他的喉咙,尽管没有什么窒息难受的感觉,但却是被牢牢的钳制住。叶黎看着他的眼睛,眸子幽深,声音淡淡道“说不出话来很难受吧,我还告诉你,你不仅说不出和我有任何关系的事情,你也写不了,也无法暗示给别人。”

“我想过要不要抹掉你的记忆,但仔细想想,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保留记忆并不比忘掉要来得好。”叶黎最后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大力将钟元杰狠狠摔在了洗手池边。

钟元杰后背重重撞在了坚硬的洗手池边沿上,一阵疼痛过后再睁开眼时,叶黎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