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天注定, 七分靠打拼,有小天使的爱蠢迷藏才能赢~ “薛大呆子你不会真想回家取银子给老鸨送过去罢。”天佑听薛蟠说要先回薛府的时候说着,总觉得薛蟠的脑袋好像又大了一圈。

薛蟠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说道。“父亲教我做生意,第一条告诫我的就是做生意要讲究诚信。”

虽然讲究诚信是对的,但有时候也不能话冤枉钱不是节俭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能省一点是一点咯。

把银子省下来修建孤儿院多好。

“如意都说了,她是被老鸨捡回来做干女儿的, 既然如此如意就不算卖身啊, 不是卖身你给老鸨什么银子”

天佑说的话还是姥姥告诉他的, 要不然天佑可想不到这样的漏洞。

薛蟠似乎没听懂天佑的意思, 但一旁的如意却是听懂了。

她当年是被捡来的,妈妈压根就没给她银子, 而且也从未拿卖身契来威胁过她。可要说一点银子都不给妈妈,如意的良心还有些过不去。

“妈妈到底是没有太过苛待过我,奴家干脆就将积蓄统统送给妈妈,就算报答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了。”

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就算在薛家做个丫鬟她也是愿意的。

薛蟠琢磨了一会儿才转过弯来,天佑点点头,让刘忠全去给群芳楼的老鸨留个条。将事情交代一下, 也好少些麻烦,免得老鸨以为人丢了再将事情大肆张扬出去。

就算薛蟠不在乎, 他可不敢让他去了青楼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至于群芳楼的背后老板顺亲王殿下, 天佑摆摆手不在乎地把他忽略了。他的背后可是皇上在撑腰, 在凡人的圈子里谁能大得过皇上?

“还是直接回行宫罢,听刘忠全说皇爷爷把群芳楼的头牌领了回去呢。咱这趟出来可是看热闹的,剩下的事儿明个再办也不迟。”

天佑在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以后说着,至于回去留条儿的刘忠全怎么找到半路改方向的他们,那就要麻烦姥姥对他的记忆稍稍做点改动了。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不算什么难事儿。

“欺人太甚!我原本还想给那老鸨银子呢,现如今他一个铜板都休想从我这儿拿走!”

薛蟠莫名其妙的暴怒让天佑脸上挂满了问号。先前还打算讲诚信掏银子呢,怎么这么快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了?

等薛仰脖灌了自己一碗凉茶,将火气消了一消的时候天佑才听薛蟠嘟囔明白。原来薛蟠在群芳楼的时候点的是群芳楼的头牌过来伺候,然而进来伺候的却是如意。

如今薛蟠得知群芳楼的头牌已经被皇上带走了,那过来伺候他的自然就是一个假头牌了。既然老鸨不讲诚信在先,那就别怪他薛大少爷不客气了。

如意坐在一旁很是尴尬,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事儿。天佑看出来如意的尴尬,干脆让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薛公子,妈妈真的不是故意诓骗您。实在是因为事出突然,妈妈还没来得及从我们这几个备选头牌里挑选出来一个新头牌。”

老鸨打算用下午的时间好好挑选,等到晚上恩客们都进来的时候再好好介绍新头牌。哪知道半路突然杀进来一个薛大呆子,搅乱了老鸨的计划,如意就被推出来撑场了。

如意最先想到就是辩解,但薛蟠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老鸨抗争到底了,对于如意的辩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天佑知道薛蟠的闷气生不了多久,晚上大吃一顿就好了。

他现在对群芳楼推选新头牌一丁点都不感兴趣,他现在就想知道他洁身自好的皇爷爷怎么突然带了一个头牌回去呢?

虽然姥姥已经答应晚上给他看事情的回放,但天佑现在就已经抑制不住他那颗八卦之心了。

“对,你给小爷说说,皇上带回去的那个头牌的事儿。她是狐狸精么?竟然能将皇上迷倒。”原本一脸苦大仇深的薛蟠听到天佑的疑问后也不接着生气了,立马将小脑袋伸过去听八卦。

“不许瞎说,皇爷爷才不会被人迷惑住。”天佑抬手给了薛蟠头顶一巴掌,随后让如意赶快说。

如意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索性从娇兰到了群芳楼开始说起。然而刚讲了没几句,马车便停了下来。

等会儿进了行宫就能见到那前头牌娇兰了,就不用听如意东一句西一句的讲述了。

“老弟……这个……该怎么和皇上说啊……”薛蟠冲动过后,要面圣才想起来该让如意以什么样的身份进去……

天佑摸了摸下巴,很快便有了一个主意。刚好如意没有卖身,那就算不得贱籍,顶多算是黑户。

“哎呀,就说咱们在群芳楼救了个姑娘,打算给咱妹妹当个丫鬟,带过来让皇爷爷瞧瞧。”天佑睁眼睛说瞎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情让他皇爷爷派人去调查比他自己说都好。

“这,这能行么?”薛蟠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了。天佑拍拍薛蟠的肩膀,回头瞧了眼忐忑不安的如意。“只要她先前说的都是真的就无事。”

要是如意先前说的都是编的瞎话想博取他们的同情,那要出事儿的人也不会是不谙世事的他们。

薛蟠点了点头,默默躲到了天佑的身后。

“哼哼,这不是秦大公子和薛大公子么?怎么,群芳楼不好玩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齐敬德冷哼两声,吓得薛蟠直接腿软跪到了地上。

天佑丝毫不胆怯,反正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群芳楼要是好玩,我和薛蟠就不会扑了个空了。”

原本齐敬德也没打算问责两个小家伙,只不过想吓唬吓唬两个人,顺便问问两个人从群芳楼带回来的那个人是什么情况。

“我和薛蟠琢磨着让她过去伺候妹妹,总比待在群芳楼那种地方强。”天佑只说了结果,剩下的让他皇爷爷自己命人查去。

齐敬德摆摆手示意薛蟠起来。反正暗卫没和他禀报异况,估计就是没什么大事儿,到时候让暗卫查查那个姑娘的身份再说。

“你们也是能耐,带着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就溜出来了?”要是没表明身份的话,那可真是难为刘忠全了……

姥姥的存在可不能暴露了,天佑笑嘻嘻地开始问起了齐敬德去群芳楼的事情,最关键的带回来的那个头牌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两个臭小子就知道瞎胡闹,都给朕滚回去老实读书不许出来。朕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这事儿等调查清楚再说!”

齐敬德其实只是路过群芳楼而已,莫名就被冲出来的娇兰撞到。本想让侍卫将娇兰拉开,没想到人家直接拿出了一张讼状……

一时脑补过头,齐敬德就进了群芳楼询问娇兰具体情况,在询问过后便让侍卫将娇兰带走了,随后命人去彻查此事。

若是情况不实就罪加一等,若是情况属实就放她父亲回家,但也要得知她是如何知晓他就是皇上的。

天佑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也就没继续追问。只是他这是变相被关禁闭了,怎么也得讨点东西才平衡。

“皇爷爷,我这几天要在薛蟠家住。”

齐敬德早就知道天佑喜欢薛宝钗的事情,两个孩子若是真能从青梅竹马走到那一步自然是好的。

“去罢去罢,找你的小媳妇去罢。薛蟠,朕赐你一根尚方戒尺,天佑要是不好好读书,你就往死里收拾你日后的妹夫!”

见薛蟠一脸兴奋的样子,天佑眯了眯眼。这个家伙别以为有了金箍棒就配穿小虎裙了。能不能打得过他暂且不说,他还能老实站在原地让薛蟠打?

开玩笑!

出宫的一路上薛蟠都在宝贝着齐敬德赏赐下来的那把“尚方宝尺”,天佑下了马车没搭理薛蟠直接找他的宝钗妹妹玩去了。

“你们都去哪儿玩了,下回要带上我知不知道?”薛宝钗嘟着小嘴说着。

两个哥哥出去玩了好久,把她一个人扔在家真是太过分了。不过看在这么多好吃的好玩的份上,她就原谅他们了。

天佑自然是应下了,薛蟠应下以后拿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当理由,拉着天佑去了他的院子。

“妹夫,好好读书知不知道,否则戒尺伺候,赶紧给我背书!”薛蟠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然而天佑怎么可能遂了他的心愿。

不光天佑想让他出去,姥姥也想让薛蟠出去。在姥姥的影响下,薛蟠说完立马就去一旁的屋子歇息了。

“小家伙,你还听不听那个娇兰的故事了?早听完早睡觉,贪黑会长不高哦……”

贾敬万万没想到他平日敬仰的皇上竟然是这样的皇上,但也可以说是忠亲王罪有应得,怪不得皇上出手整治他。

“其实这事儿说不好办其实也好办,你看这样……”贾敬警觉地瞧了眼四周,附在贾赦耳边小声地嘀咕起来。“实在不行,咱们就用碱水嘛。只要水里加了碱,就算拉来一个太监,滴进去的血也能相溶。”

而且皇上不说了么,有暗卫在元春身边保护。对于神不知鬼不觉的暗卫来说,在水里加点碱那还能叫事儿么?

“至于不像忠亲王世子也没事儿……”贾敬说着停顿了了一下,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忠亲王世子的孩子不一定是忠亲王世子的,但元春的孩子一定是元春的。”